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公孫策]宋朝轉學生 >31.031 轉學生
    江一眠臉色僵了僵, “什麼這麼燙”

    她故作淡然的拂開了某人的手, 輕咳了一聲,“我說趙策, 你怎麼突然話多起來了”

    “話多”公孫策愣了愣, “何解”

    “你之前可不怎麼會主動開口說話,通常都是我問一句你說一句, 怎麼現在”本來只是想轉移話題, 可說着說着, 江一眠發現,似乎還真是這麼回事來着。

    自從二人一道遇險之後, 之前一直不怎麼愛說話的人,轉變的十分明顯。

    就拿當時忽悠周明等人來說吧,江一眠曾私下問過趙策怎麼知道這麼多, 可當時某人的回答卻是震驚了她。

    竟然一半都是猜的

    猜就算了,還能說得如此真實準確, 那份氣度和睿智,當真是讓江一眠刮目相看了一番。

    再之後,二人一道逃跑, 若是早前江一眠未能想到, 那麼之前林安平稍加一提, 她也就明白了當時某人逃跑之前爲何只給孫大剛一人注射了,挑撥於細節, 這招不可謂不高。

    試想, 周明本就對有無內鬼產生了懷疑, 再是莫名其妙的屋子着了火,你說是他們二人放的可他們一是年紀不大,二是在這麼短時間內還把人擊暈拖走再放有何能耐與魄力孫大剛與李順的嫌疑,在周明心底直升。

    再說孫大剛被注射毒品。本身公孫策與江一眠對他們意味着什麼孫大剛不可能不知,可縱使這樣,他一個大老爺們依舊讓人跑了,是自己假暈還是真被人擊暈,這是一個十分有待商榷的問題,再之後莫名其妙被注射了本該對公孫策二人的毒品,孫大剛記得清楚,自己暈倒前沒有被扎,而一道與自己暈倒的李順卻完好無損,孫大剛懷疑李順是內鬼,李順反倒懷疑孫大剛故意把人放走,周明對李順孫大剛經此都不太信任,四個人中,三個人都隔了心,窩裏反便是遲早的事。

    這麼短的時間內,能考慮到這麼多,冷眼靜看之下,思慮周全至纖至悉,身上沒有同齡人的浮躁,早前的緘默不過是蓄勢待發,這份氣度,當真是讓人不得不佩服。

    一念及此,江一眠探究的眼神漸漸有些變了味道。

    公孫策被江一眠這麼看着,面不改色的重新躺回了自己的牀上,“早前不熟悉,現下熟悉了。”

    所以,既然相熟,相處方式自然不會像之前那般拘着。

    江一眠也並非真的要追問到底,見公孫策沒再關心自己的臉紅問題,她稍稍鬆了口氣,也順勢躺回了牀上,擡頭看向頭頂的天花板,隨便找了個話題,道:“趙策,你轉學前還出過車禍”這也是之前聽林安平說的,擔心如今某人不適是因爲車禍後遺症,林安平讓其多住院觀察兩天。剛好被江一眠聽了一耳朵。

    “嗯。”

    “是不是傷了腦袋還”

    傷的人是原本的趙策,非是現今的他,公孫策斂了斂目,“算是吧。”

    “這樣啊。”江一眠的語調稍稍拉長了些,“那就不奇怪了。”

    她見到這人的時候,時常說些文縐縐的話,還對許多東西不瞭解,若是之前傷了頭,那就好解釋了。

    “那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之前的車禍對你影響還大不大”

    公孫策隨手拿起了牀頭的水壺,倒了杯溫水,先遞給了某人,再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還好。”

    再如何,也比不上他剛剛在這具身子時的無措,現在時間一久,公孫策也漸漸習慣了現在的生活,之前的事,他便不欲再過多提及。

    江一眠沒有與某人客氣,她把溫水接過,小泯了一口,“這事算是完了,今後你也不必再過多擔心。”說到這裏,江一眠頓了頓,“還有那啥..咳咳”

    “什麼”突然人就支支吾吾了起來,公孫策好奇的看了過去。

    “那天的事我暈了不知道,聽適才那位叔叔說是你把我背到救援人員到來的,謝了啊。”讓一個看起來比自己還文弱的人背了這麼久,江一眠心底總有些不好意思。

    原以爲江一眠會追問,未曾想只是和自己道了謝便沒了,公孫策嘴角噙起了一絲弧度,眼底

    漸漸浮起了些許笑意,“你我不必客氣。”

    他堂堂男子,若要真細究,反倒是江一眠幫自己的多,若是沒有其的存在,自己想來再如何也沒這麼輕鬆就能脫險。

    該他感激她纔是。

    難得看到公孫策笑的這麼由心,其俊秀的臉龐似乎一下便多了些生氣,顯得這個人開朗了許多。

    江一眠想了想,“趙策,你笑起來比你不笑多些真實,你平日裏看起來太淡了,該多笑笑纔是。班上的同學因爲你常淡着個臉,都不敢怎麼和你說話來着。”

