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黎長腿微微一動。
宋執羣立刻退到了後面，“你想做什麼，我告訴你可是學校。”
顧黎極淡的掃了他一眼，將重心放到了身子一側。
右手撐着下顎，好看的眼睛微微眯起。
宋執羣從小就熟識顧黎的這個神情，一旦她眯起眼睛，就是心情不好，要打人的意思。
“你，你……”
“你哪位？”
墨衍手裏拎着一件還沒拆封的外套走來，好奇的看着那直指着顧黎的人。
乍一看，不認識。
再乍一眼，哦，這不是前兩天在操場做那什麼月考動員宣講的那個什麼送只豬？
墨衍把手裏的衣服遞給顧黎，下顎向宋執羣的方向擡了擡，“認識？”
“不認識。”
顧黎藉着墨衍的手站了起來，將外套換了過來。
至於壞了的那件，直接丟給了墨衍。
“能不能行？送你去校醫室看看？”
墨衍瞧着顧黎那和平時站姿都不一樣了，有些擔心。
顧黎瞪了他一眼。
“不用。”
“行吧，那我在這陪你。”墨衍伸手撐在顧黎的身後護着，視線不經意的掃到對面的人，“嗯？你怎麼還在？”
宋執羣在墨衍出現的第一眼就認出了他，這個全校最高齡學生的聲譽還是挺響的。
即便他纔剛來一個學期。
宋執羣看着墨衍和顧黎那般熟識的交流和行爲，壓下心裏的那些火氣，轉身離開。
墨衍見顧黎連一個餘光都不給宋執羣的態度，壓在扶手上的手指輕輕的敲着。
顧黎站了一會，尾椎的疼倒是消退了一些。
至少，下次要是再摔，能多一層防護。
英語考試在下午的第二場，墨衍護送着顧黎進了教室，見她安安穩穩坐下之後才離開。
又在考試過了半小時之後就站到了教室門口。
顧黎這回還是有些疼，自然是沒有給墨衍一個好臉色看。
墨衍自知有愧，小心翼翼的扶着顧黎走。
“漂亮妹妹，要不哥哥揹你吧，不然等會走樓梯會疼。”
顧黎擡頭看了他一眼，墨衍就自覺地把嘴閉上了。
把顧黎送回家之後，墨衍便走到了白天等她上課的那路牌邊上。
墨衍靠着路牌，從口袋裏摸出一個口罩戴上。
沒站多久，就來了一個電話。
墨衍掃了一眼，“喂。”
“喂什麼喂。”
墨衍敷衍的應了聲，“哥，我在學習，你能不能別老打擾我？”
墨司玉冷笑，“學習？我還沒見過一個23都到法定結婚年齡的高二生，還學習，今天不是考試，這個點還能接電話？”
墨衍抿了抿脣，“你這不見到了嗎？”
墨衍踢着腳下的小石子，“那些監督我的人又和你虛假彙報了些什麼？”
“你覺得他們能和我彙報什麼。”
“啊，我又沒他們那麼蠢，怎麼知道他們和你說什麼。”
墨司玉也懶得兜圈子，“你最近和一個女生走得很近？”
墨衍抓了抓腦袋，有些空躁，“還好，主要人家不理我，還得等等。”
墨司玉落井下石，“等什麼？等人家理你？本來就長得醜，還搞成現在這鬼模樣，人家理你纔有鬼。”
墨衍瞥了一眼邊上那輛黑色的車，擡腿走了過去，“自然是等她到法定年齡，不急，就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