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顧黎就算看不見也猜到此刻墨衍臉上的詫異，“精神類藥物，我會出現幻覺，就一般會看見有人坐在邊上，沒什麼殺傷力，就是有些煩，你放心，我沒弄錯過。”
她伸手摸到墨衍的臉龐，揉了揉，“真沒事，最近也沒怎麼吃了，以前會出現的頻繁一點，現在不會。”
“是上次那個‘別多想’嗎？”
墨衍握住她的手，在脣邊落上一吻。
別多想？
顧黎點了點頭，“嗯，那次吃了一次。”
墨衍眼裏的心疼都要溢出來了，他抱緊了懷裏的女孩。
“什麼時候開始。”
“記不起來了，也就心情大起大落的時候就出現。”
這也是顧黎爲什麼會變得淡漠的一個小原因。
大原因自然是對世界沒想法了。
世上沒了她牽掛在意的事務，自然心情就不會有波動。
越是聽着顧黎那輕描淡寫的話語，墨衍只覺得心口鈍痛。
他的女孩到底都在遭受着什麼不好的事情啊。
“我能問問，會看見什麼嗎？”
墨衍想知道到底是什麼能牽動他女孩的心情，留不得的都要清除了。
“你。”
顧黎親了親墨衍的側臉。
墨衍腦海裏那句留不得清除的話都還沒忘記，就聽見顧黎的這一個字。
當時就有些反悔了。
他還是留得的。
“有辦法完全治療好嗎？”
墨衍問出這個問題之後，都覺得自己有點腦子不好了。
鬼醫配出的藥都是抑制幻覺。
要是能完全治療好，不是早就配出來了？
墨衍輕輕的笑了。
他的小阿黎啊。
爲什麼這麼可愛。
他明明都還在心疼着她，她卻是已經在安慰着他了。
這麼好的阿黎，爲什麼要經受那麼多不好的事情。
聽到墨衍笑了，顧黎的心情也跟着好轉。
凌天天是凌晨三點的時候跟着墨義來的。
因爲他下飛機的時候，就把靜園內那棟別墅的密碼告訴了顧黎，所以當他到靜園的時候，顧黎和墨衍已經是在他的房產裏等着了。
凌天天一進門，連休息都來不及就直接拉着顧黎的手腕進了治療室。
墨衍和墨義道了謝，並讓他回去好好休息，自己則是獨自一人坐在客廳裏等着。
這場治療一直持續到了早上七點。
凌天天臉色不是很好的將顧黎帶了出來，把人交給了墨衍。
“我上過藥了，口服藥下午送過去，還是那幾個叮囑，多休息，少用眼，不碰水。”
墨衍牽過顧黎的手，由衷的說道，“謝謝。”
凌天天抿了抿脣，看着那在給顧黎暖手的墨衍，就在他們要辭別的時候，他開口了。
“你要不要我幫你看一下？”
如果是別人的話，凌天天就算沒去救治，他也不會又太大的想法。
可偏偏這人和顧黎扯上關係了。
雖說上一次並不是出自他本意的不去救治，但心裏還是多少有些不舒服的。
墨衍如今知道了凌天天就是鬼醫，立刻也能想到凌天天這話的意思，“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