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本村上說完之後,我記在心中。
當女人試圖將我脖子緊緊勒住的時候,我快速將這句話用日語說了出來。
聲音落罷的瞬間,女人一愣。
可這種平靜只持續了一秒鐘,女人再次發狂起來。
即便脖子被勒的生疼,我依舊沒有反抗,繼續重複着剛纔那句話。
有五六遍,女人激動的情緒這才慢慢消減了下來。
慢慢將勒在脖子上的牀單取下來,我直勾勾的看着對方,對山本村上問道:“山本先生,讓她休息一會兒吧。”
從房間走了出去,張美麗使勁兒捶了我一拳:“修然,剛纔你膽兒也太肥了,竟然敢一動不動的和一個瘋女人對峙,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跟你那沒過門的妻子交代。”
“神經病”我白了他一眼,這個節骨眼,我並不想在山本村上面前表現出我開玩笑的一面。
等一根香菸抽完,我起身站在房門口。
在伸手試圖推開房門的時候,山本村上突然將我攔住:“景先生,您這是”
我說:“女人的情緒現在應該已經好轉了,我進去問問關於般若的事情。”
“可是”
山本村上還沒說完,我皺眉問:“山本先生,難道有什麼事情不想讓我知道嗎”
“沒有。”山本村上急忙搖頭:“我只是怕景先生再次受到傷害。”
“不礙事兒。”我咧嘴笑了笑,推門便走了進去。
女人情緒確實好轉了不少,這才並沒有蹲在牆角,而是坐在凳子上。
榻榻米上躺着的男人依舊一動不動,臉色難看的閉着眼睛。
看着女人對着我的背影,我正想讓山本村上詢問關於般若的事情,從女人那邊突然傳來一陣咯咯的笑聲。
跟着,她突然扭頭朝我這邊看了過來。
而看了這一眼,讓強穩住心神的差點兒跳了起來。
女人臉畫的如同唱戲一樣,白色的眼圈,烏黑的臉龐,特別是畫着的口紅延伸到了耳根,就好像嘴巴被剪開了一樣。
張美麗怪叫一聲,我也不安的嚥了口唾沫,轉身說道:“走吧,看來她已經徹底瘋掉了。”
山本村上連連點頭,對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是啊,景先生,您請。”
從房間走了出來,我尋思良久,問山本村上知不知道般若藏身的具體位置。
他對這個話題倒是很感興趣,急忙點頭,說知道,還說現在就帶我們過去。
在去之前,我讓山本村上去買了一捆紫香,又將乾坤扇和盤古斧帶在身上防身。
來到一處距離城市很遠的山林,我們下車後便沿着陡峭的山路一路攀爬上去。
現在已經秋季,但山林中的蚊蟲依舊還是很多。可想而知,張美麗在這裏守株待兔的那幾天,是多麼的可憐。
跟上山本村上,攀爬了近乎一個鐘頭,我們來到了一處散佈着零散骸骨的地方。
這些骸骨形似人類的骨頭,但卻非常的小。
在我觀察的時候,山本村上解釋說道:“景先生,這些骨頭是般若搶來的那些孩子的骸骨。”
山本村上解釋說:“這些是關鍵的證據,只要將頭骨拿回去就可以了。”
對於這種奇怪的想法我是不敢苟同,但來者是客,我也不好說些什麼。
沒有過分糾結這個問題,我轉悠了一圈,其他地方都非常乾淨,唯獨這地方污穢不堪。
粗略數了一下,地面上凌亂散佈着不下三隻腔骨。從這個數字來看,般若在這裏喫掉了三個小孩。
以我的個人觀點,我對島國並沒有什麼偏見。
但若是以國與國之間的觀念,因爲當年日軍侵華,我對島國充滿了恨意。
可不管怎麼說,這些慘死的小孩子是無辜的。
不禁攥起了拳頭,我吸了口氣,扭頭問張美麗:“美麗,你在這裏守着的那段時間,沒有發現般若的痕跡嗎”
張美麗急忙搖頭:“沒有。”
我瞥了眼紫香吩咐:“把這些紫香全都燒了。”
山本村上忙問:“景先生,燒這些紫香做什麼”
我解釋說:“般若來過這地方,定然還會再過來,將紫香燒完之後,般若如果再過來,便會留下它的腳印,到時候跟着腳印,我們就可以找到它了。”
山本村上若有所思:“原來是這樣。”
將一大捆紫香點燃,張美麗和山本村上不斷用碩大的樹葉煽動着,整個空間裏面瞬間被紫香的味道瀰漫。
煙霧之內,不斷傳來張美麗和山本村上的咳嗽聲,而我的眼睛也被這煙霧薰得睜不開來。
一大捆紫香用了兩個鐘頭才燃燒殆盡,等到煙霧消散之後,地面上對着半尺高的灰燼。
將香灰平鋪在地上,我這才拍了拍手,對山本村上說道:“已經搞定了,今晚般若若是出現,定然會找到它的。”
山本村上連連點頭,說如果抓住般若,那就是立了大功,一定會好好嘉獎我。
這種幻想式的獎勵,我並不感興趣。
山本村上說過,般若是女人死後所化的妖怪。既然這個妖怪如此變態,那定然生前遭受過什麼事情,導致死後變得如此。
相對於抓住般若,我更加感興趣的則是般若爲何會變成這種喫人的妖怪。
從山林離開,回到賓館已經晚上。
山本村上爲了盡一下地主之誼,請我們倆吃了頓日本料理。
面對一桌子壽司和生魚片,我有些招架不住。倒是張美麗喫的津津有味,一個勁兒的誇讚廚師的手藝了得。
和張美麗回到酒店已經晚上十點鐘,對剛纔洗手間出來的張美麗說道:“美麗,一會兒跟我出去一趟。”
張美麗來了興趣,挑眉問:“去哪兒難不成你還有什麼夜生活”
我搖頭說:“你這種想法很危險,要不要我告訴秦玲玲,你在日本揹着她亂搞”
“我看你的思想很危險吧。”張美麗反駁一聲,急忙岔開話題:“快點說說,一會兒出去去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