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宵小之輩瞠目結舌不說,便是千帆明月也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像是看怪物一般的,看着高臺上緩緩走下來的那一襲白衣。
美目盯着楚名堂,千帆明月眨了眨好奇的眼睛,她心中突然浮出一個奇怪的念頭,似乎跟着楚名堂,也不見得是一件丟人的事情,反而是明智之舉。
只是楚名堂當時摸了自己,莫非他是對自己有意
千帆明月越想越是凌亂,一張俏臉竟是微微泛紅。
可是,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楚名堂吸引,倒是沒有人注意到千帆明月的窘態。
人羣裏面,最爲興奮的不是千帆明月,不是楚名堂,自然更不是所謂的一衆天才,而是楚破軍。
身爲楚名堂的哥哥,眼見的自己的弟弟越來越強,楚破軍心裏由衷的高興,看着楚名堂得到真武傳承,更是比他自己拿了傳承還要興奮。
百感交集之下,楚破軍竟是激動的身子打顫,臉上也是熱淚盈眶。
兄弟兩人憋屈了這麼久,而今拖了弟弟的福,真是應驗了那具老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楚名堂緩步走下高臺,只是轉眼的功夫,已經站到了自家衆人的對面。
“名堂,好樣的哈哈”徐老用拳頭在楚名堂的胸口敲了一下,長聲大笑不已。
楚破軍更是激動的兩隻腿像是彈琵琶一般的抖個不停,楚名堂帶給他的驚喜太多了,喜悅之餘,他真慶幸自己沒有被這個弟弟驚死。
千帆明月微微低着頭,兩隻玉手交纏在一起,口中也是小聲的道:“楚名堂,恭喜你啊”
只是她話未說完,就是化作一聲尖叫。
楚名堂卻是飛一般的將手從千帆明月的翹臀上挪開,那手臂在空中幻出一片殘影。
“沒大沒小的,叫公子。”楚名堂嘴裏嬉笑一聲,又是朝着千帆明月伸出一隻手。
看着探在胸前的一隻白皙的大手,千帆明月好似受驚的小白兔一般,往後直直的跳開了三步,一臉羞紅的道:“你,你要幹什麼”
“東西,拿來啊。”楚名堂笑容不減,又是將手晃了晃。
“什麼”千帆明月有些狐疑。
“錢啊,說好的一人一半,你不會是想抵賴吧”楚名堂故作生氣的哼了一聲。
千帆明月很是不情願的將空間袋抽了出來,扭捏了半天,這才交到楚名堂手裏面。
女人就是一種奇怪的生物,東西到他們手裏容易,但要再想拿出來,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看着楚名堂將手裏的空間袋抽走,千帆明月一臉幽怨的表情。
這一幕,衆人看在眼裏,之後,楚名堂與千帆家大小姐有一腿的事情,那是鬧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
說楚名堂衆目睽睽之下,調戲千帆明月的都是說的好的,有的人更是一臉正色的說,楚名堂當着祖地衆人,對千帆明月行虎狼之事,說的真好似他親眼所見一般。
衆人所想,楚名堂不知道,也真懶得去管,但一邊的雲描畫卻是杏木圓睜,怒視着楚名堂。
雲描畫往楚名堂身邊一晃,就是暗自掐住了楚名堂腰間的軟肉:“長本事了是不你要再敢招惹明月,我就把你”
楚名堂驚得幾乎跳了起來,嘴裏忙求饒道:“不敢了,不敢了”
雲描畫這才罷手。
楚名堂倒不是真怕雲描畫,前世的時候,雲描畫既是楚名堂的道侶,又是向姐姐一般,無微不至的關心着楚名堂。
楚名堂也是十分依戀這種感覺,本以爲再也無法與雲描畫相見,這次又活了一世,楚名堂對雲描畫千依百順,一是他愛着雲描畫,二來也是爲自己前世的過失恕罪。
千帆明月自是不知道這些,還真以爲楚名堂怕老婆,看着楚名堂暗自嬉皮笑臉,不是瞪着美目,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人羣裏,更是不知道哪家的大少,從空間袋裏面拿出一堆西瓜,分給衆人。
一羣人一邊喫着西瓜,一邊看着楚名堂與兩個美女的好戲,那樣子真好似進了戲園子一般。
楚名堂臉皮厚,倒是沒有覺得什麼。
雲描畫一個女人,卻是受不住衆人看猴一般的目光:“幹什麼看,一羣不明真相的喫瓜羣衆”
眼見得洞天大修士發威,衆人紛紛散到一邊,瓜皮丟了一地。
一手拉過楚破軍,楚名堂招呼了一下徐老道:“打道回府。”
一行楚家人跟在楚名堂身後,三個王侯也是親自跟在楚名堂身後,到了祖地門口,依舊是躬身拱手相送。
徐老回身打了個招呼,楚名堂卻是連頭都沒回。
圍觀的衆人一路跟到了楚家府邸大門口,見沒得熱鬧可看,這才蒼蠅似得,被徐老一鬨而散。
雲描畫賭氣,沒有來找楚名堂,至於千帆明月,就是借給她兩個豹子膽,也不敢單獨和楚
名堂相處。
這位大小姐,心中即是惦念着楚名堂,又生怕楚名堂將她吃了。一番心事,藏在心裏,好似貓爪撓着一般,很是辛苦。
先行打發了徐老,此時楚名堂的小屋中,只有楚破軍和他兄弟兩人。
這些日子,楚名堂忙着修煉,倒是有些冷落了自己的哥哥,而今諸事都按照楚名堂的意願走上了正軌,楚名堂引種也是板上釘釘。
好不容易閒下來,兄弟二人自然要訴一訴衷腸,順便楚名堂也要指點一下楚破軍的修煉。
對於自己身邊的人,楚名堂從來不會吝嗇,何況是一母同胞的哥哥。
坐在楚名堂的對面,楚破軍至今還未從興奮中醒轉過來。
楚名堂看在眼裏,一抽空間袋,便是將一壺美酒放在了桌上。
上一世,雖然是身居高位,萬衆矚目,楚名堂的內心卻是孤獨的。
孤獨的劍客,登臨絕頂,與他相伴的,除了他的劍,也只有一壺老酒,一腔往事,一片悔恨,一世斷腸
而今又是拿出酒壺,楚名堂卻是另一番心思。
一生大笑能幾回,斗酒相逢須醉倒。
這一世的楚名堂,少了上一世的惆悵,卻是多了幾分放,蕩不羈。
楚破軍一手接過楚名堂遞過來的酒葫蘆,一口老酒如了喉嚨,楚破軍嗆得一張臉通紅,咳嗽不已。
楚名堂笑着,走到哥哥身後,替他垂了垂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