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公孫策]宋朝轉學生 >32.032 轉學生
    公孫策的話說的十分不急不緩, 語調適中, 本是讓人聽了十分舒適的聲音,可此刻傳到李齊御的耳中, 卻畫面感十足。

    他的嘴角抽了抽, 心下漸漸泛起了一股酸意,似乎之前自己覺得美味的口感, 正在慢慢變成一些細小的觸角和已經噴涌而出的各種

    “嘔”李齊御到底還是沒忍住, 喉間一個酸意上涌, 他猛地從牀上跳了下來,奔向了廁所。

    江一眠見此, 看了眼在一側一臉正經站着的某人,兩相對比,到底是沒忍住, 一下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哈, 李齊御你要不要那麼慫。”

    李齊御心大,從小沒怕過什麼,獨獨怕的一個東西, 就是蟲子, 尤其還是蠕動的蟲子。

    當然, 這一切還得歸咎於小時候江一眠不滿某人揉自己頭,趁其不備把自己在路邊抓的蟲子放在了他的碗裏, 那時兩人剛上幼兒園, 李齊御還是一個十分聽話文靜的小男生, 沒注意到碗裏有東西就挖了一勺,結果正是這一勺讓蟲子徹底的告別了生命,江一眠當場就把這件事揭露了出來,什麼都不懂的李齊御看着自己親手殺死了一隻青蟲,尤其是蟲子當時還“屍橫遍野”,這一幕給李齊御幼小的心靈留下了極深的陰影,再之後,但凡他再欺負江一眠,江一眠便拿蟲子出來嚇他。

    二人從幼兒園便是同學,一路打打鬧鬧,長大之後,江一眠已經很少看見李齊御這般失態的時候了,現在的李齊御,可是極其注意形象,江一眠每次見着都覺得這人還真是收拾的人模狗樣的。

    公孫策難得看見江一眠笑的這麼開懷,他的目光晃了晃,“你笑什麼”

    就因爲那人吐了

    有這麼好笑

    “趙策你是不知道哈哈這人”

    正在吐着的李齊御雖然胃裏十分難受,不過聽着江一眠即將要開口的話,他還是單手抓在了廁所門上,咬牙切齒道:“江一眠你敢說我跟你沒完”

    “哈哈哈哈”李齊御不說還好,一說江一眠把以前的事一想,笑的更開懷了。

    江渠白辦理住院手續回來,這邊剛一進門,屋內自家假小子的笑聲便傳了過來,廁所內有一個人弓着身子對着便盆發出極其難受的聲音。他愣了愣,“這誰啊咋了這是”

    “叔”最後嘔了一口,李齊御把手放在了身後搖了搖,“是我叔齊御。”

    江渠白聞聲細看,發現還真是老李家的那個小子,“咋是你小子,你這是”

    “老頭你別管他,他就是不小心吃了陳記蟬蛹給嚇的。”江一眠並沒給李齊御留面子,毫不猶豫的揭穿了去。

    “江一眠你”

    “御小子你什麼時候這麼不行了還怕這個”“不是,叔不是你想”

    “行了行了,快把廁所衝一下,出來叔給你倒點水。”江渠白性子直,根本就沒耐心去聽這種雞毛蒜皮小事的解釋,他揮了揮手,不待李齊御回話便轉身朝着牀邊走去。

    李齊御見江渠白不提了,嘴角勾起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哎”

    “你這小子不識貨,這東西還不好買呢。”江渠白習慣性的唸叨了兩句,擡頭一看見公孫策也在,不由得道:“喲,策小子也在啊,又來看一眠”

    李齊御在廁所內聽着這番話語,嘴角勾起的笑容倏地一滯。

    “嗯,纔來。”公孫策頷了頷首,見江渠白手上拿着之前他出院時拿的那種單子,他接着問道:“江叔,可是要出院了”

    “可不是,馬上就收拾東西了。”

    “那我幫你們拿些東西。”

    “不用不用,東西不多,你不用麻煩。”江渠白笑着拒絕了公孫策的好意。這個時候,李齊御也從廁所內整理好走了出來,看着牀前的三人,他虛眯了眯眼,轉而笑道:“叔,一眠,趙策是吧一眠要出院了,這裏離家有些遠,我讓我爸開車過來接你們吧。”

    “你可別,老李頭嘴酸,我還想靜靜。”江渠白這麼多年下來,與旁人鬥嘴斗的最多的就是李齊御的父親,這依舊還是小時候兩家孩子打鬧造成的結果,以至於這麼多年過去了,兩孩子都不介意了,兩家父親還時不時的因此鬥個嘴。

    當然,這倒不是真撕破臉,就是習慣性的便要損損對方而已。

    光想着賣好,險些把這茬給忘了,李齊御訕訕的笑了笑,“叔你放心,我爸有分寸的。”

    這一眠都住院了,他爸再如何也不會在這情況下再澆油,這一點李齊御還是可以打包票。

    李齊御是好心,可江渠白卻一點都不想見到老李頭,他擺了擺手,明顯是不欲再提這個,“齊御啊,我剛過來還看到你姑父了,你是不是過來看一眠沒給他說,我這大老遠就看見他在四處看。”

    “啊糟了,我的水”李齊御猛地反應過來,“叔我先不說了,我姑姑還等我送水去,晚一些我再來看一眠。”

    李齊御出來本是在水房接水,水房就在江一眠病房隔壁,所以他才偶然看見了某人,這會兒說話的功夫他便把本來的事忘了,江渠白這邊一說,他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已經在這裏呆了有一段時間了。

    李齊御一走,病房內自然很快便安靜了許多。

    三人各自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一人提着一些東西走出了醫院。李齊御送完了水回來,病房內早已沒了身影。

    他看着空蕩蕩的屋子,不知爲何,他心裏漸漸升起了一絲浮躁之感無法言喻。

    “什麼啊這是”

    李齊御撓了一下自己的頭,慢慢的朝着自家姑姑的病房

    走了回去。

    當天晚上,爲了慶祝江一眠出院,江渠白特意買了幾隻大閘蟹。由於這幾天公孫策時不時的來醫院看自家假小子,又還特意送他們回來,江渠白這些都記在了心裏的,做好了晚飯後,他特意讓江一眠去樓上把人叫下來一起喫。

    彼此都熟悉了,公孫策也沒有與江渠白客氣,趙良暉還需要幾日才能把手上的工作弄完,知道自家兒子與江家的關係,更有因着江一眠才得以毫髮無損的緣故,趙良暉讓公孫策與江渠白約個時間,到時兩家好一起喫個飯順便正式道個謝。

    公孫策依着趙良暉的意思詢問了江渠白,江渠白也沒有多想,雖然自家假小子是被波及的,可若非因着警方和公孫策,自家假小子也不能活生生的回來,知道趙良暉大概的身份,江渠白想了想,便把時間定在了下週六。

    國慶七天的假期,與江趙兩家來說,也只有這最有一晚過着,纔像是個假日該有的樣子。

    一頓飯喫下來,公孫策再次回到家中的時候,時間已經過了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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