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能活?也真是命大。”尖腦殼說道。
“真巧,他竟然碰到熟人,要是沒那個熟人,估計他就交待了。”酒糟鼻也發表意見說道。
“還是在自己國家待着好呀!”酒糟鼻又說道。
“你可真是好教育,一個故事把你還教育愛國了。”尖腦殼說道
“滾一邊去,我這正感慨呢。”酒糟鼻作勢踹了尖腦殼一腳。
“偷渡不是你們想的那麼簡單的,邊境線也不是邁腿就能過去的、”黑臉瘦削的男人似乎比這些男人懂得多一些,一直沒開口的他突然開口說道。
看黑臉瘦削的男人這麼說話,大家靜了下來,不在亂哄哄的發表意見。
“兩國邊境線一直有各國邊境隊巡邏的,要是沒人看守着,那還不成了菜市場,大家誰都去溜一圈。”他又說道。
“不過,還真是有些奇怪呀!怎麼咱們在這都快一天了,一個邊境隊人影都沒看到呢?”黑臉瘦削的男人不禁疑惑的說道。
“黑臉,別想那些沒用的了,你主意多,你就說大夥現在怎麼辦吧?”老大最煩這種思考問題的事,一想事情腦殼就疼,他情願提着刀砍人。
“大哥,我記得這裏有羣沒有身份的人在這附近住着,原來是柬埔國過來躲避內亂的人,後來回不去了,就在這附近成立了個小村子。”黑臉瘦削的男人邊思考邊說道。
“我上次隨姜大人販子來過一次,去村裏的路我知道。”黑臉瘦削的男人接着說
道。
頓了下,又開始建議道:“咱們去那村裏先休息一晚吧,怎麼樣?”
“行啊,那咱們趕緊的吧,去村裏也比咱們這5個大男人,大晚上的在外面瞎晃好呀。”老大一聽,立馬來了精神。
其他人也表示同意。
於是,這一行5人按照黑臉瘦削男人的指路去往那個小草生活的村莊。
因爲有了前行的目標,幾個男人心情也就放鬆了下來,邊走邊聊着。
“那村子怎麼樣呀,富不富,有肉喫嗎?”大哥問道,他不愛喫素,只愛喫肉,沒有肉喫,就跟沒喫飯一樣,喫不飽。
“有漂亮的女人嗎?”酒糟鼻好色,現在想着有了去處,就不免色心又起。
“大哥,那村子挺窮的,姜大人販子沒去之前,村裏人都快餓死了。”黑臉瘦削男人答道。
“後來,姜大人販子就給他們帶些喫的,鹹鹽什麼的,村裏人就把他當好人,他又忽悠村裏的年輕人跟他出去享福,據說拐走了很多人,姜大人販子爲此還發了筆小財呢。”黑臉瘦削的男人說道。
“這是姜大人販子慣用伎倆。”大哥哼了一聲。
“這麼說,他們村子沒剩什麼人了?那姜大人販子屬於周剝皮性格的,被他剝過的皮,估計村裏就剩下沒人要的老人了。”
聽到這,酒糟鼻不高興了,恨聲的說道。
“管他人多人少,先有個落腳的地方就好。”老大走在前方,手揮舞着大刀劈開半人高的雜草,前頭開路。
“你別說,大哥當時買這刀時,我還挺不贊成,有什麼用呀?可這會,沒想到還挺實用。”尖腦殼說道。
“所以說,不要嫌棄這嫌棄那的,什麼東西都有它存在的價值。”黑臉瘦削的男人說道。
“狗頭軍師就是有水平,說出的話就是有道理。”酒糟鼻誇獎着黑臉瘦削的男人,只是這話聽上去怎麼聽怎麼像是暗諷。
“滾你孃的,你纔是狗頭。”黑臉瘦削的男人作勢要踹酒糟鼻,酒糟鼻嬉笑着躲開了。
幾人前行了2個小時後,天都黑了,纔看見石崖對面一棵大樹。
那大樹樹型高大,在爆嗮之下,其他樹木或萎靡或枯死,只有它根深葉茂,一派生機勃勃之像。
槐,含望懷的意思,人們站在槐樹下懷念遠方的人。
黑臉瘦削的男人看見那棵槐樹,臉上露出喜色。
“就是這裏了。從這棵槐樹下去,走小路就到村子了。”他說道。
衆人聽到他的話,身上不由一鬆,大步向槐樹走去。
“這樹挺邪門呀,我看別的樹都被熱的半死不活的,它這棵還長的挺茂盛。”白背心手摸着樹皮說道。
“槐樹喜陽抗旱,而且這棵槐樹,村裏人都很看重,它的花是村裏的主要食物來源之一呢。”黑臉瘦削的男人解釋着。
隨着他們走進,就看見一條羊腸小土路,雖然是土路,但地面也很乾淨,看來這裏有人經常打掃。
在小土路上走了5分鐘左右,前方就能看見幾排小土房子了。
真的是土房,土坯牆,茅草屋頂,屋外有幾個簸箕,裏面嗮着白色的槐樹花。
“這可真是個鬼地方,就算窮,也應該看見只土狗或土雞溜達吧。這可到好,啥也沒有。”老大看見這副情景,表情很失望。
因爲他內心隱隱感覺,他的肉估計是沒有了。
“誰呀?小草是你回來了嗎?”一間茅草屋裏傳出一個年邁老人的聲音。
“不是什麼小草,我們是路過這裏的人,你們這裏有能喘氣、走的動的嗎?如果有,出來一個。”老大高着嗓子喊道。
屋裏響起了緩慢的腳步聲,不一會,從一個個小矮草屋裏站出來20多個人,幾個人手裏還拿着火把,應該是用來照亮的。
這5個地頭蛇藉着火把微弱的光看到,這20多人竟然都是老人,有男有女,但一個個都是破衣嘍嗖,身材瘦小。
有的需要扶着牆壁站立,看上去就像下一秒就會倒下一樣。
“我的個乖乖,老子是來打劫的,不是來扶貧的。”老大內心狂喊。
這5個地頭蛇看着對面這20多個病病歪歪,彷彿風一吹就會倒的老人們,一時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