    公孫策眼神虛晃了一下,看向身側之人,“可是你並沒有。”

    沒料到對方會這麼說,江一眠微愣,隨即哈哈笑了一下,“我是我,他們是他們,你在班上還是得處好同學關係,光我一個朋友怎麼行。”

    “可以。”

    “什麼”江一眠不確定自己聽岔沒有。

    “我說可以。”公孫策回答的十分認真。

    對說的十分言辭懇切,江一眠聽了之後,心底倏地便劃過一絲怪異之感,此間正是尷尬的時候,江渠白總算是提着晚飯回到了病房,在那一刻,江一眠第一次覺得自家老頭出現打岔的,真是恰到好處

    江渠白回到病房沒多久,林安平的妻子王華容也到了醫院,她是一名幼兒園園長,幼兒園的事情比較多,所以耽擱到現在纔來。

    江一眠的身體,除了被蛇咬的傷口以外,其他地方並沒有多嚴重,她每日要輸六瓶藥水,還得來回給傷口擦藥,相比而言,公孫策就輕鬆許多。

    他的身體本就沒有大礙,之所以留在醫院,無外乎是看江一眠暫時走不了,又不清楚具體情況,找了個藉口留下罷了。

    醫院抽了他的血又照了ct,一套流程下來,一天的時間便過去了。至於化驗的結果,並沒有什麼懸念可說。

    這個時候,江一眠的身體各項指標檢查也相繼出來,知道江一眠是真的沒事,再過一兩日便可出院,公孫策這才收拾了東西,辦了出院手續。

    至此,國慶已過去了四天。

    雖說公孫策出了院,但劉阿姨和準兒媳出去旅遊了,公孫策在家沒人做飯,不得不在外面隨便喫些東西。

    這還是公孫策來到這裏之後,第一次自己在外方找尋喫的。一時之間,似乎許多自己之前沒注意到的東西都相繼冒了出來。

    出院後的公孫策依舊會抽時間來看看醫院裏的某人,不同的是,和出院後第一次來看望某人相比,公孫策次次都會帶上許多他發現的新的好喫的東西。

    江一眠只在醫院住了兩天,病牀的櫃子上便放滿了某人順手買的喫的,或甜食,或水果,或小喫,或零嘴。

    江一眠說過一次,看她不必買什麼東西,大家這麼熟,買東西倒見外了,公孫策當時應了,可轉頭來看人的時候,走到自己喫過的好喫的地方,他又會下意識的停下來,等到到了醫院,他的手上準提了一不小心多買的東西。

    不過話說回來,這還真是公孫策下意識買的東西。他的想法很簡單,這東西味道不錯,

    可能江一眠許會喜歡

    東西倒是不貴,可這分心意難得。江渠白在一旁看着,除了數落公孫策見外破費之外,卻是找不到其他的不好。

    江一眠因着受傷,胃口不是很好,公孫策買的這些東西,倒是便宜了一側照顧江一眠的江渠白。

    兩日下來,他的神色非但沒有憔悴,還精神了許多。

    在醫院住了三天,第四天的早上,醫生告訴江一眠下午可以出院了,這個時候,已經是國慶的最後一天。

    公孫策按照往常習慣中午吃了飯來看某人的時候,隔着老遠便聽到了病房這邊有陌生的聲音在說話,他眉頭微微皺了皺,不急不緩的走了過來。

    “一眠你這就不夠意思了,受傷了也不跟哥們說說,要不是我來看我姑姑,還不知道你竟然被蛇咬了,我就說怎麼這幾天給你發信息約球沒應我,敢情是這個。”

    “我好歹還是省武術比賽冠軍,竟然被蛇咬了,說出去丟份不丟份你就說,走走走,別想埋汰我啊,我今天可出院了,小心我揍你。”住了幾天院,身子都軟了,難得見到熟人,江一眠的話也多了起來。

    “行了吧你。”李齊御不屑的看了眼江一眠,他把自己的手放在江一眠的頭上揉了揉,“你這身高,纔到我下巴,之前那是我讓着你,真以爲我打不過你啊。”

    江一眠一把把某人的手拍開,嫌棄的說道:“說話就說話,揉什麼頭。”

    “嘿你這人,以前也不是沒揉過。”

    江一眠聞聲翻了個白眼,“我御哥,那可是早十幾年前的事了,你還記着”

    李齊御滿意的笑了笑,一下坐在了牀上,“你這聲御哥喊得不錯,衝這個我今日便放過你了。”

    見牀頭上有喫的,李齊御沒和江一眠客氣,伸手便拿了過來,看也沒看便扔了一個進嘴裏,“這什麼啊,味道還不錯。”

    “這”江一眠看了一眼包裝,還纔剛剛開了個口,便聽着門外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東街陳記鋪的蟬蛹。”

    李齊御聞聲,咀嚼的動作一滯,呆呆的看了過去。

    公孫策走了進來,他淡淡的掃了眼李齊御拿着的東西,面不改色道:“蟬蛹新鮮的,炸的時候尚在蠕動,裏面還有蠍子蜈蚣,你還可以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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