“在座各位都是同門,想必之間也經常暢所欲言,沒有什麼不能說的吧?”趙超看向四周,得到了周圍一圈看好戲的人點頭稱是,“趙昊,你也看到了,周圍的人都是同門,大家皆暢所欲言,你可別敝帚自珍,倒是把你知道說出來給我們聽聽啊!”
說着,趙超看了看四周,和一羣人都笑了起來。
墨蘭和清雅聞言,都怒的攥緊了拳頭,氣的渾身發抖!
好個趙超,他分明就是要讓趙昊在大庭廣衆之下出醜!
墨蘭和清雅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但一時半會之間,卻也想不到什麼好的說辭回敬回去。趙昊忍不住撮了撮牙,趙超還真是格外的令人牙疼。
不過,自己也不怕便是了。
“既然如此,”趙昊放下酒杯,也清了清嗓子。
四周的人本是想看笑話的,待看見趙昊一本正經的模樣,卻都有些動搖了。
難不成,這個趙昊,真的有什麼好點子?
趙昊自然沒有什麼好點子,他知道的多,便越覺得丁炎的可怕,這是何其可怕的一個龐然大物!?如今的自己,如何又能比得過呢?
“想必你們都知道丁炎。”趙昊擡了擡頭,示意周圍順着他的思路來,衆人自然知道丁炎,一域之主嘛,大名鼎鼎,誰不認識?
“那你們知道,丁炎的可怕嗎?”
趙昊說着,皺緊了眉頭。
四下的人交頭接耳,對於丁炎的可怕,他們只窺到了冰山一角。
“丁炎以童子之血,飼養蟲族。”趙昊面不改色的說出了這一駭人事實,讓一關聽衆的下巴都掉在了地上。“我曾聽聞有一個地界,販賣孩童可以謀取暴利。”
“試問這些猖獗的孩童販子,是將這些孩童都賣給了誰?”
“既然是暴利,那麼這些孩子賣的價格,必然就不低,試問一個平民,他買得起這些金貴的孩子嗎?”
“他們買不起,那麼便只能賣給富人。”
“但富人皆有三妻四妾,他們會差孩子嗎?不會,那麼這些孩子,被賣去了何處,我想,便值得聯想了。”
“飼養蟲族,需要童子之血,丁炎位高權重,財寶無數,買小孩對他來說,是完全支付的起的開銷。”
“……”
說着,趙昊擡頭看着四周,希望他們能夠認清,敵人究竟是怎樣可怕之人。
“荒謬!”
趙超大喊,“你以爲我們會信嗎!”
這一聲大喊,把人們都喊回了神。
“趙昊,你有證據嗎!你有證據證明嗎!”說着,趙超便諷刺的看着趙昊啞口。
“……”
半晌,趙昊有些無言。
算了,換做自己,自己也是不信的。趙昊看向四周,周圍的人也是面帶懷疑,明顯是不信的。
罷了……趙昊嘆了一口氣,起身走了出去。不相信,便不信吧。
想着,趙昊擡步走了出去,墨蘭清雅相互對視一眼,也跟着趙昊走了出去。
“趙昊,我們相信你!”清雅說着,墨蘭也點了點頭。
趙昊微微一窒,有些感動。
一轉眼,便到了丁炎邀宴衆人赴宴的日子。
域主丁炎站在門外,端的一副假文酸儒的模樣,面上帶笑,好不得意。
趙昊帶着墨蘭清雅前去之時,不由得感嘆了一句域主果真是大手筆。
原本就很華麗的地方,因爲這所謂的“喜事”,被僕從佈置的更加亮眼,滿目琳琅的直閃的人眼花。
墨蘭清雅雖不是短識之人,也算是見過不少華麗的場面,然而面對着眼前這一幕,墨蘭清雅還是被震驚到了。
趙昊對這個地方不算陌生,他已經來過幾次,但精心佈置之後,這般華麗場景卻還是讓趙昊十足的驚了一驚。
果真大財!
趙昊看着面前賓主盡歡的場面,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活像是生吞了一大口胡椒,悶嗆悶嗆的。
猛的,趙昊看見了一個熟人——劉禹。
趙昊看着劉禹一身比上次宴會當天還要華麗的服裝,有些無言,頓時便聯想到了雄孔雀。
劉禹沒見着趙昊,只見他禮數週全,先規規矩矩的向着丁炎施了一禮,面帶笑意。
丁炎一拱手,向着劉禹也是會了個禮,口稱不必多禮。
“早就聽聞東域域主丁炎丁大人風姿無雙,今日一見,果真不凡!”劉禹向着丁炎彎了彎腰,笑的見牙不見眼。“今日有幸見到丁域主,實乃我劉禹之福啊!”
說着,劉禹彎了彎手,打出一個揖,討好姿態畢現。
然而丁炎卻一直面帶笑意,清風霽月讓人完全看不出這人究竟是怎樣一個心狠手辣之人。
趙昊在一邊無聲冷笑,這些人還真是慣常當面一套背後一套。之前宴會上還滿口道義,勢要與丁炎拼個你死我活纔好。如今不還是滿臉堆笑的去捧丁炎的臭腳去了?看樣子,這臭腳還不止一個人去爭着捧,怕是都想去舔上兩口才好!
來的人不少,丁炎不可能只把時間放在劉禹一個人身上。繼續聊了兩句之後,丁炎便再次揖了一禮,請劉禹先進去了。
隨後,丁炎見了一波又一波的人,也收了一波又一波的“獻禮”。
說到獻禮,趙昊不由得捏緊了拳頭,心裏恨的恨不得將這羣人通通捏死!
有什麼禮,是送上人來當禮的!?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可不是這麼隨隨便便的畜生!
這些天竟還真爲了去捧丁炎的臭腳,選了送上這些修道天才!
這是要遭天譴的!
趙昊握指成拳,看着域府管家將一波又一波的“獻禮”收下,送入域都的望辰樓,氣堵的發慌。
關鍵時刻,清雅墨蘭對視了一眼,紛紛上去拍了拍趙昊的肩膀,希望他能平靜下來。
趙昊深吸一口氣,壓下了心頭的火氣,強自鎮定下來。
他還有大事未完,可不能就在這裏就此止步,自己一定得謹言慎行,方得始終。
想着,趙昊便讓墨蘭清雅整理好表情,進入了域府。
在看見墨蘭清雅之時,丁炎面上笑意不變,甚至還扯墨蘭清雅閒聊了幾句,絲毫看不出什麼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