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孃親害我守祭壇 >318詭祕莫測玄霄派 神眉鬼道摘星術1
    婁皋自不必說,是鬧着今日定要與閬風一同上路。

    婁鷸佯裝不許,只等着閬風或是暘谷有人爲這個半大孩子求情,自己再順勢無奈將皋兒暫時託付,也不至於丟了萬年翀陵派的顏面。

    說實話,聿沛馠和攬月他們倒是對婁皋並不反感。只是閬風和暘谷怎麼會出庸人,自然沒有一個蠢笨之人,只有婁皋毫無心機、不知婁鷸心中的合計。要他們帶着婁皋無妨,只是幾個人皆年輕氣盛,不喜被鷸叔做戲戲耍,所以都不出聲搭話,任由婁鷸自導自演,想看他如何收場。

    婁鷸終究是個老滑頭,對他而言做人能屈能伸,爲了皋兒自然不算什麼。見演不下去了,穆遙兲和卜遊率先告別,婁鷸開始自責演得太過,立馬朝着婁皋背後拍了一把,這力度差點兒把婁皋頭頂的啾啾給震了下來。

    婁皋沒防備,被推得朝前一連跑了幾步才站穩。

    沒等婁皋自己反應過來,便聽鷸叔在身後喊道:“真是白照顧你一場,連你鷸叔都不要了,要去便去吧,可別給你這些哥哥姐姐們添麻煩啊!殷小姐啊,皋兒擺脫你們了,翀陵盟會後定親自去閬風拜謝!”

    攬月哭笑不得,繼太子嵇含以外,又多了一個要去閬風拜謝的人。這事如果讓父親和師父知道了,還不一定以爲她在下山的這短短數日裏,到底摻和了世間多少雜事。明明下山之前在靈臺時,父親和雲牙子一再叮嚀切勿滋事的,這回盟會回了清露霏微,怕是不再被禁足起來就有鬼了。

    ......

    閬風一行從下山時的五人到今天的七人,已是氣勢浩蕩。

    穆遙兲總算鬆了口氣,他倒不是說不想與翀陵同行,只是翀陵派此行赴會加上鷸叔算得上六人,若是真的一起同行,那可真是太過醒目,待去了九江很容易被外丹之士視作夥同一氣。雖然本來就有修習內外丹之別的勢力之分,但落了人話柄終歸不好。

    殷昊天總讓穆遙兲來帶隊實則是有考慮的,在大局方面,他總是拎得清形勢。

    婁皋緊緊跟在秦寰宇身後,甚至模仿着秦寰宇行路的身形步調,小孩子縱是藏不得心事的,他時兒遲疑觀望着秦寰宇,又時而看向殷攬月,彷徨四顧,猶疑不定。

    婁皋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忽然向正在趕路的衆人們問道:“我瞧着秦大哥和殷姐姐二人間風情月意,是不是在一起了?”

    衆人沒防備,哪裏想到一個孩子竟然情啊愛的口無避諱,婁皋不知道這個話題是絕不能被提起的,還愣愣地看着大家的反應爲何這麼奇怪。

    聿沛馠本能先去看向聿姵羅,只見她的臉色鐵青,陰鬱沉悶地像撥不散的積雨雲。

    攬月也沒有想到一個孩子竟能看出點兒什麼,又當着大家問了出來,其中還包括姵羅,心中虧虛,腳下自然不穩,幸好差點兒跌倒之時被秦寰宇及時攙起。

    “你們怎麼這麼奇怪啊,到底是不是啊?”婁皋不捨棄道。

    聿沛馠伸手給了婁皋後背一下,厲聲懟道:“一個小孩子家的,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麼啊,鶯鶯燕燕的,這麼小就不正經。”

    婁皋很是委屈,說道:“我沒有啊,我就是想着秦大哥爲什麼不和我姐姐在一起,若是他們在一起的話,我姐姐就不會嫁到洪涯去受罪了。”

    聿沛馠道:“那怎麼着,你秦大哥若是有喜歡的人,你便得替婁嫄怨恨了唄?”

    “原本是的,我覺得天下女子除了孃親以外,哪還有好過我嫄姐的,我就奇怪了,爲何沒有同秦大哥在一起。聽說當年我爹還特地請了殷掌門和秦大哥他們來我九旋谷作客,也是爲了相談結親之事,只是後來不知怎的,爹爹好像又沒有再提,這事就不了了之了。我想着該不是秦大哥心中另有女子了吧,那我可定要看看是誰還能比我婁嫄姐姐好,不過......”

    婁皋抿着嘴看着攬月,又說道:“不過若是殷姐姐,那我也沒什麼話說了。”

    沒有人回答婁皋的問題,也同時算是一種無聲的默認,只待這個孩子自己去理解吧。衆人想的只有一處,那就是切勿破壞修葺尚未完全的氣氛,儘快結束這個話題。

    攬月遠眺前面的城市,問出自己好奇已久的一個問題,道:“遙兲,你們先前說‘西山東水’,內丹術門派中還有一個與咱們交好的是哪個?下一座城中可會有可能亦提前遇到?”

