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這個鍋我背了![快穿] >27.極限48小時
    蘇時被他扶着, 僵硬地坐了下去。

    系統莫名沒了動靜, 連緊急呼叫都沒見迴應, 只是悶不吭聲地把這個世界的基礎背景傳送了過來。

    他所在的地方叫作瓦倫大陸, 在光明與信仰的庇佑下, 人們普遍擁有超自然的力量。但在近百年來, 卻時常有人內心滋生黑暗,並因此而墮落魔化的事件發生。

    魔化後的人會遵從本心的慾望, 力量反而會在短時間內暴增,在大陸上大肆製造傷害和殺戮, 引發了不少混亂。

    被他穿越的是負責守護教廷的聖騎士之一,叫伊凡, 擅長以冰係爲主的攻擊。就在一週之前, 伊凡刺殺了教皇,甚至險些得手, 幸好救治及時, 教皇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

    教廷判定他也已經墮落魔化,將他的罪行公之於衆, 並投入了守備最嚴格的監獄,預計在兩天後處以極刑。

    還真是隻剩下了48個小時。

    面前的人依然靜靜站着,深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等待着他爲自己做出辯護。

    對方的身形高大, 面容也很英俊, 一頭墨色的短髮精幹利落。雖然穿着高等神職人員特有華貴長袍, 身上卻依然透出堅毅果決的氣勢。

    看上去長得就像主角。

    蘇時深吸口氣, 忽然覺得有點胃疼。

    只有伊凡清楚,現在的教皇已經不再是教皇,屬於教皇的靈魂早已經被魔物所吞噬。但作爲聖騎士,世代守護教廷的忠誠與責任卻叫他無法主動說出這一切,只能選擇了鋌而走險,試圖以一己之力擊殺控制教廷的魔物。

    他這一次的任務,就是忍辱負重,揹負墮落者的罵名,在生命盡頭發出致命一擊,與早已魔化的教皇同歸於盡。

    在他死後,主角埃斯蒙德很快就發現了教皇已經墮落魔化的祕密,並迅速做出應對,帶領聖騎士清理了其他早已被控制的主教。

    埃斯蒙德是教廷裏最年輕的紅衣主教,又在危急時刻拯救了險些被控制的教廷,自然被順利推上了教皇的位置。

    而他將會與那個充滿罪惡與黑暗的魔物一起,被封在堅硬的冰層裏,長眠在深海之下。

    任務就擺在面前,爲了聖騎士榮耀的經驗點,就算對方再有耐心聽,他也是什麼都不能說的。

    系統關鍵時刻沒了動靜,蘇時也只好鋌而走險。傷痕累累的身體驟然暴起,忽然將面前的人合身撞開,橫下心朝監獄外衝了出去。

    身後熾烈的攻擊緊隨而至,滾燙的墨色火焰瞬間將他包圍,結結實實攔住了他的出路。

    蘇時腳下急停,本能地護住頭頸向一側避開。那些火焰居然頃刻間被看上去平平無奇的磚石所吸收,又朝着身後的人暴射回去。

    爲了防止有人越獄,這座牢獄可以吞噬一切法術力量,並且加倍返還到施術者身上,這是隻有聖騎士纔會知道的機密。

    趁對方被困住,蘇時正要趁機脫身,耳旁卻忽然響起了任務對象生命值受到威脅的尖銳警報聲。

    一口氣梗在胸口,蘇時的步子堪堪剎住,踉蹌着站定回身。趁着對方無暇注意,匆忙扔了幾隻冰鶯過去,才迅速突破了包圍,一頭扎進了無邊的夜色裏。

    這座牢獄有增強力量的效果,埃斯蒙德正被火焰困得舉步維艱,餘光瞥見對方居然在這個時候回身攻擊,心裏不由一沉。

    叫他不曾料到的是,那些晶瑩剔透的冰鶯居然沒有向他發動攻擊,反而拍打着翅膀護在他身前,將灼燙的溫度迅速降了下來。

    抓住時機迅速將周身的火焰熄滅,埃斯蒙德下意識擡起手,叫僅剩下的一隻冰鶯落在手上。

    由冰凝成的小鳥已經被火烤得半化,落在他的掌心,輕輕拍打了兩下翅膀,腦袋就無力地垂下去,迅速在他手上化成了一灘冰水。

    下意識握起拳,冰涼的水意卻已經順着指縫淌落下去,又轉眼被依然灼燙的地面炙烤乾涸。

    埃斯蒙德收回目光,朝急切趕過來的士兵搖了搖頭以示無礙,向前走了幾步,目光落在那個聖騎士隱沒進的夜色裏。

    “不必急着追蹤,教廷在他身上打上了烙印,總能找得到的。”

