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孃親害我守祭壇 >469 引申之紅光異象 雙生子腹心相照3
    可你若說世上有哪個爲人子女的不思念生身父母,也大多是絕無可能的。

    聿沛馠更是瞻悵久之,望斷白雲,悉數着塵世間究竟在何處藏存着這個名喚“三花莊”的村子。

    “爹孃......”提及爹孃,聿沛馠黑色的眸子裏盈盈凝結着哀怨與思念,但轉念一想,語氣又硬了起來:“這與爹孃有何關係,你辱罵師父,是爲大逆不道!”

    “師父?怎麼,你要認這道貌岸然的弒父殺母的兇手爲師父?!”

    聿姵羅原本按照褚錦心之言,謹慎不將三花莊的祕密吐露給聿沛馠,但依照聿姵羅這桀驁霍烈的性子,終究在爹孃死因的事情上難以自持。

    聿沛馠眼神遊移,一臉恍然迫切地追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咱們的爹孃都不在這世上了?!都死了......”

    聿姵羅瞪大了烏亮炯炯的眼睛,死死盯着聿沛馠,咬牙切齒,一字一頓道:“死了,他們都死了!你是聾了嗎,我說爹孃都死了,都是被殷昊天害死的!”

    “怎麼會!這不可能!那可是你我的爹孃啊,你出言詛咒是爲不孝!”

    聿沛馠的眼睛乾癟失神,身體顫抖起來,腳下發軟,後挪着身軀,抗拒着聿姵羅所言。

    “呵呵!”聿姵羅目光挑剔地審視着聿沛馠,咄咄逼人道:“爲何我說的話你從來不信,偏偏那些與我敵對之人所言,你確信不疑!”

    “我無法相信!你說師父害死了爹孃,可爹孃皆是三花莊裏的白丁俗客,這等粗野庸俗之人對師父有何厲害關係,師父何故會害死他們。今日你若不將事情始末盡數道來,即便你我同胞,我也不會容你!”

    大是大非面前,聿沛馠還是思路清晰,明白曉暢的。

    “我就知道你斷不會相信,索性跟你說個明白。我就問你,遙瞻當年你、我、寰宇、遙兲四人出生於三花莊中,自有爹孃疼養,殷昊天爲何偏要將咱們四人帶回閬風將養起來?”

    “或許師父認爲我等四人與修仙習道有緣,天資斐然。”

    “聿沛馠,我怎不知你竟還如此天真爛漫。這全天下羣山連綿,千溝萬壑,爲何殷昊天偏偏尋去了羊腸鳥道間一個不起眼的村子裏。”

    “你也無需冷嘲於我,若是你知道,便索性一氣道出,也免得我猜來踱去!”

    “好!”聿姵羅應聲道:“多年前我等四人降生,正逢殷昊天之妻天香夫人血虛難產,急需新生胎兒心頭之血,以生靈之氣來溫補血氣。但殷昊天礙於自己聞名遐邇的凜然正氣,不好留下濫殺無辜、塗炭生靈的惡名,於是便有意尋了一處僻靜避世之所,那便是三花莊。”

    聿沛馠道:“這你可說不通,師父若要以我等四人的血肉入藥,又何必悉心栽培我們至今。”

    聿姵羅道:“只是殷昊天他未能想到,帶咱們四人回到閬風山後不久,天香夫人便已亡故,只誕下一個女嬰,氣虛血虧,將養難活,虛不受補,故而纔會將女兒圈禁藏起在閬風靈臺,不容世出。”

    聿沛馠嗤笑道:“純屬無稽之談,這種編排出來的鬼話,究竟是誰告訴你的?!你竟也能盡信!即便攬月虛不受補,用不到了咱們的心頭之血,那師父也無需嘔心瀝血培養你我,索性將四個孩子再送還三花莊便是了。而且師父也無需殺死我等的爹孃!”

    聿姵羅道:“殷昊天這等道貌儼然的虛僞之人自然沒有親自動手殺害他們,但爹孃卻的確因他而死。當年殷昊天打着互利交換的幌子,去三花莊裏騙走了爹孃懷中剛出世的咱們,說是可以以長生不死之術作爲交換。”

    “那結果呢?”

