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神探老公在隔壁 >第65章 畏罪自殺的兇手
    電話就此掛斷,沒有任何額外的提示。

    所有人不容多等,不管曹雲鵬說的是真的,還是故意說了個假地址騙他們去,給他提供逃跑時間,他們都必須要去走上一趟。

    丁小錢安靜地坐在車後,有些昏昏欲睡。她閉着雙眼,任由徐子謙摟着她的肩膀讓她靠在他的肩頭養神,聲音雖小卻很堅定地開口:“曹雲鵬沒有騙我們,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之後我們看到的畫面不會太美好。”

    徐子謙同樣有這樣的想法。曹雲鵬雖然在電話中承認那六條人命都是喪生在他的手中,但具體的作案經過還有作案動機如果不弄清楚,是不足以令人解心頭之惑的。還有,所有的分析都是進行在證據不足的現象上由丁小錢進行的犯罪心理分析,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曹雲鵬是兇手,就算是明知他是兇手,也會因證據不足而無法控告他。

    曹雲鵬所說的地方是一個不算太近也不算太遠的地方,開車從市中心出發大概需要半個小時的路程,如果是曹雲鵬平時騎自行車的話,耗時相對就要長一些了。

    果真如曹雲鵬所說,轉過翡翠路之後在土道的盡頭有一幢民房。門口大片空地,被收拾得整整齊齊乾乾淨淨。

    生怕曹雲鵬耍什麼花招,蕭山市警局甚至派出了特警,一路輕手輕腳地靠近民房,把徐子謙等人擋在了後面。

    門被撞開,幾把槍齊刷刷地對準了民房內,隨即傳來一個人的喊聲:“曹雲鵬已經身亡”

    丁小錢立刻奔跑過去,踉蹌着險些跌倒。徐子謙動作更快地扶住她,拉着她向前跑,幾乎瞬間就衝進了屋子。

    屋子裏同樣很整潔,曹雲鵬靠着椅子坐在地上,已經停止了呼吸,雙眼卻睜得很大。

    “封鎖現場,其他人禁止入內,避免破壞足跡。”徐子謙連忙阻止更多的人進入房間內。以前他就遇見過這種情況,有些被盜家庭本來很好破案的,卻因爲管片民警接到報案之後先一步進了房間,帶着一些輔警到處檢查是否有財物丟失,最後導致屋內足跡混雜,爲破案增加很大的難度。

    曹雲鵬聲稱他是殺人兇手,可徐子謙和丁小錢一眼都看到了他已經身亡,而且整個左臂肱骨、尺骨和橈骨都被剔骨刀剔掉,血淋淋的只剩下手掌和胳膊上的肉連着肩胛。他們有理由懷疑曹雲鵬不過是替罪羊,很有可能是在被脅迫情況下承認他是兇手,而真正的殺人兇手卻另有其人。

    屋子裏擺放着很多書籍,關於化學方面和醫學方面更甚,同時還有很多化學提煉工具以及二甲基甲醇還有一些麻藥,在曹雲鵬屍體右手邊,一把殘留着血跡的剔骨刀丟在地上。在剔骨刀的右側,一把特殊材質的小提琴引起了衆人的注意。當所有人凝神打量那把小提琴時候,不由地都抽了一口冷氣。

    整把小提琴居然都是由人骨所製成,最後一塊弓弦上竟然還滴着血。

    徐子謙示意技術部門同事進來提取證物,小心地繞過曹雲鵬的屍體,來到他直視着對面的牆上。

    牆上貼着之前六名被害者的照片和平時喜好習慣等,自己蒼勁有力,筆鋒迴轉,明顯下了功夫的。

    所有物證都已經提取了回去,現場被嚴密地封鎖了起來。

    經過兩天一夜的加班加點,所有證據的檢查報告都提出了出來。

    曹雲鵬死於失血過多,體內口腔內都不存在二甲基甲酮。但他的左臂中卻檢查出大量攝入的麻藥,而且從剔骨方向和力道使用中分析,曹雲鵬左臂的骨骼是他親手剔下來的。

    這個結果令人震驚,更讓人感到不可思議。

    所提取的證物報告中人骨小提琴上骨骼分別爲胡婷婷、董萬星和周濤的,弓弦則是曹雲鵬的。兇器剔骨刀上只有曹雲鵬一個人的指紋,沒

    有其他痕跡。屋內化學提煉用品中殘留物質提取,發現二甲基甲醇和提取過後的二甲基甲酮。至於停在民房外那輛破舊自行車早就被推了回來,從上面發現了纖維組織,經過分析是胡婷婷的。

