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神探老公在隔壁 >第64章 真相到底是什麼
    徐子謙等到議論聲逐漸消失,才緩緩開口:“你們所說的並不正確,不要忽略這其中的關鍵,相信兇手並且服用下二甲基甲酮這種可以窒息身亡的液體。當然,二甲基甲酮的味道淡香,不會引起一般人的戒備,但如果是陌生人忽然給你一杯水,試問一下,你會喝下去嗎”

    他的眼神每一個人都掃視到,緩緩開口:“你們所說的送快遞,收電費,查水錶,這些人最多隻能讓被害者打開房門,或者走到樓下,並不能讓受害者信任兇手並喝下兇手送上的水。就算是出租車司機也只能僥倖將被害者帶離,當被害者發現自己所在地和自己想要到達的目的地不相同的時候,也會立刻引起被害者的警惕。因此,綜上所述,作案人員只能是和這些人熟悉的人。”

    他不給其他人思考的機會,繼續說下去,語速逐漸加快:“曹雲鵬和被害者之間相識過程之前丁小錢已經說過,這裏我就不多做敘述了。接下來說一下兇手拋屍方式。兇手在殺害被害者之後採取的是自行車拋屍,他用粗繩子將自己和被害者屍體捆綁在一起,用後背式將死者放到自行車後座上,騎車到達拋屍地點之後再解開,拖行被害者屍體到達指定地點進行拋屍。這樣的結論來自於胡婷婷和周濤的驗屍報告上,兩人身體後背到腰部兩側均有比較不明顯的勒痕,同時胡婷婷的鞋尖有一定程度的磨損,周濤因爲個子比較高的緣故,整條腿都拖在地面上,導致磨損面積很大。而之後兩人的鞋跟又均有摩擦,而且褲腿後側有明顯的周圍環境物體,是兇手在拖行屍體時候造成。”

    他嘆了口氣,眼神變得有些迷茫:“現在我唯一不清楚的,就是他的殺人動機。之前的拋骨案我還能想到他爲什麼作案,但之後三起剔骨案卻根本不清楚他的動機是什麼。這件事情看來只有找到曹雲鵬以後才能弄清楚。”

    這不但是徐子謙心中疑惑,更是大家的疑惑。尤其接觸過曹雲鵬的丁小錢,如果不是曹雲鵬在周濤案件中露出了馬腳,她也根本不會把真正的兇手和這個陽光開朗大男孩兒聯繫到一起的。

    最最不能接受這個結果的是中山大學校長,她從難以置信到震驚,到最後面對證據不得不接受,已經頹然地倒在了椅子上。

    拘捕令很快就申請下來,又分局局長親自帶隊前往中山大學,對曹雲鵬進行抓捕。

    丁小錢身子不適,卻當仁不讓地堅持要跟去。就像徐子謙所想,她也想要弄清楚曹雲鵬的殺人動機是什麼。除了仇恨,還有什麼事他心中所沒完成的

    車隊魚貫停在了中山大學校門口,爲了避免打草驚蛇,甚至連警燈都沒打,警笛自然也沒敢拉響。

    可中山大學內尋遍各個角落,都沒能找到曹雲鵬的身影,詢問了一下曹雲鵬的室友,他今天也沒有什麼外出打工的工作,平日大部分時間都會呆在寢室的。

    警局對曹雲鵬的宿舍進行了徹底的搜查,同寢室的同學雖然不清楚曹雲鵬到底犯了什麼事情,但心裏清楚曹雲鵬肯定做了違法的事情,而且事情肯定不小,纔會如此勞師動衆。

    當曹雲鵬所有東西都準備差不多的時候,徐子謙竟然意外地接到了曹雲鵬打來的電話。

    “曹雲鵬,你在什麼地方”徐子謙開門見山詢問,聲音如平常一樣,聽不出異樣的情緒。

    “徐隊長,我知道你們在找我,別費心了。我能知道你們在找我,我也會乖乖地躲起來不會讓你們找到的。”曹雲鵬的口氣中充滿了自信。

    “曹雲鵬,你要考慮清楚,如果你能投案自首,我們或許能夠爲你爭

    取寬大處理。”分局局長一把搶過徐子謙手中的電話,這個時候已經顧不上徐子謙神探的身份了,抓捕到曹雲鵬,結束兩個令人寢食難安的案子,是眼下最大最要緊的事情。市局已經三番五次下達抓緊時間的命令了,眼看就要到了年底,這曹雲鵬萬一反偵察能力十分強,想要在哪個深山老林裏躲上幾個月,把這案子變成沉案,那就糟了。

