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一品帝師 >第十二章 牛魔蓄力,龍虎鍛骨
    楚破軍得了丹藥,這才重新關上了房門。

    一千多號修士在外面喝了一晚西北風,卻沒有人說出一句怨言。

    此時看見楚破軍出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楚破軍的身上。

    “破軍兄,怎麼樣事情成了嗎”

    “破軍兄,把極品丹藥拿出來給我們看看唄。”

    一羣人簇擁着楚破軍,一口一個破軍兄,比叫親爹還要恭敬幾分。

    “丹藥在我手裏,不要聚在這裏,想要丹藥的話,去我那裏拿吧。”楚破軍開口,語氣不鹹不淡。

    開玩笑,弟弟可是有交代的,這丹藥得賣高價,要是得了人家的人情,這價格自然就不好說了。

    一羣人見討不到近乎,只得拽在楚破軍身後,亦步亦趨。

    楚破軍長這麼大,何曾有這待遇,心裏那早就是樂開了花。

    但他也緊緊的記着,自己能有今天的面子,都是得益於自己最親的弟弟。

    楚破軍的院子比楚名堂的還要破落幾分。

    做哥哥的,本就一貧如洗,還要時不時的資助弟弟修行,可想而知,楚破軍的生活是多麼的潦倒。

    但卻沒有一個人敢於譏諷楚破軍,不因爲別的,就因爲這個人是楚名堂的大哥。這一點就夠了

    “破軍兄,如此身份還身居陋室,當爲我輩楷模啊”

    “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斯是陋室,唯破軍兄德馨。”

    楚破軍暗地裏大搖其頭,真沒想到拍馬屁還有如此高的境界。

    不過好話誰都是受用的,楚破軍心裏也是樂得如此。

    “好了,廢話不多說,我弟弟名堂,煉製丹藥不易”說這話的時候,我弟弟那三個字語氣極重,說到煉製不易的時候,楚破軍更是不由的老臉一紅。

    人家煉丹,哪個不是悉心調配藥材,哪個不是緊緊守着丹爐,哪個不是忙的手忙腳亂

    楚名堂隨便塞上一把藥草,蓋上丹爐,就去遛彎,這才半個時辰,回來就是一爐極品靈丹。

    這要叫做煉製不易的話,那些一爐子煉幾個時辰,還要謹小慎微的煉丹大師,豈不都是嘔心瀝血,用生命來煉丹。

    可奇怪的是,大家心裏明白的透徹,卻沒一個人反駁楚破軍的話。

    “所以,這些靈丹,那都是我弟弟嘔心瀝血,耗費無數大毅力纔得到的。靈丹來之不易,數量不多,爾等足有千人。這靈丹爲了公平起見,楚某人就私自做主,給大家立個規矩,所謂規矩,只有一條,那就是價高者得”這話說出的時候,有人一臉失望,有人勢在必得。

    結果,楚破軍一連高價拍出數十粒極品丹藥,賺的盆滿鉢溢,還是有人意猶未盡。

    丹藥數量還是不夠啊

    “那個,這回就這麼多了,下回拍賣,我會提前三天貼出告示,沒有買到丹藥的朋友,倒是還可以過來。”楚破軍做出了承諾,但並未說明什麼時候有丹藥,他是楚名堂的哥哥,卻不會私自給楚名堂做主。

    衆人紛紛散去,歡喜的有之,憂愁的也有之。

    但毫無疑問,楚名堂的身價將會水漲船高,這些人就是一個個活着的喇叭,會將楚名堂的煉丹技藝,傳得神乎其神,而楚破軍也會因爲弟弟,一度成爲古麟之都有數的名人

    楚破軍帶走了一幫閒雜人等,楚名堂一個人坐在小屋裏面,嘴裏哼着小曲兒,歡喜自得的洗着身子:“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與疏狂,曾批給雨支風券,累上流雲借月章;詩萬首,酒千觴。幾曾着眼看侯王玉樓金闕慵歸去,且插梅花醉洛陽”

    楚破軍這纔剛才水裏踏出身子,小屋的門再次被推開了。

    “哥,不是讓你敲門了嗎你怎麼又啊”楚名堂的話說到一半,恍然轉成一聲尖叫。

    而同時門口也是一身同樣的尖叫。

    楚名堂一把拉過自己的白袍,罩在身上,但終究是晚了一步,被人看了個精光。

    “楚名堂,你個流氓”來人正是雲描畫,一個女兒家家,何曾見過那副光景她二話不說,揮起粉拳,就朝着楚名堂的面門打去。

    若是之前,楚名堂想要躲開這一拳並不容易。

    畢竟雲描畫的修爲擺在那裏,但是現在,楚名堂身子輕輕一擺,就躲開了雲描畫的拳頭。

    “描畫,不是你想的那樣,你,你聽我解釋啊”楚名堂連連求饒,迎接他的卻又是重重的拳頭。

    楚名堂一聲怪叫,連忙跳到一邊。

    “長本事了,你還敢躲”雲描畫哪裏會輕饒了楚名堂,又是長長的一拳遞了過去。

    楚名堂嘴角一揚,沒見他如何動作,雲描畫的嬌軀已經被他拽的攬進了懷裏。

    懷中佳人臉紅的好似蘋果一般,嬌嫩欲滴。

    “名堂,你放開我。”耳邊一聲南妮,楚名堂臉上一怔,又是想起了前世,雲描畫就是這般死在他的懷裏。

    往事越千年,楚名堂心中感慨萬千。

    “描畫,以後若是誰敢欺負你,我楚名堂就滅

    他滿門,挖他家祖墳”楚名堂的話雖然無賴,但卻是話由心生,沒有一絲的做作。

    “嗯。”雲描畫輕輕的答應了一聲。

    “名堂,哈哈哥跟你說,你那些丹藥”楚破軍的話說了一半,人也一半夾在小院門口。

    看着院子裏面依偎的兩人,楚破軍老臉通紅,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咳咳名堂,那個你們繼續,哥突然想起來,有點急事,走了先”兩人驚訝的目光中楚破軍留下一道殘影,飛也似的逃出了小院。

    “都怪你,還不放開”懷中一聲嬌嗔,楚名堂這才意猶未盡的鬆開了佳人。

    雲描畫俏臉微紅:“名堂,我幫你收拾收拾屋子。”一句話說完,雲描畫便轉身逃進了楚名堂的小屋。

    院中,楚名堂一聲長笑。

    春光已晚,杏花滿樹,飛花如雨,飄零滿院。

    院中楚名堂身子一動,打起一套拳法,嘴裏高聲唱着:“春日遊,杏花吹滿頭。”

    “陌上誰家年少足風流”

    “妾擬將身嫁予,一生休。”

    明快的歌聲,毫無一絲的惺惺作態。

    一時之間,倚在門口的佳人也朝着楚名堂望了過來。

    一襲白衣,孤高如鶴,那般自由,那般放縱,又是那般的孤獨落寞,那般的高不可攀。

    十萬年悠悠歲月,楚名堂受盡了孤獨,也有太多落寞,這些常人怎麼可能理解。即便是愛他的雲描畫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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