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這個鍋我背了![快穿] >67.沉默的原創者
    梁軒逸點點頭,反握住那隻手,將人攬進懷裏,安撫地一遍遍順着他的背:“我知道,我們這就想辦法找他。別擔心,他不會有事的。”

    宮徵羽擔心的是那個孩子還會不會繼續捱打,他擔心的卻遠比這個更多。

    已經輸得一塌糊塗,何元緯這一次不光是聲名掃地,連積攢多年的粉絲也因爲他甩鍋的行爲紛紛離去,再加上抄襲作假的罪名,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什麼東山再起的機會。

    何元緯心高氣傲,又幾乎毫無底線,只看他幾次難爲宮徵羽的手段就能看出個大概。可這一次明明栽得這麼狠,卻反而一點動靜都沒有,他早就已經覺得有些不對。

    連父親的人脈都已經動用,卻始終沒搜尋到什麼異常的動向,現在看來,或許是自己完全想錯了方向。

    何元緯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按照娛樂圈裏的規則來報復。

    兩人忙了一整個下午,又去了警局,順着登記的地址找過去,卻只找到一座無人居住的空房子。直到天色徹底黑下來,也沒能找到沈飛的下落。

    “徵羽,天已經黑了,你身體不好,我們明天再找,一定能找得到的。”

    拉住還要往外走的人,梁軒逸盡力把聲音緩下來,把凍得冰涼的身體擁進懷裏:“沒關係的,別擔心,我們先回家,先歇一晚,好不好”

    盡力組織着安慰的詞句,感覺到懷裏的身體漸漸放鬆下來,梁軒逸才稍鬆了口氣,領着宮徵羽回到車上。

    清秀的面龐已經被凍得青白,梁軒逸蹙了蹙眉,把暖風開得大了些,又將人重新擁進懷裏,擡手輕揉着他的髮尾:“會好的,徵羽,有那麼多事都變好了,這件事也會好的”

    “我想回診所”

    宮徵羽終於出聲,清潤的黑眸擡起來,顯出隱約歉然:“對不起,我怕他會跑回去找我,我”

    “好,我們回診所。”

    解釋的話被柔聲打斷,梁軒逸耐心地望着他,撫了撫他腦後的短髮:“今天先回診所,明天我們再想辦法,看看還能通過什麼途徑找到他,好不好”

    迎上那雙漆黑瞳眸裏的沉靜光芒,宮徵羽的情緒也漸漸穩定下來,點點頭,反握住他的手:“謝”

    道謝的話還未出口,就被溫柔的吻封住。

    溫熱氣息一瞬就向後撤開,見他臉上重新顯出淡淡紅暈,梁軒逸才終於稍放下心,帶着他往診所趕了回去。

    宮徵羽的診所不算顯眼,梁軒逸拉着他的手進了門,擡手打開燈,眼裏不覺閃過些許訝異。

    裏面的佈置極溫馨,牆面是米黃色的絨布牆,地上也鋪着的同色系的地毯,一架普通的白色立式鋼琴擺在牆角。暖色的光籠罩着屋內的傢俱,舒服的沙發牀叫人忍不住想要躺上去。

    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宮徵羽似乎也放鬆些許。打開了空調,走到琴凳旁,拿起布巾拭淨落下的薄灰,指尖撫過稍顯陳舊的漆色。

    “徵羽,你先休息一會兒,我來守着。”

    &nbs

    p;梁軒逸走過去,握住他的手腕,引着他走到沙發牀旁坐下:“你太緊張了,放鬆一些。你教過他捱打的時候還可以逃,他會記住的,只要他逃出來,一定會第一個來找你,是不是”

    黑眸中的光芒一閃,順着他的話音點點頭。梁軒逸眼中也顯出些柔和耐心的笑意,吻了吻他的額頭,攏着他躺下去,替他把毯子拉過來蓋好,繼續耐心勸慰。

    “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養足精神。要是我們明天找到他,你卻累得站不住,又要叫小傢伙擔心了。”

    宮徵羽順從地躺下去,梁軒逸沒有鬆開他的手,依然側坐在沙發牀邊上,替他把碎髮抿到耳後。

    “還是第一次”

    靜默裏,宮徵羽輕聲開口,又像是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停頓片刻,才迎上樑軒逸關切的目光,眉眼重新勾勒成溫和的弧度:“還是第一次,我自己躺在這張沙發上”

    梁軒逸勾了脣角,撫了撫他的頭髮:“現在你就負責閉上眼睛,我來負責彈琴,試試看我有沒有這個天賦,好不好”

    燈光下,那雙溫柔的黑眸像是又亮起了細碎光芒,眉眼重新彎起柔和輕緩的弧度,輕輕點了點頭。

    梁軒逸眼裏帶笑,俯身吻了吻他,又替他把毯子蓋得嚴了些,才起身坐在鋼琴前。

    看得出鋼琴已經有些舊了,卻被保養得非常好,琴音還是悅耳清澈的。梁軒逸試着按了幾個音,就將那首聽過了不知多少次的曲子流暢地彈了出來。

    從會走路起就在學琴,他已經彈了二十多年鋼琴,自身又天賦斐然,同樣能將飽滿的情感融入進曲子裏,卻總覺得彷彿比宮徵羽親手彈出來的少了些什麼內容。

    不只是他,在這首曲子的純享版出來之後,網上很快就扒下來了譜子。可無論多少人嘗試着彈奏,最後卻都五體投地徹底認輸,承認根本就彈不出原曲該有的意境,甚至不少鋼琴名家也有所嘗試,卻也都總不盡如人意。

    正是因爲原曲的旋律實在太過簡單,所以節奏的變化,音符的跳躍,都會帶有極強的個人風格。宮徵羽的天賦,就在於他輕輕鬆鬆就能利用這些細節,爲聽衆編制出彷彿身臨其境的真實畫面。

    能彈奏出這樣曲子的內心,無疑是極爲敏感的,能清晰得感受到每一處極易忽略的美好,也同樣能真切地感受到外界施與的傷害。

    曲子奏到一半,忽然有人敲門。

    梁軒逸霍然起身,宮徵羽的反應卻比他還快。從沙發上猛地彈起,快步跑過去,將門一把拉開。

    門口站着的是個一身正裝的男人。

    “宮徵羽”

    男人仔細分辨一陣,才念出了上面的名字,把手裏的文件遞給他,一板一眼開口:“你因爲誘騙、拐賣兒童,對兒童實施性侵害行爲被起訴,下週一上午九時開庭,這是傳票。”

    梁軒逸面色驟變,快步趕過去,宮徵羽卻依然只是站在門口,沒聽清似的目露茫然,聲音輕忽得一吹即散:“我什麼”

    “只是起訴,法庭會按事實判決的記得找個好點的律師。”

    來人望了他一眼,神色也隱約顯出些職務之外的同情,低聲囑咐一句,便轉身匆匆離開。

    耳旁忽然安靜得像是失去了所有的聲音,宮徵羽怔忡地拿着那份文件,低頭想要仔細看一看,卻被梁軒逸劈手搶下來,雙手扶住他的肩膀:“徵羽,你看着我,這是何元緯在報復你,你聽我說”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