    曹雲鵬對分局局長的話嗤之以鼻:“六條人命,寬大處理的結果就是一槍打死我。哦不,也許我會遭萬人恨,千人罵,明明一槍可以結束的偏偏要多打上幾槍也說不定。”他呵呵地笑着,笑聲卻十分真誠:“不管你是誰,都不要勸我了,我也知道自己肯定不會有什麼寬大處理,我只想和丁警官說幾句話。”

    分局局長詢問的眼神看向丁小錢,之前徐子謙接電話的時候就開的免提,曹雲鵬說話的聲音在場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徐子謙朝着丁小錢點了點頭,丁小錢嘶啞着喉嚨開口:“我是丁小錢。”

    曹雲鵬稱呼了一聲:“丁警官”

    “是。”

    “我想知道,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猜到我身上的前面那三個人死有餘辜,我們不說他們,就說後面這幾個人,我可是策劃了幾個月,包括你們的出現都在我一步步計劃內,我甚至能夠利用你們製造不在場證據,到底你是怎麼猜到是我呢”

    曹雲鵬自認自己的計劃完美,否則也不會之前連續三起拋骨案已經發生那麼久了,都沒人能夠從中找出蛛絲馬跡。

    丁小錢捧着冰糖雪梨水,輕輕抿了一口,潤了潤嘴脣後說道:“還記得周濤被害當天我們陪胡婷婷家長回學校來整理胡婷婷的遺物麼”

    曹雲鵬聲音平緩,既沒有殺人之後的嗜血,也沒有被發現真實身份之後的恐慌。就像平時聊天那樣,說到可笑地方還會笑上幾聲,而此刻他充滿了求知的渴望:“記得,我們曾碰面過,你還詢問過我在愛心老人院都做什麼工作。”

    “是的。”丁小錢答:“按照雨下的程度,你身上穿着雨衣,應該就算是弄溼身上,也僅僅應該溼到小腿部位。但是你的臀部卻是和雨衣緊緊相貼的,表示你的臀部是溼的,纔會和雨衣相貼。當時我只是略微懷疑,什麼樣的工作會讓一個人臀部在雨衣包裹下弄溼,而你的回答引起了我的注意,你並沒有外出,只是在老人院室內做一些事情,完全沒有機會到外面去。可你不但臀部是溼的,就連鞋尖都沾滿了泥土,這表示你有很長一段時間是在室外停留的。

    直到周濤被害案報上來之後,我看過現場的泥土,和你鞋尖上所掛着的都是同一種,大理石粉。而大理石粉除了加工石料地方會有之外,只有就山礦有,你出現反常情況,又和被害現場吻合,所以我懷疑到了你。”

    “你很聰明。”曹雲鵬由衷地誇讚。“從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很不簡單,你看着不那麼引人注意,但你只要看人一眼,就會讓人從心裏往外發慌。”

    丁小錢沉默,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感謝一下曹雲鵬的誇讚。

    “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但如今我的心願即將完成,也沒有什麼好留戀的。”他忽然聲音一悶,好像在忍受着某種痛苦,電話裏只聽見他粗重的喘息聲音:“沿着翡翠路一直走到盡頭,然後右拐進入土道,再走到盡頭,你們會看到一間民房。”

    他聲音逐漸小了下去:“丁警官,這是格外給你的福利。如果你們能早一點到達這裏,我會親口告訴你,我爲什麼要殺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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