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就是爲什麼那個生活老師什麼都不問,還給了她們一個新的宿舍,又或是原來那個宿舍怎麼辦。
唐楚似乎是真的累到了,沒一會,另一側便傳來了平穩的呼吸聲。
窗戶透進了些許調皮的月光,將窗欄的形狀映照在地上。
顧黎平躺在牀上,安靜的合上眼。
化生院。
果然,有些事情還是得要親自去探查一番……
“咳。”
胸膛間猛然涌上的咳嗽讓顧黎一時沒忍住。
顧黎眉心緊皺,側翻下牀,指尖死死的捂住脣,看着另一側睡得酣甜的女孩,手指凌亂的在軍訓服裏翻着藥物。
藥物顆粒偏大,生吞艱難,顧黎有些急的跑進了衛生間,水龍頭打開,就着自來水,將藥物服下,胸膛間的咳嗽有些忍不住的溢出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窗外的風吹亂了樹枝,依靠在衛生間牆上的人才重新回到了牀鋪之上。
夜裏昏暗,可顧黎的臉色依舊是白的嚇人。
顧黎眉心微擰,心裏細細算着上一次發作的時間。
不到一個月。
看來,得加緊了……
顧黎換了環境,幾乎是閉着眼躺了一夜,天空剛翻了魚肚皮白時,她便收拾好牀鋪,洗漱過。
唐楚還在睡夢當中。
顧黎看了一眼時間,纔剛剛四點五十,軍訓的集合時間是七點。
對她來說還有一個半小時可以休息,顧黎便沒有出聲喊她。
左右也沒打算休息,倒不如出去跑跑圈。
顧黎本以爲下樓時需要翻翻窗什麼的,畢竟現在太早了,宿舍樓的大門可能沒開。
可面前大開的宿舍樓大門讓她不禁好奇這生活老師是要起多早。
有人眼尖看見了顧黎,拍拍周邊的兄弟。
不過幾秒,幾個教官的視線全部都落在了顧黎一人身上。
顧黎一人看着他們,他們一羣人看着顧黎一個。
“不是,她怎麼起這麼早?老唐,你偷偷告訴她了?”
唐沉那叫一個冤枉,“沒有,我一個都沒說。”
“那她怎麼起這麼早?”
“我怎麼知道。”
顧黎不知道他們在嘀咕什麼,一晚沒怎麼休息,頭倒是有些疼。
顧黎走上跑道,緩緩跑了起來。
幾個教官見她不緊不慢的跑着圈,又低頭看着表,對時間。
“這傢伙不會只是爲了跑步才起這麼早的吧?”
“誰知道?”
“嚇死個人了,我還以爲計劃泄露了呢。”
“別多想了,差不多五點了,突擊。”
“沖沖衝。”
尖銳的口哨聲驟然響起。
顧黎跑着步,看着那宿舍樓下,接力似的吹口哨的教官。
棲息在樹枝頭上的鳥兒也被這尖銳的聲響嚇得驚飛。
沉浸於甜夢中的宿舍樓一時間哀聲遍地。
隱約的還能聽見幾聲髒話。
教官氣沉丹田,聲音洪亮,“起牀集合!”
顧黎慢悠悠的跑着圈。
隱隱約約的似乎南區那邊也有同樣的哨聲和起牀聲。
看來這羣教官還真的是都說好了。
完全不會放過任何一區的小同志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