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孃親害我守祭壇 >360千仞牆難阻蠅鼠 棲蟾殿異夢同牀1
    ?h鼓學宮千仞宮牆外側,聳立着幾個黑影徘徊遊走於三丈高的宮牆外,腳步時急時徐,時散時碎。

    黑影頻繁的擡起頭仰望着月亮,爲首一個身材魁梧的黑影罵道:“我啐!飄搖這小賤人怎麼這般墨跡,說到底還是個娘們,行邁靡靡的,做不了爽利大事。”

    “彭虎,你少在手下人面前顛脣簸舌的中傷於我!”一個女子身影自月下而來。

    “誰讓你慢慢吞吞,自誤誤人。大人交代我等今夜來測水域同流之向,偏你來得如此遲,若是耽擱了大人的吩咐,可別累及了我等兄弟們。”彭虎盡是怨氣。

    “呸!這話當是我來審你,我倒還真想尋一處衙門與你對薄公堂,倒要看看你我究竟誰人才是那個累綴。”

    “你什麼意思!”彭虎昂着頭,雙手抱臂胸前,一臉傲睨之色。

    “什麼意思?我倒要問問你,大人要我們今夜做甚?”飄搖恨不得用眼睛就能殺了眼前這個鄙俚淺陋,只有血氣之勇的粗暴之人。

    “做甚?你難道不知道做甚就來了嗎。方纔不是說了,要我們測一測自城南八音澗的水域下面能否通向?h鼓學宮的浴仙池中。”彭虎龍睜虎眼,白眼輕蔑瞟了飄搖仙子一眼,蠻橫霸道道。

    “你若逞性妄爲我倒也習慣了,只是做事能不能多加考慮,切莫草率魯莽,只知惡言潑語,扭是爲非。我在城南八音澗等了你們近乎半個時辰,見你們遲遲未來,猜想你們也許來了此處,果然被我找見,你反而理直氣壯。”飄搖仙子對着彭虎這個桀驁自恃之人恨恨道。

    “你敢罵......”

    彭虎剛要還口,轉念一思,突然反應過來了,想要測試水域相同,起點應是在八音澗那裏,難怪久等不見飄搖來。

    彭虎旋即回嗔作喜,回電收光,堆上滿臉橫肉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試圖將自己的失策之舉矇混過去。

    飄搖仙子真是恥與噲伍,不願與這個粗鄙庸碌的翻臉小人多糾纏,疾言厲色道:“別來這一套,將來別是揪住什麼又反眼不識便好。趕緊的吧,大人還讓回去覆命呢。別讓你一人之失,卻令池魚遭殃。”

    彭虎白了飄搖仙子一眼,嘴裏罵罵咧咧,嘟嘟囔囔,雖聽不清罵的是什麼,但從臉上神色來看頗爲不服,彭虎撇嘴甩臉道:“東西呢,帶來了?”

    飄搖仙子攤開一掌於彭虎面前,其間一枚色黑類鐵的寶石,在月光映射下熠熠生輝,璀璨閃耀。

    彭虎道:“避水珠。”說着伸出手去便要去拿,被飄搖仙子閃身躲開,將避水珠重新緊握在掌中。飄搖仙子道:“我還得將避水珠帶回去,你粗枝大葉可別給弄丟了,那我便成了那以身試法的可憐人。”

    彭虎放刁道:“不碰就不碰,我只是瞧着這避水珠怎的不是原先那一隻,奇怪而已。你切莫草率,若是弄丟了,可莫怨他人!”

    “別廢話了,快走吧!”飄搖仙子說着又往人羣裏掃了一眼,而後蹙着眉頭問道:“雉卵男呢,沒來嗎。”

    “水溺傷,傷好意難平。”彭虎面冷言橫。

    “‘意’?雉卵男何來的‘意’?總之不行,不就是溺了次水嗎,行動之時可必須來。”飄搖仙子不滿道。

    “自然自然,我也是這麼說的,緩兩日便好了。趕緊的吧,八音澗據此可還有點兒距離。”

    彭虎賴骨頑皮,指手頓腳,一掌推在飄搖仙子後背之上,強迫她不要再叨唸,趕快離去......

    ......

    棲蟾殿一處寢室裏,婁嫄一襲蓼青色淡雅睡裙,頭髮傾瀉,倚靠在北面窗前看着後院青松拂檐。

    通往藏書樓的甬路兩側綠柳周垂,假山怪石點綴其間,這個夜晚靜謐而孤獨,不對,不僅是這個夜晚形影相弔,而是自從嫁去洪涯派與江淮爲妻後,便夜夜如此。

    翀陵派的寢殿明明就在距離棲蟾殿西側不遠處,婁嫄卻有種離羣索居、孤獨恓惶的感覺。

    婁嫄有些懷戀上次赴?h鼓學宮盟會的情形,那時自己還是代表翀陵一派前來,住在如今弟弟婁皋所宿的西側寢殿當中。

    如今自己的身份卻不同了,是洪涯派的掌門夫人,不但無法和同門們在一起,還要住進這掌門、尊長方能休憩之所。

    婁嫄身後傳來一陣頻次均勻的鼾聲,婁嫄徐徐轉過頭去,望着牀榻上熟睡的江淮,那個自己託付終身的夫君。那個本應與之鸞鳳和鳴,相濡以沫的仙侶,此刻的睡顏卻比白日裏見他還要陌生。

