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這個鍋我背了![快穿] >127.勇敢的懦弱者
    您的購買比例不足, 請等待72小時再來哦~  蘇時已經被關了一天一夜了。

    作爲一個罪行累累的帝國元帥, 在起義軍手裏當然不會有什麼好待遇。

    沒喫沒喝,挨冷受凍,傷口還在隱隱滲血。已經掉到六十邊緣的生命值叫蘇時欣慰不已,接了點融化的雪水潤潤喉嚨, 枕着手臂仰面躺下。

    爲了那個背鍋至死的評定, 系統是禁止任何有自殺傾向的行爲出現的,但如果他不小心被義憤填膺的起義軍順手解決掉,無疑會是個十足悲壯的結局。

    說不定評等還能高一點。

    這樣想着,多少就叫莫名其妙被主角原諒了的蘇時心情好了些。

    他原本的計劃是暗中幫助維諾開創一個嶄新的國家, 然後帶着所有人的誤解,揹負着累累罵名,被埋葬在在黎明來臨之前的黑暗裏。

    現在看來, 這個計劃實現起來的難度似乎有點大。但自己忽然撤手,維諾如果能抓住政府的混亂期予以痛擊, 也未必就沒有希望順勢奠定勝局。

    反正只要黎明之前都算黑暗,他倒在哪一步似乎也都沒有太大區別。

    天已經重新黑了下來, 透過破舊房頂的縫隙,還能隱約看得到稀疏的星光。

    蘇時放鬆地枕在手臂上, 極輕地舒了口氣,忍不住睏倦地打了個哈欠。

    身上沒有一處不在疼,高燒叫他不自覺地打着寒戰, 視線也有些模糊, 被打上柔光的夜空居然意外的漂亮。

    五年的竭盡心力, 除了重傷昏迷那幾天,他也實在很久都沒有享受過這樣輕鬆的待遇了。

    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這一睡下去,未必還能再醒得過來。

    或許這樣也不錯,自從他避無可避地和主角重新產生交集,事情就越來越脫離他的控制。要是再這樣下去,興許連已經賺到手的經驗點都不一定能保得住了。

    意識一陣陣的恍惚,身上也越來越冷。蘇時本能地蜷縮起身體,極輕地咳了兩聲,隱約聽見身後傳來門被大力推開的聲音。

    幾個起義軍的將領忽然衝了進來。

    蘇時還不及反應,就被爲首的青年赤紅着眼睛一把拎起,死死抵在牆上:“你這個叛徒,要爲維諾殿下償命”

    “你說什麼”

    原本已經快要滑落進深淵的意識忽然收回,蘇時目光微縮,立刻清醒了過來:“維諾怎麼了,他出了什麼事”

    激烈的心跳叫他有些喘不上氣,臉頰仍透着高熱的潮紅,脣色卻已經蒼白下來。

    都已經到了這一步,如果任務在這裏失敗,他一定掉頭就去把總統府直接炸上天。

    “阿爾,先等一等。”

    隨後進來的青年擡手止住了戰友的動作,若有所思地望着他,語氣難掩沉重:“剛纔從總統府透露出的消息,維諾殿下傷重身亡,爲儘快撇清嫌疑,屍體已經被暗中運出了總統府。”

    蘇時這會兒才緩過神,緊急查看了主角依然足夠活蹦亂跳的生命值,才暗中舒了口氣,垂了視線思索着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被叫做阿爾的青年已經悲傷的雙目通紅,扯着他的手臂越發用力:“還等什麼既然特倫斯政府能做出這種事,我們也殺了戴納,給維諾殿下償命就是了”

    “夜鶯,消息已經傳遍了嗎”

    這一會兒的功夫已經足夠理清情況,蘇時語氣微沉,顧不上頸間幾乎叫他窒息的強橫力道,目光灼灼地凝在隨後開口的青年身上。

    他對起義軍的情況瞭如指掌,青年的真名叫卡特,平民出身,是他和維諾在軍事學院的學弟,也是起義軍中的智囊。

    在這種時候,唯一能夠控制住局面的大概也只有他了。

    熟悉的稱呼叫青年目光微縮,怔忡地望了他半晌,才終於遲疑着開口:“是的,戴納前輩。”

    “你聽着,政府裏有想取代我的人,他們會故意放出這種消息,叫你們激憤之下殺了我,然後不顧一切去替維諾復仇。”

    短暫積蓄起的力氣已經耗盡,戴納喫力地擡手按住阿爾的手臂,卻幾乎是藉着對方的挾持,才勉強支撐着身體不至於滑落在地上。

    “我敢保證維諾還活着,總統府一定有埋伏,你們沒有維諾的帶領,去了等於自尋死路。要怎麼做,你應當心裏有數”

    蘇時不怕這些人就這樣解決掉自己,卻生怕他們禁不住刺激,真的憑着一腔熱血冒冒失失跑到總統府去送死。

    他的任務是建立在起義成功的基礎上的,如果這一次起義軍受到重創,他就算背鍋至死,任務也一樣要失敗。

    眼中分明的擔憂終於再沒了半分掩飾的餘力,蘇時輕輕喘息着,蒼白的眉宇緊緊鎖着,執着地望向仍在遲疑的卡特。

    阿爾聽不懂他的話,焦躁地將他用力撞在牆上:“你說維諾殿下沒事,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你們儘可以把我吊起來,上刑,如果這樣能叫你們好過一點兒,怎麼做隨你們。”

    蘇時無奈地挑了挑脣角,勉強挺直身體,一字一頓地開口,將低弱的話語儘量說得清晰可辨。

    “我和你們打個賭三天之內,他如果沒回來,你們就殺了我。在這之前,你們一定不要衝動,要穩得住”

    體力終於再無以爲繼,蘇時的聲音低弱下去,手臂無力跌落,雙目也緩緩合上。

    阿爾本能地接住他傾倒的身體,卻被衣物下灼人的高熱燙得一縮,本能地回頭望向做主的青年:“卡特,怎麼辦”

    “就按他說的做,你們把人看好,我去安撫大家的情緒。”

    卡特的目光掙扎半晌,還是沉聲做了決斷,轉身快步往門口走去。

    蘇時再醒來的時候,已經被懸吊在了木樑上。

    肩上的傷口早已麻木,反吊着的雙臂也像是已經失去了知覺。蘇時眨眨眼睛,正要懷疑自己居然已經英勇到了無視疼痛的地步,耳旁就適時響起了扣除經驗點的提示音。

    “檢測到宿主疼痛值過高,予以注射特效麻醉劑一支,扣除五十經驗點,有效時間二十四小時。感謝您的光顧,期待下次繼續爲您服務。”

    雖然這種時候確實不買不行,但趁着自己昏過去就強買強賣,系統果然還是個徹頭徹尾的奸商。

    蘇時極輕地嘆了口氣,捱過一陣眩暈,嘗試着枕在自己的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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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鐵鏈晃動的聲音驚動了守在門口的少年,還沒他肩膀高的半大孩子,居然也朝他投過來了極敵視的冰冷目光。

    啞然地挑了挑脣角,蘇時識趣地放棄了要點水喝的念頭,欣慰地重新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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