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是要公證人是吧,大家這就舉薦一個吧。”
話音剛落,忽地從嶽麓山上極速掠來一道白色影子,鬚髮半白,一身白衣若雪,在山風吹動之下,獵獵作響。
白色影子後面,又是數道青色身影,統一的內院學員制服,仿若盤旋的兇鷹,不苟言笑的臉上帶着隱不可察的不屑。
楚名堂輕易便認出來,那是一種高傲,高人一等,蔑視的意味。好在,他並不在意,因爲,他和這羣內院學員,註定是差距遙遠的兩個世界,在他看來,內院學生亦如何
他的目光落到白色影子身上,那白影落地,輕飄飄無物,是一個負着長劍的老頭,目光慵懶中偶爾閃現一道精光,仿若一道銳利的劍氣。
老者落地之後,三五個呼吸間便掃視了山腳大院內的數千名年輕俊傑,尾隨的幾道青影這時才相繼落地,站於老者身後,昂首挺胸,目光高擡。
“方纔,本院隔老遠便聽到此處一片熙攘,隱約間聽到諸位在找一名公證人,本院倒是好奇,書院即將招生考覈,諸位卻還有興趣置身旁事之上,可否道來,讓本院也同樂一番。”
老者聲音不大,卻輕易傳入衆人耳裏,清晰可聞,言語間,甚至還帶着一種溫和的讓人親近的氣息。
“如果有趣的話,本院倒不妨做一回公證人。“
衆修,包括楚名堂在內,皆望向白袍老者,目光中多了敬畏。
老者能自稱本院,那必是書院的某位院長。
楚名堂對此也是有所耳聞,據說書院共有一正二副,共三名院長大人,想必白袍老者便是其中一位,就是不知道他是外院院長,還是內院院長,至於總院長,恐怕不太可能。
總院長地位超然,與東原五大頂尖勢力的掌權人平起平坐,甚至還略高一籌,如此人物,自然不會親自下山,只爲了開啓招生考覈。
“請問您是嶽院長,還是寧院長“
武道明一聽來人是院長,並有意做公證人,當即便面色狂喜起來,主動上前說話,他爲人機靈,自動省去了院長的副稱。
“是,寧院長。”武道明神色更加恭敬,寧院長是內院院長,自己很可能便會進入內院,自然要表現得更好。
當即他便一五一十的說起楚名堂大言不慚,撂下的豪賭一事。
“有趣,當真有趣。”寧副院長順着衆人的目標看向楚名堂,不贊成,亦不反對,只是用“有趣”二字評論,弄得衆人都摸不着頭腦。
“寧院長,您要當公證人嗎”
武道明充滿期冀問道。
“自然,你等盡情下賭吧,一切由本院作主。”寧副院長也不急着說招生考覈的事,反而吩咐身後的數名青衣人,收拾出空地,拿出筆墨,登記起衆人的賭注來。
“明月山莊呂不韋,押武道明,二十紋金幣。”
“陰陽神教陸咸豐,押武道明,三十紋金幣。”
“藏劍山莊葉泊秋,押楚名堂,紫武內甲一件。”
很快,數千人中有絕大部分都下了注,其中超過九成九的都是押武道明贏,只有少數的幾名信賴楚名堂的修者纔敢押楚名堂,其中就有葉泊秋,葉子辰,若塵等人。
不到一個時辰,幾乎要下注的修士都已下好了注。
“可還有誰下注。”寧副院長最後問道。
這場賭局,武道明的賠率較高,對於楚名堂來說極爲喫虧,但楚名堂卻並不放在心上,反而一臉的悠閒自得,智珠在握,這讓寧副院長頗有些看不透。
“還有我。”武道明最後站了出來,滿面春風,極爲的得意,“楚族長,山不轉水轉,本王這次押自己贏,賭注便是我。”
此言一出,在場數千人頓時一驚,像炸開了熱鍋一般,武道明這也玩得太大了,竟連自己都賭進去了。
只見武道明接着說道:“我若輸了,任殺任剮,你若輸了,除了任我處置之外,你的幾個女人,都要送給本王作爐鼎。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