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說了這麼久,你是打哪冒出來的”竺老說。
“啊,我在玄學大會跟大姐頭認識的。今天想來投奔她,但她急急地跑去貓兒莊,我覺得我投奔她不是小事,所以跟過來了。”
“這真是命啊。”竺老感嘆一句,“可見那個小子命不該絕,明明一個死局,偏讓他走出一條生路來。”
一個月過去,一切似迴歸了正常的生活。
這天,東方婷拉着行李箱回來了。
前一段時間她好忙,都睡宿舍裏,或是睡公司附近,都沒空回李玉篆處了。
“小篆”她笑吟吟地走進屋,接着就是雙眼一亮,“哇,上哪來的小貓,好萌呀。”
伸手要抱,但小貓卻身子縮,不讓碰。
李玉篆道:“它怕生。”
“不抱你就是了。”東方婷吐了吐舌頭。
只見那是一隻普通的小奶貓,正抱着線團玩,但走起路來卻搖搖晃晃的,不太穩。
“好啦,玩累了,先喫東西好麼”李玉篆拿走它的毛線團。
“喵”它仰着脖,用一雙深藍色的眸子望着她。
那雙眸子又亮又閃,美得心驚。
東方婷一怔:“它的眼睛真好看,好像哪裏見過一樣。”
“對吧,他的眼睛一直這麼美。第一眼就被迷住了。”李玉篆眼圈一紅,笑了笑,把它抱到懷裏。
“它叫什麼名字”東方婷說。
“瀟瀟。”
晚上,愛華集團董事長辦公室。
鄭世道正坐在辦公桌前整理文件,這時,一名少女走進來。
少女十七八歲的樣子,穿着一身米白色的連衣裙,容貌清麗脫俗。
“是你。”鄭世道昏黃的老眼眯了眯。“李玉篆,你來這裏幹什麼。”
“我想告訴你一聲,寧瀟走了。”李玉篆說。
鄭世道陰惻惻的臉冷冷的:“然後呢”
“那個謝家,我打算翹了,希望你不要插手。”李玉篆說。
“人都死了,你碰謝家幹嘛”鄭世道靠在椅子上,點了一根雪茄。
“謝家對他做過什麼,我們就明人不說暗話了。”李玉篆說,“因爲我聽說鄭盈喜歡謝安騰,所以打一聲招呼。”
鄭世道沉吟一下,吐了一個菸圈才說:“我會把她支開。”
“謝了。”李玉篆說,“我現在只想知道,把他犧牲是誰的主意”
“這種事,你覺得我會跟誰談”鄭世道陰惻惻的臉露出難看的笑意。
“謝老爺子”李玉篆聲音冷如冰渣。
“對。”鄭世道也不跟他打太極了。
李玉篆默了好一會才說:“我家在平洋,唸完書就會回那邊。不礙着你們什麼。”
說完,李玉篆就走了。
鄭世道靠在椅子上,微微一嘆。
並不是他怕了這個小姑娘,而是衡量利弊,覺得這謝家靠不住。
其實他早覺得這謝家太過現實了。雖
然貴族家多冷漠,但也不至於如此。
後來他發現了活屍,鄭盈又纏得緊,就將計就計,用這個隱患換一個入門的機會。
謝寧瀟去柬埔寨,原定是死在那裏,而謝家會得到一個烈士的補償,到時謝安騰會被推上去頂替謝寧瀟的位置。
沒想到這事沒成,那謝家立刻就說一日辦不成這事,一日不會答應鄭盈入門。
這讓鄭世道不得不感嘆這謝家太現實。
如果真的只當成交易,若有一天,他們鄭家有難,或是再也沒有助力了,是不是就能隨時捨棄
鄭世道如此想着,決定讓鄭家從政這條路先緩一緩。
他天命快到了,沒關係,他的孫女鄭盈不論天賦還有心性都是一等一,雖然,被某些人壓着。
但生活不是爲了爭第一。
他鄭世道也從來不是第一,實力一直都是被老張和老竺給壓着的。
但他的名氣卻是最大的,因爲他會營銷再配會商業,影響力也不容小許。
黑漆漆的夜,李玉篆走到深山之上。
一處墳墓前,墓局被玉案青石砌得十分華麗。
艮龍天祿孝義門,局備財豐爵王號。
呵呵,真是一個極品墓局
只是,原本該紫氣吉祥之氣早就沒有了。
都說佳穴留與大福德之人。
這謝家先祖,可能的確是福德之人,才能享受這極品寶穴。讓謝家發展成現在這樣的局勢。
但一個人若做了太多損陰德的事情,必定會損耗家族的福份。而寶穴是不會留給沒有福德之人。
所以,穴位的風水會變化,讓原本的極品寶穴變兇穴,以報應後人。
但其實很多有權有勢或有錢的人都沒遭到報應。
因爲這些人都會請高人來維護祖墳,才能不被外邪入侵。
謝家,做了太多缺德事,也該遭到報應了
而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把維護祖墳的陣式毀去
回到家裏,李玉篆就看到宋驚倫和婁心宜來了。
宋驚倫拿着一碟子牛奶放桌子上:“來來,瀟瀟過來喫飯。”
小奶貓只蹲得遠遠的,望着那碟奶,喵地叫了一聲,不過去。
“怎麼不吃了”宋驚倫乾脆把奶放到它面前。
不想那貓居然一爪子過去,宋驚倫的手背立刻見血了。
“好凶”婁心宜倒抽一口氣。
李玉篆嘴角抽了抽,“它不喜歡別人碰它的東西。”
“我覺得該給它打疫苗。”宋驚倫突然說。
李玉篆一怔:“是該打了。”
李玉篆重新兌了奶粉,拿着奶瓶,塞到它的嘴裏,它便抱着奶瓶喫的歡,全然不知即將要挨針的命運。
“謝家那裏你如何對付”宋驚倫說,“不能損了自身福德,可要知道你有一魂一魄在他體內,也會損到他身上。”
“我已經把他謝家的祖墳陣勢去了。”李玉篆冷聲道。“我們是風水師,自然是用我們的能力。難道還愚蠢到跟整個謝家鬥權鬥錢”
說着,她一雙眸子陰寒如冰,“所以,千萬別得罪風水師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