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這個鍋我背了![快穿] >82.大家都愛小師叔
    衆目睽睽之下,純鈞峯峯主,二代弟子最疼愛的小師弟,未央宗掌門最心愛的關門弟子抱着鍋坐在證道池裏。低頭看看金燦燦的鍋身,眼眶無聲無息地紅了一圈。

    狄浩思當即就坐不住了,氣勢洶洶一袖子揮開了看呆的衆人,暴跳如雷:“那是我寶貝徒弟最寶貝的鍋,你們陪”

    方逐溪慌忙去扶他,好聲好氣陪在邊上勸。衆人面色訕訕連聲道歉,不迭保證着一定賠償。狄文清人小擠不進去,急得在外面直蹦高。

    一時兵荒馬亂,吵得幾乎停不下來。

    證道池中的水原本就是帶有漂白性質的,所以心有雜念者一旦進去,纔會覺得那般折磨痛苦。陸濯考慮到了心魔心志純粹,沒叫蘇時親身進證道池。卻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染色劑居然也會被漂掉了顏色。

    眼看局面一瞬間變得難以控制,陸濯心下微沉,握了握蘇時的手:“來不及了,我先去附他的身,若是”

    聽着他的話,蘇時眼前幾乎已經出現了小金人端坐在池中,渾身金光燦燦靈氣四溢的造型。

    “不行那是系統商店裏的東西,萬一再掉色,你就直接把他弄成坐地金身了”

    清楚地記得自己面具的下場,蘇時慌忙一把拖住他手臂,把人扯了回來:“還是先把心魔安撫住,我怕他要鬧”

    話音才落,心魔已經拎着那隻金燦燦的大鍋,縱身從水中一躍而出。

    證道池原本是仙家至寶,用來滌盪凡塵洗除雜念用的。心魔心中堅定無塵一心只想要鍋,自然不會有什麼異樣的感受,反而因爲身體恰是舒墨元嬰,竟陰差陽錯將他的元嬰又淬鍊一遍,實力眨眼間就又竄上了幾個臺階。

    已近渡劫期七層的強悍靈力激烈涌動,心魔玄衣散發,雪色內襯頃刻乾透,墨色鶴氅被靈氣衝撞得獵獵飛揚,上面用銀線壓成的游龍紋路都彷彿頃刻成活一般。

    今日來找事的各門各派也不盡然進了渡劫期,衆人一時慌亂不已,有不少人光是被氣勁波及,便已覺胸悶目眩,難以支撐,紛紛朝掌門不迭告饒。

    掌門卻打定了主意要叫徒弟好好出氣,反倒不再多管。一拂袖由方逐溪扶着回了座上,叫人把兩個兒子各自送回該去的地方,老神在在地看着堂中這一出好戲。

    都是這些人逼着自己進那個池子,鍋纔會掉色的。

    好好的大黑鍋,才睡了幾天就沒了。心魔又氣又委屈,臉上依然盡職盡責地冷冰冰擺着造型,眼裏卻已盈滿了氣急水色,舉起鍋追着人就揍,堂內便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偌大的正堂裏,一干宗門強者被追得抱頭亂竄,丰神如玉的未央宗代言人拎着金燦燦的鍋在後面追,冷着臉啪嗒啪嗒地掉眼淚。

    局面一時越發顯得混亂莫測起來。

    再怎麼也是渡劫期七層的強悍力量,就算只是用鍋砸人,也是實打實的夠衆人一受。若是有底氣尚可拼死還擊,偏偏又是在人家的地頭上,只能勉強祭出法寶抵擋。卻不想那鍋兜頭下來,熾烈法力之下,手裏的法寶就倏地沒了蹤影。

    “快走,那鍋也是件法寶,少說也是太乙金仙級別的”

    “走,我們定然是中圈套了”

    “狄浩思老匹夫老夫毀了你徒弟一個鍋,被套走一隻九陽真鼎,就算還清了不可再來找茬”

    “老夫的紫金砂爐也被套走了三個徒兒的仇我們不報了,不可再來找墨刀門的麻煩”

    衆人再顧不上風度,一窩蜂地奪門而逃,原本鬨鬧的正堂,轉眼就清淨下來。

    蘇時心情複雜,擡頭望向陸濯。

    後者同樣愁得牙疼,輕吸口氣:“我原本的打算,是把它做得更像是魔道法寶一些”

    現在看來,修真界顯然是靠顏值取勝的。

    只要外表足夠金燦燦得晃眼睛,就算是搶人法器這般不講道理的強橫手段,也只會被歸類爲金仙層次的至寶,不會有任何人往魔道上稍微動一動念頭。

    兩人心情一般複雜,對視一眼,心魔已徑直朝他們所站的屋角走了過來。

    心魔是能感應到他們就在屋中的,再藏下去也早已沒了意義。陸濯輕嘆一聲,撤了幻化,將兩人身形徹底亮了出來。

    “小師弟”

    看到陸濯身旁居然還有一個師弟,方逐溪眼中顯出濃濃驚疑,來回看了看面目幾乎完全相同的兩個人:“這是,這是怎麼”

    “分神之法徒兒,你當真已掌握分神之法了”

    掌門眼中驟然顯出驚喜亮芒,快步過去,一手握住了一個徒兒的手臂來回打量着,臉上不僅顯出濃濃笑意。

    “好,好這分神之法原本該是元嬰後便水到渠成的,可上代祖師飛昇之後便已失傳,再無人能夠掌握,非昇仙後不可得怪不得你進境如此之快,原來是叫你將這分神之法復現於人世了”

    方逐溪聞言目光一亮,卻也不由驚喜道:“師父,既然小師弟掌握了分神之法,可否叫師弟傳道”

    “絕對不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更何況你師弟如今乃是衆人眼中之釘,恨不得時時挖坑暗害於他。今日之事有過一次,難道便不會有第二次麼”

    掌門目色忽凜,沉聲叱了一句,又握住蘇時手臂:“此事切不可叫他人知曉,你一人會就夠了,連師父和你師兄都不必教,知道嗎”

    蘇時啞然,只得俯身應是。掌門這才放心,目光又若有所思地落在他身旁的高挑青年身上。

    怪不得徒兒穿得那麼好看,又急匆匆下山,原來不是爲了姑娘,是爲了個小夥子。

    無論是男是女,都必得替自家徒兒把好關纔行。

    掌門神色轉淡,纔要佯作威嚴盤問對方來路,身後心魔卻忽然扯住了陸濯的衣袖,直直把那隻金色的大鍋遞在他面前。

    狂傲不羈的青年劍修眉目俊秀冰冷,身上龍紋墨氅平白生出十足仙氣,散開的墨發自肩後披散下來,手裏紋絲不動地舉着那隻金燦燦的鍋,眼淚噼裏啪啦地往下掉,紅着眼眶瞪着他不說話。

    對着酷似愛人的面孔,陸濯實在沒辦法不心軟,朝掌門告罪一句,狠狠心把所有的染色劑都加了上去。

    濃郁黑氣從袖口滾滾冒出,掌門錯愕地退開半步,望向那個不速之客,眼中隱約顯出警惕。

    心魔不管,看到鍋重新變得烏黑鋥亮,眼裏就重新顯出亮芒,把鍋抱回懷裏,快步回了證道池旁,往裏扔了進去。

    黑鍋掉進證道池裏,咕嚕嚕冒出一串氣泡,果然有魔氣迅速逸散開來,連水池都因此而漸轉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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