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震驚,原來這個幻想映射到現實裏面,竟然是真的。
我就問了一下婉月看到的那扇門長什麼樣,婉月就說是一扇十分巨大的青銅門,我點頭,因爲這正是我幻想出來的。
我凝視着這棵大槐樹,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能夠映射出內心最爲渴望的事情嗎
我想了下,就讓婉月坐在那裏專注冥想自己的渴望,她臉色有些不自然,擺了擺手說不要了吧。
我也就算了,雖然已經證實了內心幻想能夠被大槐樹給映射出來,但是還是不知道幽冥宮的入口在哪啊
我想了想,就跟婉月說,“這樣想,也不是辦法,要不我們去把那幾個傢伙抓着打一頓,問他們一下到底什麼情況”
婉月幽怨的看了我一眼,說道:“你以爲我被困在這裏這麼久,沒有想到這個辦法嗎”
我說那你意思你嘗試過
婉月點頭,面色隱約露出痛苦。
再看到她身上有傷,就大概猜到結果了,我說我去試試吧,那些傢伙肯定知道一些線索的,不然爲何鎮守在這呢
婉月點頭。
我就等着一個樹傀成熟的掉在地上的時候,一看還是我堂哥,我就跟了上去,那個樹傀跟個喪屍一樣,機械的在前面走着,然後就看到堂哥往大槐樹右邊拐了一道彎,並沒有下水。
心裏有些疑惑,然後就看到堂哥走到了一個小木屋那裏,木屋裏面有一陣陣的砍柴聲,我有些好奇,就透過門縫,湊過去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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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到有一個木匠在小屋子裏,正在打一口棺材,那棺材已經出了雛形了,更讓我驚奇的是,這個木匠竟然就是直接用一根十分巨大的木頭造棺材的。
就是將大樹給挖空。
造出一口整體的棺材。
堂哥就傻乎乎的站在旁邊看。
當木匠給棺材給造好了後,就朝着堂哥招了招手,堂哥就伸過頭去,我心說這是幹啥叫堂哥幫忙嗎
誰知道那木匠直接拿着斧頭一斧頭就將我堂哥的腦袋給砍掉了,噗,大量的鮮血就涌了出來,然後抱着堂哥的身體就對着棺材噴血,不一會兒,那口新棺材就被染成了紅色。
血淋淋的紅棺材。
觸目驚心。
一股十分濃烈的血腥味衝進了我的鼻孔裏面,我不禁呃了一聲,那木匠猛然擡起頭,陰森的目光穿過門縫,一下跟我對視上了。
他二話不說,甩掉手裏的屍體,拿着斧頭就朝我走了過來,我轉身就想跑,不過跑了兩步,我就停下了腳步,我到這來不就是想給這傢伙給擒獲住,然後逼問他幽冥宮入口在那裏的嗎
我怎麼這麼慫,竟然想逃跑
我可不是以前的那個任人宰割的小綿羊了。
心裏這樣想着,就轉過身,就看到那木匠手裏拿着斧頭興沖沖的朝着我撲了過來。
那斧頭上還帶着血。
我雙手微微有些顫抖,直
接跟這傢伙打嗎
他速度很快,轉瞬間就撲到了我跟前,他的嘴角帶着一抹陰狠。
情急之中,從懷裏掏出面具,戴在了臉上,但是,我剛戴在臉上就感覺到一股大力衝擊在了我的臉上,砰的一聲,我就感覺到臉上一震,擡眼看去,就見那斧頭竟然直接砍了過來。
但是,砍在了我的臉上根本沒用。
我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擡腿就朝他踢了過去,砰的一聲就將他踢的倒飛出去。
那貨被我踢的倒飛也一個字不說,我有些懷疑他是啞巴。
他一甩斧頭,就腳下一頓,就有一棵大樹砰的一聲從地底下長了出來。
是柳樹。
非常的枝繁葉茂。竟然就這樣長了出來。
原來這個木匠就是木屬性的嗎
只是,他肯定是比那些樹傀厲害多了,否則也不會直接將木傀的頭給砍下來。
心中一冷,就看到柳樹不斷的揮舞着長長的柳樹條朝我甩了過來,還帶着陣陣陰嗖嗖的風聲,以金克木,要知道我戴的面具可是全屬性的,咚,面具一下從我臉上飛射了出去,化成了一柄長劍,直接將那些柳條給割斷了。
木匠微微有些愣神。
就在那愣神的工夫間,長劍就割斷了他的喉嚨,一大股綠色的汁液噴射了出來。
我心中微微有些喫驚。
剛纔我堂哥被他砍頭,噴出來的可是鮮紅色的血液,這就讓我有些奇怪了,本來,我一直以爲樹傀的血就是綠色的。
怎麼堂哥的卻是紅色的
“堂弟啊”忽然,我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回頭一看,竟然是堂哥,他完好無損的站在木屋的門口,我眸光閃了閃。
就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從樹上結出來的人,還不叫樹傀,可以說是無屬性的喪屍一般,連血液還都是紅色的,但是這些喪屍會被類似木匠這種人給重新改造,纔會變成真正的有屬性的傢伙,比如木屬性的樹傀,水屬性的,魚人,等等。
“堂哥,呵呵。”我看了一眼他,也不想對他出手,他則是對我微微笑了下,就轉身走了。
他當然不是我的堂哥。
我堂哥早就死了。
他的體內一定是被種上了魔芋鬼菇的種子,然後纔會有意識,模仿我堂哥的聲音。
提着木匠的頭,我就一陣悵然,這傢伙都死了,我還怎麼問話
婉月看到木匠的頭就一陣作嘔,我有些無奈,就將木匠的頭給扔到地上了,誰知道剛扔地上沒一會兒,木匠的頭顱就慢慢的乾癟了,最後變成了一堆泥土。
更讓我感到驚奇的是,在大槐樹上又重新長出了一個木匠
頭皮發麻,木匠是殺不死的嗎
只要有這棵大槐樹的存在,可以說,所有人都是可以重生的,但是,所有人都被種上了魔芋鬼菇的種子
大槐樹的主人,到底想幹什麼
我百思不得其解。
“走吧,我們去看看其他幾路貨色,這次要抓活的。”我招呼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