    穆遙兲心中暗自想道,那可千萬不要再遇到了,要不這支去往九江的內丹門派就真的過分乍眼了,若是對外解釋說都是沒經商量僅靠着緣分遇到的,怕是那些個外丹門派根本不會相信,反而以爲內丹門派以閬風爲首雲集叫囂勢力,勢焰熏天。

    穆遙兲回答道:“你所說的大約是‘玄霄派’了,去九江的途中咱們應該是不會遇到他們的。咱們閬風、暘谷和翀陵抵達九江算是南下,玄霄靠近最南端的縉元城,東邊緊鄰鯨香堂,他們去到九江屬於北上,故而與我們相向而行,只會在九江相逢。”

    “喔,是這樣啊。玄霄會不會也像翀陵一樣,也有自己的門派特色。”看攬月的樣子帶着些好奇的期待。

    聿沛馠道:“你可別把他們想得太好相處嘍。”

    穆遙兲聽聿沛馠嘴上又沒有把門的,安靜老實了沒幾天,又要鼓脣弄舌,連忙喝止住他道:“沛馠,切勿說長道短。”

    穆遙兲以眼神提示着聿沛馠,當着卜遊的面說說也就罷了,現在還多了一個翀陵派小公子同行,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誰知道一個不小心傳了出去,還以爲閬風山對依附於自己的衆門派們厚此薄彼、輕視怠慢了玄霄。

    往小處說有損閬風威名,往大處說就好比將朋友趕去敵人那邊,豈不助長了對方氣焰,所以嘴上之快無論何時都逞不得。

    婁皋擡眼瞧去的時候,正趕上穆遙兲以眼神示意聿沛馠,雖說婁皋經常與聿沛馠二人不分長幼的爭執拌嘴,但畢竟二人同處過一室,又睡過同一張牀,婁皋倒也與聿沛馠親近起來。

    說起來這也歸功於聿沛馠童心未泯的玩性,以往在閬風山的時候,也樂意和婁皋這麼大小的師弟師妹們玩兒在一起,竟看不出話題中有何隔閡。

    聿沛馠從來不會因爲對方年紀小而輕視了他們的所言所行,壞處是,聿沛馠也不會因爲對方年紀小而口下留情、謙讓半分。

    不過好在,這也正是婁皋喜歡和聿沛馠玩兒的原因。

    婁皋學着大人的語調,鼻中輕蔑一哼,說道:“放心,我口風嚴着呢,絕不會將朋友所言外傳。況且了,我本也不怎麼喜歡同玄霄之人相處。”

    見婁皋支持自己,聿沛馠一下子便得勢起來,對穆遙兲說道:“遙兲,瞧着了沒,又一個不喜歡玄霄的。”

    “玄霄他們怎麼了嗎?不是與閬風交好的嗎。”攬月越聽越是好奇。

    穆遙兲對攬月道:“別聽沛馠的,他看誰都覺得有些問題。玄霄的確與咱們交好無疑,只是玄霄之人乍相處起來比較孤傲,不似其他門派之人那般熱情親近而已。”

    聿沛馠神祕兮兮的搶言道:“偷着告訴你啊,你若是遇到玄霄之人問你要生辰星盤,你可得切記不能給他們啊。”

    看着聿沛馠故作詭異的樣子,攬月不由自主打了個哆嗦。

    聿沛馠拖過婁皋來,繼續對攬月說道:“我說的你若不信,你問問這小子唄。從距離上來看,還是翀陵派距離玄霄最近,應該來往也較之他派更緊密一些。”

    大約是想起了玄霄派之人,婁皋也打了個哆嗦,手指在鼻息處來回搓揉。

    片刻後,婁皋說道:“翀陵距離玄霄也不算近吧,戎丘和鯨香堂緊鄰玄霄的西、東兩側,哪比得上他們近。我們雖說是比閬風山距離玄霄近一些,但也沒你說得那麼來往緊密。只是我爹不知有什麼事情,曾經請過幾次玄霄陳掌門來過九旋谷,大約是爲了請他爲我們占星盤吧,具體爲何事我也不知道,我爹也不准我聽。咦......”婁皋說完話,又發出一聲顫抖呻吟。

    攬月更加好奇了,到底玄霄之人怎麼了,讓聿沛馠和婁皋都這麼牴觸回想的樣子,攬月小心翼翼地提問道:“他們......到底怎麼了?”

    卜遊說道:“倒也沒怎麼,玄霄之人性格冷淡孤僻,鮮少與外人來往,大約也和玄霄所修的獨有術法有關聯,他們不喜與人交涉,外面之人也頗畏懼於他們,恨不得離得他們遠些,玄霄倒也樂得清靜,免於內外丹的勢力爭端或是門派間的挾制。殷小姐也不需擔心,據我所接觸的玄霄之人對閬風極爲敬重,克恭克順,爲人處世泰而不驕。”

    聽到卜遊說玄霄之人“冷淡”,攬月本能的去看秦寰宇,聿沛馠捧腹哈哈大笑,說道:“玄霄和寰宇的冷淡還是不同的,你瞧寰宇這般漠然不近人情,可江湖當中口碑反而還挺好,無論男女都喜歡被派下山時能同寰宇分到一隊共同任務。就連卜遊大哥在我們四個人裏面也是偏疼寰宇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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