    剩下的則是一些關於化學和醫學方面的書籍,上面重點部分都已經被勾畫了出來,輕易就能找到曹雲鵬曾經研究的重點。

    曹雲鵬畏罪自殺了,可他爲什麼要製作人骨樂器,又爲什麼要選擇這幾個人下手呢還有他爲什麼畏罪自殺的時候特意割下自己的手骨,去完成那把人骨小提琴。

    原本以爲案件已經告破,卻還殘留着大量沒弄清楚的疑點。丁小錢因爲嗓子疼的難受,連喝水都不敢用力吞嚥,整個人幾天功夫瘦了許多,原本小圓臉也變成了尖尖的瓜子臉。

    徐子謙看着心疼,想盡了辦法,可這丫頭吃藥費勁,喫東西嘴還刁,他已經變着花樣爲她補身體了,卻還是肉眼可見地往下瘦。

    徐子謙着實沒了辦法,又不能坐視不理,乾脆找到了蕭山市分局局長,申請歸隊。

    丁小錢一聽到這個消息,當即就急了,整個人無法淡定了。

    “案子還沒有完結,我們怎麼能回去”

    “難道你打算讓我這麼看你一天天的瘦下去,直到瘦沒了”徐子謙更加霸道地回答。

    丁一勁的手藝一直都是丁小錢的最愛,這次就算冒着被丁氏兄弟砍死的可能,他都要把丁小錢送回到丁家去,好好地補一補身子。

    “瘦點沒什麼。”丁小錢摸了摸臉頰,自己都感覺到自己瘦了。

    徐子謙瞥了一眼本就沒有太多肉肉的丁小錢,悶聲道:“太瘦不好生孩子。”

    “真的”丁小錢頓時信以爲真。

    徐子謙十分真誠地點了點頭。

    丁小錢急了:“那趕快把這個案子完結我們回江北,我要讓二哥給我做點好喫的,多喫一點補回來。”

    徐子謙呼吸一窒,被她看成這麼緊急的事情,竟然也只能排在破案的後面。

    就在徐子謙猶豫着要不要乾脆把丁小錢打昏帶回江北市交給丁氏兄弟的時候,這邊終於有了最大的進展。

    在曹雲鵬居住民房內發現一張光盤,裏面曹雲鵬自述了所有犯罪動機和經過。包括他的身世。

    徐子謙立刻精神一震,終於可以順利完成任務歸隊了。參加工作破案無數起,這是第一次他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趕回去,說死也不想繼續留在這裏了。

    會議室的燈光暗了下來,投影儀亮起,屏幕上出現曹雲鵬的身影,背景赫然就是他居住的民房,旁邊放着一把缺少弓弦的人骨小提琴,而視頻錄製時間顯示的是一天前。

    “大家好,我是曹雲鵬。相信你們看到這張光盤的時候,你們對於我的名字很熟悉,但對於我所犯下的罪行卻只能靠聽說。

    我出生在蕭山市最貧窮的景山區中最貧窮的家庭,我和我的母親相依爲命,從小,我就不知道我的父親是什麼人。每次問起我母親,她都非打即罵,從不允許我提起我的父親。

    小時候的我以爲,我是沒有父親的孩子。慢慢地,我長大了,和同齡的孩子一樣,開始上學讀書,卻每天都要被人謾罵是野孩子。我不敢和我母親說,每天只能去追打那些罵我的孩子,結果反倒被他們打得更重。每當我帶着各種各樣的傷回家得時候,我的母親都會抱着我痛哭,然後又會狠狠的打我。

    父親這個詞語,一直是我家中的禁忌。直到某一天,我才知道,我不是沒有父親,而是因爲我父親是個禽獸不如的傢伙。他強暴了我的母親,而我就是他的罪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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