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只是惶恐的搖着頭,卻是不說話,嘴裏的哈喇子都流了出來。
“寫出來”花琉璃吩咐侍衛給他拿來了宣紙和毛筆,然後逼迫着他寫不出來。
“不知道”三個字躍然紙上,花琉璃只是毫不在意的輕笑一聲。
“小璃兒,你這樣真的能問出什麼來嗎”燕昊對她的這個方法充滿了疑惑。
花琉璃沒有說話,只是看向那黑衣人說道“既然你不肯說,那本宮就一直陪着你站在這裏,直到你肯說爲止”
說完,花琉璃便和燕昊坐在一側的凳子上,安靜的等在了那裏。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久到花琉璃都要打起了哈欠,而那個黑衣人卻依然硬撐着站在那裏,只是他的表情變得是越來越難看了。
嘴裏放着的銅環,讓他坐立不安,口水不斷的流出來,而他卻因爲雙手被反綁着,無法夠到,那種難言的苦痛時刻的折磨着他,直到他嘶吼一聲,帶動了身上拴着的鏈子咔咔作響,他發狂的一腳踹翻了自己身邊的凳子,想要一死了之,卻無論如何也夠不到牆,他只能痛苦的發出嗚嗚之聲。
花琉璃卻是安靜的等在那裏,懶洋洋的把頭靠在了燕昊的身上,似乎昏昏欲睡。
燕昊眸光沉凝,他也看出這黑衣人的情緒已經在暴怒的邊緣了。
這時候,派出去調查這黑衣人身份的侍衛也已經回來了,他的手裏還拿着一張戶部書寫的一個小冊子。
花琉璃打開那個小冊子看,然後輕聲笑道“果然是管家啊,一直在劉員外家的”
那黑衣人一驚,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嗯,不錯,這劉員外死了,家裏的財產是要分你一半的吧”花琉璃皺眉說道。
那黑衣人慌亂的搖了搖頭,隨即看着那張小冊子,又無比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真是狗血的劇情,我都不忍心拆穿你,你是投靠了誰,纔給你安排了這麼個好的計劃啊”花琉璃皺眉問他。
黑衣人臉色一變,慌忙的後退了半步,臉上滿是驚恐的表情。他想說話,卻因爲嘴裏的銅環,而發出了痛苦的嗚嗚之聲。
燕昊饒有興趣的看着這一切,他第一次發現,他的小璃兒在面對窮兇極惡的犯人時候,竟然是有一套非凡的手段。讓他喫驚不已。
花琉璃拿着手中的小冊子,手裏把玩着一張輕柔的捲紙,只見一個小孩子的畫像驟然躍入紙上,頓時讓那個黑衣人瘋狂的噪亂了起來。
“這小孩倒是很天真的樣子是不是”花琉璃冷笑着看他。
黑衣人的眼裏滿是痛苦,他劇烈的掙扎起來,眼底深處閃爍着祈求的光芒。
“要不要把你嘴裏的銅環拿出來”花琉璃危險的咪起了雙眸看着黑衣人。
黑衣人的臉上閃過一抹掙扎之色,眼神落到了那個小孩子的畫像上,頓時下定了決心,忐忑的點了點頭。
“來人,把他嘴裏的銅環拿出來”花琉璃冷喝一聲。
那黑衣人的舌頭底下拿出了銅環。
黑衣人舌頭下沒了銅環,嘴裏能說出話來,他第一句話便是急急的問道“你們把我兒子怎麼了”
“你的兒子很好,但是如果你不配合我們,那就很難說了啊”花琉璃手中的匕首在小孩子的那張畫像上輕輕的比劃着。
“娘娘,你問吧,我知道的我都說”那黑衣人跪在地上說道。
“是誰指使你的”花琉璃冷聲問道。
“娘娘,不是你讓我這麼做的嗎”那黑衣人仔細的打量着花琉璃疑惑的問道。
“我”花琉璃的臉色變了變。
“對啊,那一日就是娘娘到了我們府上,然後給了我和夫人一大筆錢,讓我們想辦法逼死老爺,再到皇宮裏面去鬧啊”那黑衣人急急的說道。
“大膽,你這小子有幾條命竟然敢說是皇妃娘娘安排的你”一個侍衛冷聲喝道。
“是真的啊,是真的啊,屬下不敢說謊啊,那日真的是娘娘啊”黑衣人無辜的辯解道。
花琉璃心裏一沉,猛然記起了白燕,白燕那最後與自己有着相似的面貌,她是被忘情帶走了,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出現在了燕京城內,她出現了,那麼是不是她的身邊也陪着忘情呢
想起那個忘情,她的心裏莫名的有了一陣冷意。
燕昊察覺到她的神色變化,便知道她是記起了前塵舊事,所以走到她的身邊安慰她道“朕猜出是誰了”
“是她又回來了”花琉璃皺眉說道。
“無論是誰,只要她敢傷害你,我一個也不會放過”燕昊冷聲說道。
“可是,她是白燕”花琉璃低頭說道。
“是她又怎麼樣白家還如此飛蛾撲火的對付你,朕這一次絕不留後患”燕昊冰冷的說道。
那黑衣人被燕昊身上散發出的殺氣所嚇倒,呆呆的跪在地上,後悔不已。
回到琉璃閣的時候,已經將近深夜,秋蘭一直等着她們回去,待看到花琉璃的時候,她這才放下心來。
“小姐,夫人在房裏等你們回來呢”秋蘭急急的說道。
“嗯”花琉璃點了點頭,進了暖閣就看見琉月夫人正在等她回來。
“丫頭,我聽秋蘭說你前日暈了過去,是真的嗎”琉月夫人急急的說道。
“嗯,不過現在已經沒事啦花琉璃輕笑道。
“是姚家送來的血玉手鐲”琉月夫人皺眉說道。
“這你也知道了,孃親”花琉璃皺眉,嗔怪的看了一眼秋蘭,只見秋蘭慚愧的的說道“夫人問起了,我便就說了”
“你這丫頭,不要怪秋蘭,你出了事,孃親卻不在身邊,我”說着,琉月夫人的眼圈便紅了。
“孃親,你瞧你,又哭上了,我這不是在你身邊的麼你捏捏,臉蛋軟軟的,精神飽滿的,活蹦亂跳的站在你面前呢”花琉璃輕笑着說道。
“你這丫頭”琉月夫人被花琉璃握着她的手去捏她得臉頰,不由得“噗嗤”一聲便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