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因爲這個才提高賦稅的啊,怪不得那水渠修不下去了,原來是銀錢不夠了啊”百姓們紛紛奔走相告,頓時明白了朝廷的良苦用心,隨即大家都開始替花琉璃紛紛抱起了不平來。
原本跪着請願的商戶們眼見百姓們已經不再向着他們,隨即有些慌亂起來,而那個掀起矛盾的中年美婦頓時有些慌亂了起來,她下意識的看向了人羣裏一個穿着黑衣的男人,眸光閃爍,似乎在徵求着他的意見。
燕昊捕捉到了中年美婦的眼神,低聲朝着一旁的侍衛叮囑了一聲,隨即那個侍衛退了下去,不到一秒鐘的時候,一個詭異的身影頓時出現在了那個黑衣男子的身後,他剛一回頭,便驚訝的睜大了眼睛,袖子裏面的匕首還沒有機會掏出來,就被混亂的人羣給淹沒了,而一陣噪亂之後,那中年美婦焦急的尋找着他的身影的時候,卻是什麼也看不到了。
“夫人,你意下如何的”以姚無心爲首的大臣去徵求中年美婦的意願。
“我,我,我,管家呢”中間美婦驚慌失措的看向了四周。
“夫人,要麼被抓去地牢,要麼就是回到家裏等候處理的結果,你選擇哪一樣”姚無心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中年美婦驚得白了臉。
看到人羣裏出現了噪亂,那中年美婦沒來由的緊張和慌亂了起來,她茫然四顧的尋找着那個黑色的人影,卻始終再也無法找到。
“帶夫人回府去吧”一道冷厲的聲音傳來,便有幾個侍衛擁了上來,挾持着她便朝着官道上走去。
商戶們一看主事者已經退去了,再鬧下去,也犯不着了,隨即也有人陸陸續續的退了回去。
燕昊看着混亂頓時歸爲平靜,心裏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花琉璃正歪着頭看他,眸光裏滿是讚賞。
“你怎麼猜到暗中有人搗鬼的”花琉璃調皮的眨着眼睛問他。
“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單憑一個弱勢女子是無論如何也興不起那麼大的陣仗的啊,除非她的身後有人支持她,纔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的”燕昊認真的說道。
“能在短時間之內尋找着我們的漏洞,又快速的掌握了這麼一股商戶的勢力,並以快速的行動做出這麼周密的計劃的人,一定不會簡單“花琉璃皺眉說道。
“回去審問那個黑衣人便會知道了”燕昊凝眉說道。
事情暫時告一段落,冷着臉的蓉太妃和太上皇回到了皇宮裏面,而燕昊他們則一直等在皇宮門口,他們在等着暗影和冷蕭回來。
當暗影和冷蕭護着琉月夫人來到皇宮前的時候,正看都花琉璃和燕昊一臉焦急的等在了門口。
“孃親”花琉璃一看到琉月夫人的身影,便急匆匆的迎了上去。
“琉璃,你沒事吧”在看到花琉璃的那一瞬間,她臉上擔擾的表情如數得退去,剩下的便是喜悅。
“娘娘花家的那些人沒有過來嗎”冷蕭皺眉問道。
“沒啊,什麼人”花琉璃疑惑的看向了冷蕭。
冷蕭便把花府之內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花琉璃,花琉璃眸光晦澀的聽着冷蕭說完。
“莫非這大夫人也參與其中了”花琉璃沉吟着說道。
“是”冷蕭點頭。
“那麼這件事情背後的始作俑者,便呼之欲出了”花琉璃冷笑道。
“是誰”燕昊疑惑的看着她。
“花若曦”花琉璃淡淡的開口。
燕昊臉色一沉,深沉的眼眸裏射出了一抹冷意。
“聖上,那花若曦沒死”冷蕭喫驚的問道。
“當然是沒死,今日本宮派人掘開了她的墳墓你猜怎麼着”花琉璃挑眉笑道。
“裏面什麼也沒有”燕昊冷聲說道。
“你猜對了”花琉璃輕笑道。
“朕早就知道她不會那麼容易就死的,她竟然用詐死這一招來欺騙朕,真是可惡”燕昊冷聲喝道。
“如今,這商戶的事情被他們利用了,看來只有審問那個黑衣人便會查出他們現在躲到哪裏了”花琉璃沉吟着說道。
“那我們快去”燕昊冷聲說道。
“好”花琉璃點了點頭,安排了暗影和冷蕭先把琉月夫人送回到琉璃閣裏,而他們則是急急的朝着那地牢裏走了過去。
陰森得地牢裏面,滿滿的腐朽氣息,幾個侍衛聽說聖上要連夜審那黑衣人,便連忙打開了刑具,嚴陣以待。
燕昊和花琉璃下到了地牢裏面,便一眼看到那黑衣人正一臉怨毒的看着他們。
“給我拿一枚銅環來”花琉璃冷冷的說道。
“要銅環做什麼”燕昊疑惑的看着她的舉動。
侍衛把銅環拿來之後,花琉璃隨即說道“塞到他的舌頭下面去”
黑衣人聽了之後,臉色一變,驚恐的看着侍衛手裏拿着鐵絲一步一步的挨近了他。
“你拿着銅環要幹什麼要幹什麼”黑衣人彷彿嚇壞了,雙手胡亂的掙扎着,而拴在身上的鐵鏈則因爲他的掙扎而咔咔作響。
“快點”花琉璃急急的催促了一聲,那侍衛一步衝了過去,快速的掰開了黑衣人的嘴,把那一枚銅環給塞了進去。
黑衣人驚恐的張大了嘴巴,眼裏滿是慌亂,而他的上下牙,卻是因爲中間隔了那一枚銅環,再也無法閉合了。
“這樣可以防止他咬舌自盡”花琉璃淡淡的開口道。
所有的侍衛們打了個寒顫,看着那黑衣人一臉痛苦的表情,他們忍不住想道,幸虧被放了銅環的不是自己。
“我來問,你來回答,你不要用嘴說,只用手寫字便可”花琉璃冷冷的喝道。
那黑衣人臉色難看的咬着牙,話雖然說不出來,但是眼底深處卻是閃爍着緊張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