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國師大人三歲半,得寵着 >第45章 不過就是蟲子
    第45章不過就是蟲子

    喝着熱水,小娃娃眼底滿是潮溼,鼻音濃重的指向芹娘:“喏,偶查到妙音坊裏的瘦馬,她下毒害了令公子啊。”

    憨態可掬的坐在那裏,手捧着茶杯一字一句十分認真的表情,反倒惹來不少圍觀的人笑意融融,覺得這小丫頭實在是可愛的緊。

    而張丞相原本還平靜的眼眸,卻因爲這句話,瞬間凜冽的射向了芹娘,他幾乎是壓抑着喘息的聲音,低沉的問道:“她說得是什麼意思?”

    從芹娘閃爍的眉眼不難看出她似乎此刻有些心虛,卻很快的就倒在地上朝着張丞相揮舞着帕子:“丞相大人,這話怎麼說的?她一個三歲的孩子知道些什麼啊?要說張公子是被咱們這裏的人陷害的,她也要拿出證據來啊。”

    這女人顯然是早有準備,

    司雪衣離望着四周,角落處的一個旮旯引起了她的注意,緩緩的垂眸,喝着茶的嘴角已然微微上揚。

    “小國師,你聽到她的話了嗎?要說這妙音坊裏的人害了我兒子,你當拿出證據來。”

    “證據……是什麼?”小人兒擡起頭,剛剛還一片清明的大眼,此刻卻已經呈現迷糊的狀態,看着她滿臉通紅,似乎是已經開始隱隱發燒。

    張丞相咬着後槽牙,捻着鬍鬚說道:“既然無憑無據,你又如何空口白牙的血口噴人?”

    “啊……衣衣沒有牙牙,子子不讓衣衣次肉肉。”

    雞同鴨講的一句話讓張丞相愣在那裏,院子裏總有些經歷過家中孩子成長的女人,忽而掩嘴一笑,繼而笑聲傳揚開來。

    “你此話何意?”張丞相大叫。

    “她說她沒牙,哪兒來的血口可以噴人。”總算是有人好心的替這智商堪憂的丞相解了燃眉之急。

    他氣得眉頭突突亂跳,擡起頭卻看到一個端着盤子才大口朵頤的男人鄙夷的眼神站在司雪衣的身後,剛剛替司雪衣解釋的也正是此人。

    “你又是何人?”

    “我?閒人一個,你不用記住,對了,你想要看證據?喏,不就在那邊嗎?”

    宗翰志得意滿的揚起下頜,順着他的視線望去,芹娘卻臉色煞白。

    司雪衣也默默的擰緊了眉頭:“她什麼都沒說呢,宗翰是怎麼知道證據在那口枯井裏面的?”

    衆人跟着張丞相以及鍾振軒來到院角落那個早已乾涸許久的枯井。

    一個圓形井蓋蓋在上面,但不知爲何,卻總覺得讓人心頭髮毛,渾身刺癢難耐。

    “你們不打開看看?”

    宗翰此時早已酒足飯飽,抹了抹嘴,一臉壞笑的看着那羣人。

    張丞相遲疑許久,卻赫然轉身朝着宗翰叫道:“你,過來打開看看。”

    手指一指自己,宗翰伸長了脖子:“我?憑什麼?你自己要的證據,自己去看。”

    “我可是丞相。”

    宗翰翻翻白眼兒,這年頭,老頭子都知道拼這個拼那個了?

    努努嘴,宗翰忽而一臉詭笑,雙手搭在司雪衣的肩膀上:“那我家小糰子還是國師哩。”

    他家?司雪衣嘴角深深,眼神脈脈,默不作聲的直射向張丞相。

    見鬼了,他怎麼每次看到這丫頭的眼睛,都會想起那個可恨又囂張跋扈的女人?

    張丞相心頭紛亂,氣呼呼的衝上前去,一把掀開了井蓋……

    “不,不能……”顯然芹孃的話還是慢了半拍兒……

    咯吱咯吱的聲響從深不見底的地面下傳來,似乎是什麼東西嘎嘎的在飛速前進。

    等到衆人好奇的俯身朝着井口探望下去,立時頭皮一陣發麻,慘叫着轉身想要逃離。

    不多時,井口已經爬出來一些黑色甲殼的蟲子,密密麻麻的,像是重獲自由一般朝着四面八方行進。

    颼的一聲,在衆人的慘叫聲中,一隻不知何處丟出去的火把正中那蟲子的中央,唧唧喳喳的蟲鳴夾雜着火燒的噼啪聲,場面格外的滲人。

    司雪衣淡掃眉眼:“哪兒弄來滴?吸……”

    通紅的鼻子,可是比平日可愛了許多,宗翰笑着用手指輕輕的擰了一把司雪衣已經紅透了的面頰:“剛剛去廚房找喫的,瞬間就帶出來了。”

    這傢伙……都這個時候了,還到處找喫的?

    對於宗翰的體質,司雪衣只有一個認證:妥妥的喫貨。

    片刻間,蟲子化爲灰燼,即便是有幾隻意外叛逃的,也都被宗翰舉着火把哼着小調兒像是烤肉一般被消滅的乾乾淨淨。

    衆人大口大口喘着粗氣,張丞相像是一潭死水般倒在地上,面色慘白,渾身顫抖。

    “丞相,如今知道本座並非空口白牙了吧?”

    “這,這,你們這幫毒婦,老夫不會放過你們的。”

    張丞相突然將頭轉向了芹娘,睚眥欲裂的怒吼着。

    反觀芹娘,從一開始臉色慌張,反倒在此時忽然從地上爬起來,嬌笑着將自己的髮絲歸整,然後又朝着司雪衣媚眼一笑:“喲,小國師,我還當是什麼呢,不過就是些蟲子,這又能說明什麼?”

    “就是蟲子?能說明什麼?難道你竟不知這蟲子會操控人心,使人喪失理智?”

    “呵呵,哪兒有的事,不過就是些小蟲子,哪兒有這麼大的本事?小國師,你又能怎麼證明呢?”

    今天這幫人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是不是?各個都管她要證據?

    司雪衣邪笑怔怔,因爲受了風寒而水潤潤的大眼裏掀起暴風驟雨,她朝着芹娘勾勾手指。

    後者微微一愣,卻還是不甘願的湊上前去,臉上掛着虛假的笑容:“小國師有什麼吩咐?難不成是肚子餓了?芹娘我這兒可是沒有現成的奶水給你呢!”

    分明的譏笑,卻在司雪衣一隻小胖手牽強勾住她頸項時慢慢僵硬。

    耳邊傳來的嗡嗡聲響,小人兒水潤大眼一臉明媚:“你猜,本座現在手掌心裏的是什麼東東呢?”

    芹娘渾身冒着冷氣,想要掙脫小人的束縛,但身後卻已經被宗翰一腳踹到在地,齜着牙踩着她的腳踝:“乖乖聽國師的話唷。”

    這兩個狼狽爲奸之人……

    芹娘花容失色,司雪衣忽而重重咳嗽了兩聲,乾啞的嗓音帶着詭異笑聲;“你說我要是將它放進你的耳朵裏面,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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