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虛清一來,簿依饒的氣勢瞬間矮了一截,禮貌的笑道。
“柳師尊過譽,今日之事皆是巧合,我弟弟雙陽也是無意間發現了師妹性別有疑,懷疑是魔族的易骨轉性之術。”
“柳師尊如若不信,我們大可一起去衆峯主之前一驗便是,若真不是,也好給師妹一個清白。”
簿依饒提出了建議。
姚晗靈瞬間就不樂意了,“什麼清白!我師妹本就清清白白!都是你們在這兒反咬一口!”
姚晗靈拉了拉柳虛清的袖子,提醒道,“師尊,萬萬不可去衆人之前,我來之時小師妹無着外裳,衣衫凌亂……”
察覺到柳虛清的氣場一變,腰間鶴鳴嗡響一聲,姚晗靈知道柳虛清這是動怒了
“不過幸好有柏少主出手,小師妹這才倖免於那簿雙陽的磨爪。”
“只是此事一旦公之於衆,小師妹的名聲在破天宗就算是毀了,人言可畏啊。”
生怕柳虛清一怒之下將動靜鬧大,姚晗靈趕忙說道。
柳虛清清冽的眼看了一眼宋雪兒,果真披着那件不屬於她的縹色罩衫,又瞧其眼角淚痕,脣線驟然拉扯成一條直線。
姚晗靈聲音不大,但周圍幾人全是聽見了,簿雙陽想開口,卻被一旁的簿依饒眼神示意閉嘴。
“柏師侄,真是如此?”
柳虛清轉身問道一旁的柏葭蒼。
柏葭蒼見到柳虛清來了,心中的大石也放下了,恭敬的行了一禮,將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知了柳虛清。
“柳師尊,我本負責通知各弟子靈狐已死,事態安然,故而到處尋找躲藏起來的弟子,到了此處,偶然發現一弟子攔住山中迷路的宋雪兒師妹,扒其衣衫欲圖不軌,我這纔出手。”
“我觀其遮掩的額頭,面生的相貌,和其口中辯駁的神女謬言,我才猜測此人是三峯的簿雙陽易容作孽,之後便是姚兄趕到。”
“神女?”
“簿師侄,不知你的靠山可能與我一戰?”
柳虛清眸光冰寒到了極致。顯然,神女一事,柳虛清定是知曉當年的事情。
話說到這份上,簿依饒要是還不知道柳虛清發了怒火,他就枉修了這麼多年的道。
“柳師尊,今日之事都是一場誤會,都是雙陽鬼迷心竅,冒犯了宋師妹。”
“雙陽!還不快給柳師尊和宋師妹道歉!”
簿依饒暗中盯了一眼簿雙陽。
“大哥,明明……”
話被簿依饒盯在了嘴邊,知道簿依饒動了怒,即便心裏頭有一百個不情願,簿雙陽還是彆扭的走過來,對着柳虛清一個行禮。
“柳師尊,今日之事是我不對,但我對那妖人萬萬沒有逾軌之心,我愛慕的是我夢中神女,小姚師弟。”
“我憂那妖人隱藏身份,會害我心上人,這才非要驗其身份的。”
道完歉之後,簿雙陽又說出了自己的視角,目光情深似切的注視着姚晗靈。
聽聞簿雙陽此話,姚晗靈如同被雷劈了個裏嫩外焦芬芳四溢。
之前簿雙陽僞裝成沐陽的時候,不是對宋雪兒頻頻示好嗎?
不對。
姚晗靈心一細想,之前簿雙陽僞裝成沐陽的時候,就提出要和她一屋而睡,之後還送了錦囊給她,只不過被宋雪兒截了胡。
只是她現在可是個男人模樣,這簿雙陽莫非是個斷袖?
那簿雙陽又跟蹤宋雪兒做什麼,還拉扯其衣裳。
這麼幾圈繞下來,姚晗靈頭都大了,白狐妖嬰,神女魔族,今天的事兒怎麼這麼多。
“哦?你爲何會覺得我徒弟,是魔族之人,又有何法來驗?”
柳虛清倒是對簿雙陽口中的驗魔之法很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