    “結果便是,三花莊裏的人的確獲得了長生不死之術,卻偏偏活得生不如死。殷昊天爲防村子裏的人將自己的醜事張揚出去,便施展了術法,以一條環村之河將村子圍繞起來,實爲圈禁。但凡想要越過那條環村河離開村子之人,便會憋氣咳喘而死,永遠別想將村子裏的祕密帶到外面去。”

    聿沛馠道:“你還是未言明,爲何說爹孃是被師父殺死。”

    聿姵羅兇狠憤怒的眼神霍霍在聿沛馠的臉上打轉,以尖利着聲調,說道:“殷昊天爲人謹慎縝密,爲了不泄密,不僅設置了那條環村河阻擋村民出村,還施展了狠毒的咒法,令村民們斷子絕孫。而你我的爹孃聿氏夫婦,便是因你我離去而悲慟不已,爲了能再孕育子嗣才冒險闖出那條環村河才,最終導致了咱們的爹窒息難行而死,咱們的娘愴地呼天,絕望自縊而亡......”

    聿沛馠一直緊盯着聿姵羅的眼睛,怒火炙熱,射着兇猛的光,好似現下便要吃了殷昊天一樣。

    聿沛馠瞭解聿姵羅,以她此刻的狀態看來,聿姵羅並未說謊,必是將何人告知於她的來龍去脈照樣一應道出。

    聿沛馠聽着聿姵羅所講,眼中不免也有冰棱之花閃爍。

    若爹孃死的如此孤寂淒冷,換作自己,也定然無法原諒殺人元兇,尤其那人若是他們一直崇仰的師父,愛恨之間反而更加扭曲兇暴。

    聿沛馠又問道:“這不過是你的道聽途說的空心架子,謾辭譁說誰人不會,我也能夠面不改色的自圓其說。所以你這些言辭皆是從何人口中聽來,那人又可有憑證?”

    聿姵羅道:“我又不是懵懂無知之人,自也有分辨之力。你不是問我爲何一直同褚錦心交往甚密嗎?若不是巧遇錦心,又通過她拜識了君山派的褚掌門,你我怕是要中了殷昊天的奸計,一輩子困頓迷中,爲他所用卻不知爹孃亡故的真相。”

    聿沛馠恨道:“我就知道這個君山派來路不正!竟爲了拉攏你而東誑西騙,撒下彌天大謊!除非他能拿出鐵證來!”

    說着,袖袍下青熒之光躍動,飛景劍被聿沛馠祭出在手。

    聿姵羅眼中如閃電雷劈,道:“褚掌門本人便是活生生的鐵證!”

    聿沛馠鄙視道:“這等齷齪髒人竟爲了對?華派狐媚猿攀,不擇生冷的構陷師父,瞧我親去與他對質!”

    聿沛馠握在飛景劍柄上的手指已繃地緊緊的,暴漲的紫青色血管清晰可見,一鼓一鼓地似要一觸即發。

    聿姵羅聞此言後,身體騷動不寧,尖利着聲音力阻道:“你休想,除非我死了,否則你別想傷及褚掌門!”

    “他究竟是給你施了什麼蠱惑邪佞之術,竟然令你倒行逆施,涇渭不分!”

    “你還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我索性與你直說了罷,褚君山便是那三花莊的村長!是他被殷昊天欺騙,而以全村人接紹香煙、繁衍後人的未來做了交換!如今一身病骨垂危,咳喘不斷,也便是因勉強走出環村那條被殷昊天施下術法的河所致,自此後留下的舊疾!”

    “什麼?!什麼......”

    “而且你絕對不能傷他!正因我和褚錦心一見如故,情同姐妹,錦心纔將我引薦給了褚掌門。還是褚錦心無惜齒牙,不斷在褚掌門面前爲我多番美言,褚掌門終於答應我,在?鼓盟會之後親自帶我一同回趟三花莊,去看看爹孃生活的地方,以及祭拜一下爹孃的墳冢。”

    “爹孃的......墳冢......”

    提及生身父母,聿沛馠眼裏銳利警惕的光芒消散,變得深沉悵惘起來,目光盈盈,如同陷入夢境,沉浸在遠方深深的汪|洋大海。

    “褚掌門還說了,究竟他口中所言是否屬實,只需到那三花莊裏一瞧便知,定然是無法招搖撞騙的!”

    “......”聿姵羅振振有詞,聿沛馠疑信參半,真假難辨,但袖袍下的青熒之光已然不見,飛景劍消逝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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