    當年婁嫄嫁與江淮,那完全是聽從父命,爲顧全大局,只得捨己從人,加之秦寰宇對她並無心意,在九旋谷之宴上未留絲毫情分,婁嫄傷心至極,也便做了這等決定。

    可是婁嫄這些年來的苦楚是無法爲人道出的,就在婁嫄嫁去洪涯派的頭一晚,江淮便喝了個醉醺醺,最後是一手一個洪涯派女婢,與她們嬉嬉鬧鬧同入洞房。

    婁嫄本頭頂紅頭巾遮面,端坐於牀榻前,聽到這番聲音不由地驚慄自榻前躍起,先自一把扯去頭巾,果然眼前荒誕一景,江淮醉得腰身癱軟、腳底輕飄無力,完全需要緊緊貼在兩個女婢身上方能行走,即便這樣,江淮的兩隻手也不曾閒着,在女婢身上胡亂摸索,不時戲地女婢們鶯聲嬉笑不能自已。

    婁嫄羞憤難當,以往父親和母親培養自己,都是大家風範,溫柔卑順,令懿範長存。

    可如今婁嫄看着被女婢們笑着丟在牀榻上癲狂輕佻的江淮,想着這便是今後要同自己相守一生的夫君,婁嫄無法不爲自己心痛。

    要知道凡俗之人的“一生”雖是不過百的,但像婁嫄這等修仙習道者,百千年都不算難事,豈不痛苦更長。

    婁嫄是個剛柔兼濟的女子,能嫺雅周順,也肝膽如冰雪,清高桀驁,面對酩酊爛醉卻不忘淫逸的江淮,婁嫄睥睨而視,昂首天外。

    可江淮畢竟是一派掌門,又是一男子,醉酒後的江淮氣力大到驚人。

    面對婁嫄的不馴服,更是激起了江淮的飢渴極欲,血液沸騰,獸性大發,硬是在洞房當夜強要了婁嫄。

    婁嫄即便百般厭棄也掙扎不能,任自己如何相同外界求助說理都沒有人理會,因爲這裏不是翀陵而是洪涯,試問新婚之夜,例行房事不正是理之應然嗎。

    如果上天對婁嫄的折磨到此爲止也便罷了,實則尚有更加切骨傷臆之痛在等着她,經過幾次同房下來,婁嫄發現江淮患有“罄折”之症。

    行房之時江淮下體沒多時便會曲躬如磬,萎靡屈從,新婚最初的一段時間裏,江淮若遇“罄折”之時便以丹丸服下,勉強能撐到他“一吐爲快”。

    畢竟江淮身下躺着的可是婁嫄,一個神清骨秀令男人迷醉的大美人,江淮怎肯放着這般流線般光滑的嬌肌而不享用,豈不浪費。

    不過男人滿足慾望的方式有許多,而江淮的方式更多。

    成婚一個月後,送婚的翀陵人士便統統告辭而返,江淮便更沒了顧忌,婁嫄的苦日子也便到了。

    每到夜裏,江淮甚至連丹丸都不屑服用了,而是展出些五花八門的器具來用以替代自己的下身,摧蘭折玉,毒手尊指,雪壓霜欺。

    江淮一臉垂涎滿足的看着在牀榻上婁嫄如案板之魚般掙扎扭動的樣子,這是他最爲享受的畫面。

    婁嫄原本整齊嚴謹的額發被汗水與淚水沁溼,胡亂地貼在臉龐上呼救的樣子,還有那個白日裏端莊優雅、盡顯光滑的傲骨女子,如今在自己的蹂躪之下依服求饒。

    這可真是太痛快了......

    婁嫄本以爲江淮這份熱血激情是因爲新婚的緣故,忍忍便能熬過去,哪想到江淮此人慾壑難填,婁嫄痛苦到極致的時候只能勉強將面前這個男人猥褻荒淫的男人幻想作秦寰宇的面孔,這樣尚且能讓婁嫄的心底起碼有一絲安慰,方能萌生一絲心甘情願。

    婁嫄有時候會想,與其像現在這樣將自己的身體呈給一個喪心病狂且自己不愛的男人,真的不如給秦寰宇,哪怕只有一次,婁嫄此生便無憾了。

    不過等痛苦過去,婁嫄一個人重新撿起衣裙裹上身子,躲進被子裏的時候,婁嫄又爲自己先前的想法感到可怖而羞恥,父母教養她如此,難道就是爲了讓她做一個輕佻露水的風塵女子嗎,“將身體給秦寰宇”這個下流的想法,那自己豈不是同江淮一樣齷齪猥瑣了嗎。

    不,這絕不行,婁嫄嘗試着要自己禁情割欲,若此法仍行不通,婁嫄甚至都想過結束自己的生命。

    婁嫄心灰意冷之時,老天終於給了轉機。

    婁嫄發現只要將自己想象成一尊泥塑木雕,心如鐵石,身如朽木,任江淮擺弄皆不吭一聲,無動於衷。江淮很快就會自覺無趣,從婁嫄身上悻悻走下牀榻,將那些別具爐錘的特殊器具丟至一旁,毫無興致可言,畢竟誰都不會喜歡一具呆若木雞、漠然不應的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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