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放在以前，墨衍說出這話，凌天天是真的就不管他有沒有事了，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他視線落在顧黎的身上，拉着顧黎坐到了沙發上，又不由分說的把墨衍拉到了治療室裏。
“你現在要照顧顧哥，身體肯定不能出現任何問題。”
凌天天用這個理由讓墨衍連反駁的語句都說不出來。
墨衍：……那你剛剛問要不要的意義是什麼？
客廳裏，顧黎摸着自己的眼睛。
有些頭疼的靠到了沙發上。
耳邊似乎凌天天的聲音還在重複。
“顧哥，你現在的恢復能力變弱了。”
“全身檢查報告出來了，你的身體已經大不如前。”
“如果不進行治療的話……可能……”
“你現在的選擇還是門外那個人嗎？”
“好吧，眼睛的話我會盡快幫你恢復，但是同樣的，你每個月都要來做全身檢查。”
顧黎捏了手指，又緩緩鬆開。
其實這麼多天過去，眼睛依舊沒有恢復到最初的時候，她心裏就已經有了一個猜測。
這次的過度催眠，只是一個讓她發現身體大不如前的契機。
她不想讓凌天天知道，更不想讓墨衍知道。
顧黎一直都知道這一天會來到，但是從來沒有想過，這一天會這麼快。
快到，她甚至什麼都沒來得及反應。
她想活……
墨衍在等檢查報告的時候，凌天天出門給他們兩人買了早餐。
等報告出來之後，凌天天仔細的看了一遍。
墨衍的身上還是有些暗傷的，不過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大事。
和兩人再次叮囑了一邊注意事項之後，凌天天就把他們送出了門。
說是等自己補覺之後，就給他們配藥，讓他們先回去。
凌天天的藥是晚飯的時候送來的。
他亂飛了兩天，還急趕忙趕的跟着墨義回來，又連夜給顧黎和墨衍做了檢查，能這個點起來，也還都是他設了十幾個鬧鐘的結果。
墨衍看着送藥之人滿臉的疲憊，把手上的飯盒遞給了他。
這是回來的時候，顧黎說的。
她猜測凌天天會給他們趕上晚飯藥，但是他這個人又不會做飯，身邊也沒有照顧他的人，多半送了藥之後，就什麼也不喫又去補覺。
便讓墨衍買了一個飯盒，多做了一份晚飯，讓凌天天來的時候帶回去。
凌天天睡眼惺忪，他看着墨衍遞來的飯盒，“幹嘛，我不送外賣。”
墨衍：……
“給你的。”
“哦。”凌天天拎了過來，掂了掂，有點重量，他又問了個問題，“是飯盒這麼重，還是菜這麼多。”
墨衍，“裏面有湯。”
“哦，那我不能晃了。”
墨衍：……幸好沒給你擺盤。
凌天天說着就把飯盒抱在了懷裏，道了謝就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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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天天送來的藥，效果很好。
顧黎不過兩天眼睛就恢復如初了。
墨衍也覺得身上的一些暗傷好的特別快。
只是凌天天最後來給顧黎做檢查的時候，臉色不是很好的走了。
墨衍是在邊上看着的。
期間三人沒說任何一句話，就是走的時候，凌天天又叮囑了幾句便離開了。
墨衍不知道凌天天爲什麼臉色不好。
但是顧黎猜到了。
她摸上自己的眼睛。
恢復能力真的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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