    示意士兵們向周圍退開,埃斯蒙德走進夜色裏,聲音依然平淡沉穩:“這件事我會負責處理,不必向教皇上報了,兩天之後,我會把他帶回來的。”

    蘇時踉踉蹌蹌向前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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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可以待在監獄裏,安安穩穩地被酷刑拷打兩天,然後在被當衆處決的時候順利與教皇同歸於盡,輕鬆地拿走這一波經驗點。

    就因爲多說了一句話。

    眼看着形勢又變得無端複雜,他的氣就莫名的不打一處來。

    他身上被打上了死罪的烙印,任何人都有權利擊殺他。要完成任務,在忍辱負重地送死之前,他還必須要想辦法順利活過這兩天才行。

    烙印時時刻刻都在灼燒着,不斷吞噬着他體內的力量,好不容易恢復的那一點,也都在剛纔替主角解圍的時候被用了個乾淨。

    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他走了一陣力氣就已經耗盡,扶着牆壁想要靠坐下去,卻忽然聽見街巷的盡頭傳來一陣嘈雜的喧譁聲。

    蘇時蹙了眉擡起頭,忽然見到一個人影往自己的方向跑過來,本能地錯了錯身讓開條路,再擡頭就迎上了一羣眼中繚繞着黑氣的墮落者。

    墮落者通常會失去大部分理智,只憑本能的慾望行事,他身上有聖騎士的氣息,是最吸引這些傢伙的上好獵物。

    索然地輕嘆口氣,蘇時重新撐起已經足夠疲憊的身體,側身躲過毫無章法的一拳,鉗住眼前的手臂,擡膝狠狠撞在對方小腹。

    這個大陸上的人們更多偏向於法術的攻擊,近戰大都羸弱得很。蘇時沒花多久就將那一羣墮落者撂在地上,扶着牆壁勉強穩住身形,卻發現剛跑過去的青年居然還站在原地。

    “他們不會再追你了,晚上很危險,快回家吧。”

    看衣着是個普通的平民青年,大概也沒有什麼戰鬥系的力量。蘇時朝他淡淡笑了笑,溫聲囑咐了一句,疲憊地閉了眼睛靠坐下去。

    青年卻依然向他走過去,半蹲下身拉住他的手臂:“是你救了我,我應當報答你。”

    蘇時身上的衣物已經被拷打得襤褸,被他無意一扯,就露出了頸間的血色烙印。

    察覺到對方的目光,蘇時勾了勾嘴角,噙了笑故意嚇唬他:“我是要被處決的罪犯,你不害怕嗎”

    青年沒吭聲,只是攙扶着他站起來,架着他往小巷的盡頭走去。

    腳步聲一輕一重地迴響在小巷裏。

    “你犯了什麼罪,教廷爲什麼要處決你”

    問了一句卻不見迴應,青年轉頭望過去,才發現身旁的人不知何時已經低下頭,碎髮無力散落在額間,容顏蒼白雙眼緊閉,僅僅是憑着本能跟隨他勉強移動着腳步。

    嘗試着叫了幾聲,身旁的人卻已經徹底沒了反應。

    青年眼中閃過些暗色,忽然停住腳步,一手穿過他的腿彎,將人徹底打橫抱了起來。

    蘇時再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一張木板牀上。

    身上的傷口都已經被妥善地處理過,包紮得很精心,連始終困擾着他的痛楚似乎也跟着淡去了不少。

    撐身望向窗外,天色已經大亮了,陽光透過窗子灑了進來,幾個平民的孩子正在樹下追跑玩鬧。

    看來至少已經成功堅持過七八個小時了。

    蘇時的心情瞬間好了不少,忍不住勾了勾脣角,極輕地舒了口氣。

    青年恰巧從門外進來,望着牀上的人臉上淡淡的笑意,下意識停住了腳步。

    聖騎士通常都是要全副武裝的,他也是直到在獄裏見到對方,才知道在那副沉重冰冷的鎧甲下面,居然會是這樣一張清秀精緻的面龐。

    溫潤的眉眼徹底舒展開,沒有了在獄裏的虛弱陰鬱,有陽光落在他的身上,叫他整個人都顯得越發澄淨溫和。

    那雙眼睛裏的光芒很溫柔,目光落在窗外,脣角勾起清淺的弧度。

    青年不覺走過去,也順着他的視線望向窗外。

    “是你把我帶回來的嗎”

    看到走進來的人,蘇時回過神朝他笑了笑:“多謝,我已經好多了。”

    目光落在窗外那幾個平民的孩子身上,青年神色也不覺稍稍和緩,回身轉向他:“是你先救了我,我當然應該有所回報。”

    說着,他已經側身坐在牀上,扶着蘇時坐穩身體,把手裏的一碗藥遞過去。

    “你看起來不像是壞人,爲什麼會被教廷判處有罪,是他們冤枉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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