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肩被牢牢抓住，猝不及防的冰冷襲擊上脖頸，像是冰凌一樣牙齒磕上了姚晗靈的皮膚。
姚晗靈的大腦是雪一樣的空白。
通身的靈力完全被吸走，丹田之內的金丹被化成金色純粹的靈力，被柳虛清吸收走。
沒有舌尖的觸碰，沒有絲毫情感，只有掠奪和吸收。
柳虛清好像在找些什麼，有什麼東西，和靈力混着一起，被吸走了……
姚晗靈想要推開柳虛清，然而手一碰到柳虛清的胸襟，就失去了力氣，眼前一片發黑跌落在地。
靈力，一滴不剩。
渾身無法動彈，姚晗靈感覺自己整個人像是一根被曬乾的鹹菜一樣乾癟。
快死了，她快死了，這就是失去所有靈力的感覺嗎？
不只是靈力，姚晗靈明顯的感覺到，還有一些別的東西從身體裏被奪去了。
姚晗靈感覺到一隻冷的像是玉石一樣的手，撫在了她的臉上。
“好徒兒。”
笑了？姚晗靈發誓她聽到柳虛清的笑聲了！
柳虛清這個狗東西！老孃剛纔就不該關心你！
已經淪爲半個人乾的姚晗靈此時內心已經是一片悔意，是她大意了，她居然把柳虛清這陰險狡詐沒心沒肺的修真者當個人了。
完了完了，要是能讀檔重來就好了。
她絕不會在晚上跟柳虛清出去，不，絕不會跟柳虛清住一屋，老老實實跟宋雪兒住一起，說不定還不用睡地板。
不，她就不應該跟柳虛清來三峯參加什麼天師大比，和葉婉蕭一樣隨便說個什麼身體不好不香嗎，也不會被三峯簿家惦記，更不會被章尚天惦記，低調做人勤修苦練苦學修真之技，早日脫離苦海。
“放心，有爲師在，不會讓你死的。”
臉頰像是被小狗一樣拍了拍。
姚晗靈但凡嘴皮子能動上一下，都要罵一個c打頭的字。
口中被掐開，丟進了一枚入口即化的丹丸。
哈喇子從嘴角流出，姚晗靈明顯的感覺到了頭頂來自於柳虛清嫌棄的目光。
嫌棄，嫌棄你妹啊，剛纔吸老孃靈力的時候，沒感覺到你有多潔癖啊！
丹丸入腹，姚晗靈終於能有力氣勉強哼唧幾聲了。
然而柳虛清似乎卻並不滿意。
“張嘴。”
一聲令下，姚晗靈條件反射的張嘴，一張嘴反應過來就想閉上，一閉上忽然嘴巴堵上一個冷冰冰的手腕。
該死的柳虛清，難不成在血裏下了毒，只是舔了幾口就讓她不能自抑。
血一入口，姚晗靈瞬間拋去了理智，大口的吮吸着手腕上整齊的傷口，令人沉迷的氣息涌入喉嚨。
姚晗靈不由得伸出舌頭將傷口的邊緣舔舐開些，試圖獲得更多的血液。
唾液刺激着傷口，帶着清晰蜇人的刺痛，溫軟的舌尖又似乎是一種先禮後兵的安撫。
黑暗之中，位於姚晗靈身邊的柳虛清，垂下的眸，在刺痛的瞬間像是貓一樣緩緩眯起，說不清是不悅還是愉悅。
在姚晗靈沉溺在血香之中，在吸吮第一口的血的時候，就閉上了雙眼，飄柔欲仙的沉淪之中，似乎有一隻手，輕輕癢癢的撫過自己的發。
這觸感一下子驚到了姚晗靈，瞬間睜開了雙眼。
在姚晗靈睜開的瞬間，口中的手腕離之而去，嚥下一口血水，姚晗靈不可否認，自己心中有一種可恥的不捨。
“果真是一隻貔貅，永遠也不會滿足。”
話音落下的時候，姚晗靈額頭的貔貅綠墜同時亮起，像是在呼應着。
藉着微弱的綠色熒光，猝不及防的，姚晗靈在柳虛清那張清冷仙人面上，看到了一抹柔和眼神快速收起，留下不到片刻的殘餘幻象。
是錯覺吧。
那一絲柔和，就好像已然消失在海岸上的浪花，已經無從去尋蹤跡。
恢復了力氣的姚晗靈，站起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
啪！
姚晗靈怒氣衝衝的瞪着黑暗中的柳虛清。
方纔瀕死的感覺，絕不是錯覺，差一點，她就沒命了。
對面的柳虛清脣瓣收緊，眼中冰霜漸漸凝結，仿若從未經過風霜的臉上一片貓爪樣的紅印。
二人之間的氣氛像是緊繃的弓弦，越拉越緊，一觸即發。
眼看柳虛清的臉色越來越差，像是一隻即將噴火的仙鶴，怒氣發泄之後的姚晗靈氣勢急轉直下，漸漸無法和柳虛清抗衡。
明明是柳虛清的錯，奪取她得靈力，像是吞食一粒丹藥那樣隨意，根本就沒有把她作爲一個弟子，甚至都沒有作爲一個人看。
“師尊，我……”
姚晗靈方
忽而，整個石窟開始轟隆搖擺，細小的石粒粉塵從石壁上滑脫而下。
“誰殺了本妃的魔寵！還不快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