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這些纔是真正關鍵的信息，但我卻無從得知。
“哦？關於你的第二個問題，你自己應該知道啊。”白色女人忽然插嘴進來，讓我也是一愣。
我自己知道？我又沒有去過世界外面，怎麼可能自己知道？
可等我說出這話時，我又突然意識到，不對，我沒出去過嗎？
似乎不是，我好像還真出去過……
白色女人的塔上，不就是在世界外面嗎？
而從那塔上飛到黑塔的這段距離，不就是處於崩壞的世界外嗎？
就在這時候，我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我之所以能那麼輕易就將塔壁給撞破的理由……莫非是因爲當時的第一階層已經處於崩壞邊緣？
因爲第一階層內，已經幾乎沒有了生命資源。
根據我的推測，第一階層廢棄的世界，完全依靠着那些龍種骸骨的力量在維持，簡直就像是……我所聽說過的龍脈的概念。
難道說龍脈其實本質上，就是生命資源的一條河流一樣的概念彙總？
如果說那就是所謂的世界外面……
想到了這裏，我意識到時間龍種所謂的除外去世界外面的能力，可能是指的……
將他們完全扔到世界外，構成身體的物質被摧毀，而意識雖然無法摧毀掉，但應該是沒辦法回到世界內的。
比如在那時間長河裏遇到的那些特殊的怪物，很可能就是這種情況下所誕生的……
此時我忽然把一切感覺都理順了一樣，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不過白色女人卻在隱隱約約之間暗示了我一些事，就是黑洞的無視時間特性，就是說對面也可以是未來。
那也就是說，意識可以通過這種方式到達未來的世界，而未來的世界也可以反向到達這裏。
只是，我有點不明白我是怎麼從未來回到這個時代的。
第二次是時間龍種，當時在那時空隧道一樣的河流概念中的，除了我，還有輕語，輕語是魂體。
假若那個原理也是黑洞的話……那輕語不會有事，也就可以解釋了。
而白色女人的話，當時的狀態，好像也和魂體差不多。
也就是此時，我忽然明白了爲什麼幻獸才能通過世界壁……
所謂的靈魂穿越世界壁的次數，難道就是指的這個？
“那個……我突然好奇，你第一次將我送來時，是怎麼做到的？”
第二次時間龍種，時間龍種可能是類似於幻獸，本身時間龍種的身體就和時間規則有些相似，應該是和魂晶礦和意識等同的存在。
但第一次來時，我當時還不能使用時間龍種的存在顯現，當時的我，應該算是普通人類的身體，這就很奇怪了……
所以此時我纔會問白色女人這件事，只是她會不會告訴我真相，這就不知道了……
“這個嘛……其實挺簡單的，只是你可能沒注意到。”她倒是沒有打算瞞着我的意思，可能一直沒說，只是單純的我沒問。
“還記得你一開始腳下出現的大洞嗎？”她忽然開口問我。
我閉上眼睛回想了一番以後，表示我還記得，當時差點沒被淹死……
她扶着額頭，雖然看不到她此時的表情，但是能感覺到她很無語。
“你想啥呢？那些水是我造成的，要沒那些水你纔會被淹死。”她此時的語氣透露着無語的氣息。
而我也是此時恍然大悟：“難不成那些……是魂鑄產物？”
結果白色女人還真點了點頭……
“這……”
那些水居然就是白色女人在一開始魂鑄出的強度等同於魂晶礦存在的東西，就是那些東西保護我，讓我第一次來到了這個世界範圍內。
而她將我從那座塔扔下來時，借給我的是另外的一顆創造屬性的魂晶。
這魂晶其實無形之間就在保護着我不被世界侵蝕，因爲跨越世界壁，本身就相當於跨越黑洞，只是這個黑洞是察覺不到的。
“不對，黑洞是將光都吸收掉的不可觀測的東西，你自己穿過去時，可能自己都沒意識到。”她抵着嘴脣像是在思索：“大概就是……一般情況下，意識到自己進入黑洞時，自己就像是麪糰一樣，被拉成了各種奇形怪狀的樣子，那時候已經晚了……”
我聽到這種嚇人的說法，不禁打了個冷顫，同時腦補了一下我自己被拉成拉麪的場景。
“那我可真是得謝謝你了……你保護我兩次沒有被變成奇怪的形狀，我謝謝你哈……”
白色女人聽到我的說發，忍不住咯咯笑起來。
凌月送我回去時，當時那銀河一樣的概念，似乎也是魂鑄產物，如果我猜得不錯，可能和凌月有關係。
而且那次同時我還有身上的魂晶保護，可以說是雙重保障，可能那也是凌月敢突然出手的理由吧……
“其實穿越世界壁，並不是意識完全就不會受到影響。”白色女人忽然開口：“可能你自己沒有什麼感覺，你的記憶其實被丟棄了很多。”
“嗯？”她這麼一說，我趕緊閉上眼睛，開始會想。
丟棄了很多？難道說穿越世界壁的代價，就是會犧牲一部分記憶？
可我怎麼回想，都沒找到丟失記憶的部分，這就奇怪了……
“可是我好像，並沒有失去多少記憶啊……”我有些遲疑：“而且守域人測試，我們進入靈界，好像記憶都沒有什麼影響的樣子。”
白色女人突然把腳收了回去，變得嚴肅起來：“意識和記憶在某種程度上是不可分的，如果你能找到自己失去了什麼記憶的話，還能叫失去記憶嗎？”
她這說法雖然狡猾，但非常有道理……
的確，作爲一個人而言，記憶非常多，失去的記憶未必就全部是有用的，又或者是當前能意識到的。
失去記憶和記憶被屏蔽是完全兩個概念，我先入爲主，代入了一開始被屏蔽記憶時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