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們所處的時空就可以等同於整個氣球,要說區別的話,大概就是氣球是有形之物,而時空是無形之物,有形之物有邊界,而無形之物則不存在邊界。
但無形之物的邊界,有的卻是概念上的,這種概念上的邊界無處不在,等同於隨處可以作爲邊界。
所以坐在無限的質量下,超越了時空承受的質量閾值,這個中心地帶就會成爲一個黑洞。
這個原理與宇宙中的天體黑洞成因是相似的,都是通過壓縮質量得到的。
比方說地球被壓縮到比乒乓球還小,就能作爲一個黑洞而使用。
基於這樣的原理,只要將比地球還大數千倍的質量壓縮在時月劍內,那時月劍也可以成爲一個黑洞。
這個黑洞會作爲時空的破洞,將時空這個氣球內的東西給牽引住吹出去。
而充斥着時空內的生命資源,這部分生命資源本身就會導致時空不斷膨脹。
生命資源不斷膨脹本身就會讓時空也跟着擴展,所以這部分到達極限以後,本身就會成爲一種黑洞。
所以說本質上這個世界所面臨的崩壞,與我所偶然之間想到的情況,是非常相似的。
“那個……我想問一下,假如我真的做出了黑洞,那會不會毀滅掉當前的世界……”
問這些話時,我有些害怕,畢竟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我大概明白爲什麼擁有時空屬性的人,都會被世界列爲危險分子了……
白色女人遲疑了下,但還是告訴我:“你當時所想的那種,並非完全不能做到,但是做到以後,大概會成爲大範圍的殺傷性招式,但並不足以毀滅世界,因爲世界會在那之前就將這部分破洞修正。”
聽到這些我就放心了,原來是這麼回事。
可她接下來的話纔是重點:“但世界的崩壞,卻是另外的情況。”
“嗯?另外的情況?怎麼說?”我好奇問她。
“如果說你所製造的黑洞,是在氣球上打了一個洞,那現在世界面臨的崩壞,則是氣球上破了無數個洞,因爲它是原罪魔王們強行無序去修改世界,讓世界處於了一個混亂的裝態下,就好比將氣球向不同方向拉扯導致內部的資源分佈不均,這個狀態,必然會迎來毀滅。”
白色女人這番話,讓我人都傻了。
因爲這個解釋簡直是簡單明瞭,我瞬間就明白了這個世界究竟處於什麼樣的現狀。
我抵着下巴,在思索同時自言自語:“也就是說……洞太多,所以補不上,對世界而言,除了徹底重來以外,沒有任何別的方法,除非……我自己去幹涉,讓其回到我自己所生活過的確認穩定的世界狀態下去……”
“就是這樣子……”她確認了我的說法沒有問題。
我閉着眼睛,繼續思索着,倒是也不能說完全沒有道理,可我有個疑問。
我這問題問得白色女人也是一愣,她沉默許久,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不明白她這行爲的意思是什麼。
但還沒等我追問,她就自己開口了:“你自己應該知道,自己所處的未來是不確定的吧?”
我雖然不知道此時她提到這個,是有什麼深意,但我還是點了點頭,關於這點,我還是有數的。
“簡單來說,就是……因爲你的未來不確定,所以也就造就了你可以一定程度做出干涉世界行爲的可能。”
但這裏面,卻有一個問題是我疑惑的,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那什麼,有個疑問啊,我不是從未來回來的嗎?如果是這樣子的話,那我所生活的未來,不是等於已經是確定的嗎?那世界不應該是……”
後面的話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描述,大概就是不確定變成確定,那世界崩壞的話,不就等於沒有以後的我了嗎?
這好像是因果律的問題,而白色女人自己好像提過,因果應該是同時存在的,而不是先有因或者先有果的問題。
因爲我此時心中所想白色女人肯定明白,所以我沒有必要完全說明白,她應該也就能猜到我想說什麼。
果不其然,她點頭表示我的想法是沒錯的:“但你的想法中,有個問題。”
我問她是什麼問題,而她則告訴了我一個讓我不敢相信的事實。
“你不確定的未來並不是眼前的未來,因爲你原本生活過的未來和這個世界所正前往的未來處於不同的根系上。”
她這番話非常繞,但我卻瞬間就理解了,很是神奇。
簡單的解釋大概就是……我自己所處的時間線是不固定的,也就是說,三條都是我生活的未來,而世界所前往的未來,與我所生活的未來,並沒有連通點。
我看向白色女人:“這難道不是你搞的鬼嗎?”
用一句更通俗的描述,大概就是白色女人把我從一條時間線,拿到了另一條上。
這樣的話,我究竟屬於哪條時間線,就變得不確定了。
她抱着雙臂,故意伸腳踹了我的腰一下:“你這傢伙是不是忘了自己來這裏的目的?”
“誒?”被她這麼一說,我纔想起了究竟怎麼回事。
“對啊,我特麼當初是爲了月來的,可後面這麼多事,然後月又不知道去哪了,我怎麼把這件事給忘了呢?”我哭笑不得了。
白色女人自己也無奈地攤手:“所以咯,關我什麼事啊?讓時空變得混亂的,本來就是你們自己啊。”
不過她說了這話以後,卻補充了一句:“但是……你自己所跨過的幾條時間線中,卻全部存在着斷點,也就是不能連通,可能……”
“可能什麼?”我深吸了口氣,等着她的下文,因爲我覺得她可能說出什麼嚇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