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自然就一點都不關心顧黎考得怎麼樣。
倒是墨衍一路都在問考得如何，題目難不難，會不會寫？
這些問題問的，林哲都有些納悶了，難道大家考得不是同一張試卷嗎？
顧黎壓了壓帽檐，迴避墨衍的問題。
下午第一門是數學考試。
顧黎轉着筆無聊的坐着。
監考老師還是上午的那一個，他注意到顧黎停了筆，並不像是被人那般被題目難到了的停筆。
悄悄起身，走到她的身後，看了一眼她的試卷。
有些驚訝，半個小時都還沒到就把試卷寫完了？
監考老師突然想到上午的試卷又默默的覺得沒那麼簡單。
顧黎照例提前交了試卷，看着教室外那看樣子是早就等在那的墨衍，眉心微微一皺。
果不其然，墨衍一看見顧黎就走了過來。
考完三連問。
考得如何，題目難不難，會不會寫。
顧黎按了按太陽穴。
這麼多年來，她真沒遇到過這麼聒噪的一個人。
“怎麼了？考試太難，頭疼嗎？”墨衍注意到顧黎的動作，拉下她的手，低頭與她對視，“要不我給你按按，我的技術還行。”
顧黎半信半疑，但當墨衍手伸來的時候，她還是退後拒絕了。
墨衍看着顧黎往後退的動作，他還是小小的受傷了，“真的技術還行，別走呀。”
伸手就拉顧黎的手，眸光含笑，“漂亮妹妹別……”
放在左口袋的手被扯了一下，顧黎轉身避開，可腳後便是臺階。
“撕拉……”
顧黎雙腳一絆，右手砸在扶手上沒抓住，身子重重的跌坐到了臺階之上。
墨衍手上還捏着一塊布料，乍一看，和顧黎衣服上被撕壞的那一塊地方還挺吻合的。
墨衍眨了眨眼，對上顧黎雙隱隱含怒的漂亮眼睛，“我說是個意外的話，你……會信嗎？”
顧黎多少年都沒這麼狼狽了，右手撐在地上慢慢起身，尾椎有點疼，應該是剛剛摔下來的時候撞到了。
校服上那一塊斷裂的線頭靜靜的掛在上面。
顧黎側眸看向墨衍。
墨衍抓了抓手裏的那塊布料。
“那什麼，學校衣服質量真差啊，哈哈哈……哈，我錯了，我現在就給你去買一套新的。”
顧黎坐回臺階上，褲腳有些灰，應該是剛剛被自己絆到的時候沾上的。
顧黎彎腰拍了拍。
面前停下了一雙嶄新的運動鞋。
顧黎掃了一眼，還是上月剛發行的那一雙限量款。
不是墨衍那個混蛋穿的。
顧黎微微擡頭。
“你來這做什麼。”
顧黎口罩下的櫻脣輕揚，長腿隨意的搭在臺階上，“關你屁事？”
宋執羣緊握着拳，眼睛後一雙眼睛像是要噴出火來。
“你還要害多少人你才肯收手？”
顧黎動了動身子，可尾椎傳來的疼痛讓她皺了皺眉。
雖然帽子和口罩擋去了顧黎的大部分神情，可宋執羣還是下意識的後撤了半步。
顧黎忍不住笑了，“怎麼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