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這個鍋我背了![快穿] >82.大家都愛小師叔
    衆人心思各異,卻都一齊快步跟過去。等證道池中沸騰氣泡散開,只見一口金光璀璨的大鍋安安靜靜躺在池底,異常純正的燦金色晃得人眼睛生疼。

    “大羅金仙”

    掌門驚呼一聲,顧不得池水燒灼,撲過去將那口鍋撈起來,顫着手來回打量,呼吸急促得隱隱打着哆嗦。

    “是大羅金仙沒錯了上仙可是看上了小徒資質我徒兒不僅資質絕頂,又聰明孝順,仁義忠勇,伶俐可愛”

    蘇時聽不下去,開口打斷:“師父”

    “如何還叫我師父這般機緣,你自己不知好好把握,難道還要爲師替你操心嗎”

    轉眼就認定了陸濯的身份,掌門立時沒了先前的氣勢,不迭把蘇時往陸濯身旁推過去,又把金鍋反手塞給心魔:“拿着,快拿着,這是好東西”

    “這是假的,我不要”

    心魔已經忍了許久,終於忍不住發起了脾氣,用力把鍋甩進池子裏。

    池水啪地飛濺開一地,落在地上轉眼便開始冒泡,發出叫人不寒而慄的滋啦聲。

    原本就是因鍋而生,凡是和鍋沾上一點兒邊的事,心魔都會執念得要命,絲毫沒有平時撩天撩地的冷靜理智。兩人一時都有些束手無策,蘇時深吸口氣,正要強制心魔下線,門外卻忽然跑進來了個不大的身影。

    “墨哥哥,給你鍋”

    狄文清興高采烈地跑進來,背上揹着一口貨真價實的大鐵鍋,跌跌撞撞地一頭撞進了心魔的懷裏。

    心魔微怔,半蹲下去抱住他,擡手揉了揉他的頭髮。

    高高興興地撲進沁着墨香的懷抱裏,狄文清目光晶亮,把沉重的鐵鍋從身上摘下來,踮着腳泡進池子裏給他看:“這是我從丹房裏偷偷拿出來的,你看,都不掉色”

    擔心濺出來的池水會傷到兒子,掌門面色微變,正要上前將兒子拉開,心魔卻早已展開袍袖,輕輕鬆鬆將池水震開,厚重柔軟的織物順勢將小傢伙護了個結實。

    狄文清這幾日天天跟着他去丹

    房煉丹,也一點都不怕,愜意地趴在他的鶴氅上,擡手摟住他的脖子:“墨哥哥,我給你大黑鍋,你要嫁給我的”

    丹房的鍋是爲煉丹,特意用天外隕鐵鍛造而成。不僅堅硬結實,不會與任何仙草產生反應,更是奇黑無比,即使掉進證道池裏也不過是被衝下些鍋灰,顏色卻始終依舊。

    有了鍋,心魔神色稍霽,冰冷眉眼頃刻間柔和下來。

    垂下目光,望着懷裏目光晶晶亮亮的小傢伙,心魔脣角終於彎起淡淡弧度,揉了揉他的腦袋

    狄文清不滿意,依然拉着他的袖子不放手,心魔啞然輕笑,錯指輕敲他額頭:“那還不快些長大”

    狄文清哎呦一聲,擡手捂住額頭,高興得一蹦三高,拖着他就往外跑:“我這就去修煉墨哥哥也去”

    心魔雖然被他這般扯着,卻也並無不耐之色,目光反而隱約溫和,將那口鍋攝入袖裏乾坤,便被他一路拖了出去。

    都堅定地沒再看那個劣質販鍋商一眼。

    眼看着一場心魔自爆的危機被消弭在頃刻,陸濯稍鬆口氣,反應極快,一把將蘇時拉至身畔:“舒墨有我照顧,掌門儘可放心。少掌門既然喜歡和分神相處,便教分神留下罷,與元神一煉,也可更益進境。”

    掌門自無不願,欣然應允,更是一路將兩人親自送出了山門,又塞了不少的天材地寶。

    看着兩人御劍而去,掌門臉上欣慰笑意才漸漸淡去,回身朝方逐溪寒聲道:“那個孽障究竟是如何跑出來的”

    方逐溪神色一怔,稍一猶豫才俯身低頭道:“師父贖罪,弟子不知。”

    “回去查清楚此前就有人傳說邪魔跑進了我們未央宗,該不是空穴來風。那孽障此前便三番兩次陷害你師弟,這次文清遇險,也與他有千絲萬縷的聯繫,若是有邪魔在”

    掌門沒有說下去,只是長嘆一聲,轉身御劍往山上回去。

    “記得徹查他身旁有沒有什麼忽然多出來的器皿此前也不少有過傳說,那些大能者受了重創之後,或以人爲爐鼎,或藏身入某些靈氣寶物之中。他既敢進那證道池,多半便是後者了。”

    方逐溪心下暗驚,俯身低聲應是,又忍不住擔憂道:“可是師父,雖說各宗各派都沒能從我未央宗討得了好,消息卻畢竟傳了出去。若是長此以往,宗門名聲可會受損”

    “名聲而已,倒不妨事。”

    掌門微微擺手,沉吟片刻又道:“若是無事,叫你師弟多出去繞幾圈,光是多收的香火,也夠再花用十年的了”

    原本還對自家師父清高淡然敬佩不已,聽到後半句,方逐溪錯愕擡頭,掌門卻已施施然回了房間,儼然打算要再度閉關了。

    “鬆開我鬆開我我是掌門之子,是誰給你們的膽子,竟敢把我鎖在此處”

    捨身崖下,衣衫襤褸的狄文虹已經被用玄鐵鐐銬鎖了起來。

    他身上已不具靈力,又剛在證道池裏弄得一身是傷。被山下凜冽罡風一吹,只覺渾身奇痛無比,恨不得當即便一頭直接撞死。

    方逐溪神色複雜,低聲嘆道:“文虹,你若不一再執迷,偏要逼迫師弟,又何至於此”

    “可是我分明知道,他就是被邪魔附體,不會有錯”

    狄文虹面色猙獰,早已顧不上許多,掙扎着厲聲道:“你們如何竟只信他,不信我”

    “你二人分明已先後進了證道池,莫非你要說那證道池也是叫誰做了手腳,才測不出師弟身上魔氣”

    見他始終執迷不悟,方逐溪耐心終於耗盡,厲聲叱了一句,拂袖而起目光寒涼。

    “人人知你嫉妒師弟,你二人年齡相仿,你心中不平,原本也是人之常情可就只是因此,你就要不依不饒污他我問你,就算邪魔真的侵佔了師弟身體,你又如何就能知道莫非你親眼看着了不成”

    “我”

    狄文虹心神早已失守,幾乎就要說出正是自己將邪魔引入了舒墨體內,耳旁卻忽然響起稍覺熟悉的陰沉嗓音:“住口你要我與你一道陪葬麼”

    洞中只有他二人,這道嗓音竟如憑空傳入耳中一般。

    陰沉的低喝驟然叫他心神回攏,驚覺自己險些因爲一句話葬送了性命,嚇得渾身冷汗,當即再說不下去。

    見他不語,方逐溪只當他因說謊而心虛,卻也並不願相信就如師父推測那般,狄文虹竟會與邪魔有所勾連。目光照他身側一掃,見沒什麼能作爲靈器藏匿靈魂之物,便不再多說,只低聲道:“你莫要再執迷,好自爲之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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