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孃親害我守祭壇 >725 閬風山敞然洞開 錦繡人才袞袞來4
    “啊?!”

    岑長生張嘴結舌,半天不知道說什麼好。

    劉奇亦難得地附和道:“綦婭這話說得倒是不假,欒成雪乃?華派前掌門欒青山與其妹欒紅葉之子,爲避口舌之患一直被祖父欒首陽養在身邊。後來在那場?鼓盟會之後,欒成雪趁?華派衰頹不振之際倒戈相向,夥同外派一起取掌門之位而代之,又將同父異母的手足欒澈置於刀俎之上。”

    岑長生好似冷水澆背,險些驚掉了下巴,哪裏想到這世間竟然還有如此倒行逆施,有悖倫常之事!

    岑長生心有餘悸地看了一眼綦婭,只見綦婭正噘着嘴,艴然不悅地說道:“沒錯,協同欒成雪、爲虎添翼的,就有我們伊闕派的一份功勞。”

    瞧得出綦婭在承認此事的時候,心中也很不是滋味。

    岑長生和劉奇相看一眼,不知該如何開口安慰。

    沒想到綦婭精明伶俐,先一步猜到了他們的心思,滿臉精乖之氣地說道:“無妨,無需安慰。”

    “你誤會了,我之所以如此驚愕,是因感慨這百代千秋,殊途同歸。無論是伊闕派前掌門之子綦浩然,又或是?華派前掌門之子欒澈,好像皆是被迫走上了傾覆之路,落得梗跡蓬飄。”

    岑長生微微一笑,周身散發着淡淡靈韻,華彩斐然。

    劉奇不禁仰天竊嘆道:“這便是朽索馭馬吧,兩位前掌門養虎爲患,一旦馭馬的繮繩斷裂,必會縱敵反噬,反受其害。”

    “你!你說誰是老虎?!”

    綦婭氣沖沖地逼近劉奇,豐潤白淨的手指已經攥在了腰間匕首上。

    劉奇大驚着向後退去,慌忙擺手道:“錯了錯了,我是說?華派那鶉鵲之子,不是在說綦掌門!你且消消氣,沒準兒將來你我還是同門師兄弟呢,怎好現在就動手傷了和氣啊——”

    綦婭的性子就像一匹烈性的小馬駒,敢愛敢恨,率性而爲,若是有恨,那麼即便上天入地也絕不姑息。

    她用冰冷的眼神狠狠地剮了劉奇一眼,見他頗有誠意,才堪堪冰消霧散。

    綦婭少不得還是要爲自己的父親綦煥辯解幾分的,她任達直白道:“怎麼能拿我爹跟那個欒成雪比呢?!我爹還是有情有義的,放了浩然叔隱去,但那個欒成雪呢,可是對欒澈叔痛下殺手。”

    岑長生嘆道:“還真是破卵傾巢,手段殘忍。那麼之後呢,你欒澈叔叔如今怎樣?”

    綦婭的臉色驀地沉重起來,沮喪得好象丟了魂似的:“不知啊,當初聽聞是緋緋姑姑拼死護着欒澈叔逃離欒成雪的股掌,但至今不曾有人聽聞欒澈叔的下落,就好像迷失風中一樣,渺如黃鶴。”

    綦婭的悲喜就如她的性格一樣鮮明激烈,心中清透,朝暉夕陰皆掛在臉上。

    三人一直沉浸在相談中,一時忘卻了身邊之事。

    人羣裏一個身着硃紅色軟煙紗裙的女子笑吟吟的走了過來,身後還跟着另一個白衣潔淨的女子,二人皆是雲髻峨峨,一看便不是俗骨凡胎。

    硃紅色軟煙紗裙的女子一張瓜子臉,嬌媚如月,姿形秀麗。

    張口未語,朱脣輕挑:“敢問三位師兄師妹,也是來我閬風參與入門考覈的嗎?”

    岑長生正猶豫着如何作答,卻聽劉奇先行一步上前站在岑長生和綦婭身前,風度謙謙道:“問二位師姐安好。正如師姐所料,我等三人皆是感慕纏懷閬風派盛名之人,殷切渴望加入門下。”

    身後那個白衣潔淨的女子“嗤嗤”一樂,笑道:“那你們三位可是有福之人,這位可是閬風山清蔚宮聿宮主門下頭等的大師姐王愉心。師姐的名聲卓著,入門考覈時若能得師姐提點一二,必保你等覓得良師。”

    “是嗎?!”劉奇振奮不已,意氣昂揚,禮拜道:“那劉奇先行感激愉心師姐提攜,若是將來有緣能成爲師姐弟,定當相倚爲強,相待而成。”

    “嘔,溜鬚拍馬,可真噁心......”

    綦婭翻了個白眼,一臉嫌棄地不去看劉奇,做了一個嘔吐的表情。

    綦婭的桀驁不屑引起了王愉心的注意,王愉心的目光越過劉奇,用探勘的眼神霍霍打量着她。

    王愉心並沒有說話,但那看似隨意的目光裏卻帶着淡淡的冰冷,令綦婭卻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寒顫。

    綦婭雖說年少涉世未深,但卻有着極爲敏銳的直覺,那種自我保護的意識立刻警醒起來,冉起了提防之心。

    王愉心並沒有將面前這個嬌小玲瓏的女孩放在眼裏,她的目光轉而看向一旁的岑長生,口中嘖嘖稱讚。

    “好一個清麗出塵的妙人兒,一雙星光水眸,靈氣非凡,這番仙骨之姿若不修仙,便真是可惜了。”

    岑長生垂首禮貌道:“謝師姐謬讚。”

    “嘖嘖嘖,讓我細細瞧瞧——”

    王愉心湊近上前,纖長的手指挑起岑長生的下巴,細細端詳,紅脣間勾起清淺卻淡漠的笑:“你就來咱們清蔚宮可好?咱們師父最是矜莊自持,謙慕和藹。”

    “我......”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岑長生還不曾想過要投入閬風門下之事,正欲開口解釋,卻被王愉心搶先說道:“好,就如此說定了。小師妹,師姐便回去回稟了師父,在清蔚宮裏等着你來!”

    “什麼?”

    岑長生邃然失措,自己都還沒有任何準備,就莫名其妙同人約定下了什麼。

    然而王愉心就像是怕岑長生後悔一般,不給她絲毫追悔的機會,帶着身後師妹轉身又一次投入了人頭攢動間。

    “師姐,我——”

    岑長生的聲音被沸沸揚揚的人聲壓制下去,聲若蚊蠅,尤似喁喁細語。

    劉奇不禁感深肺腑,拍着岑長生的肩膀,由衷讚佩道:“長生你果然是容姿俱佳,這還未經入門考覈呢,師姐便已對你青睞有加。”

    “我可不這麼覺得!”綦婭上前來拽了拽岑長生的袖口,低聲提醒道:“我怎麼瞧着那個叫王愉心的師姐不像是同咱們偶然相遇,反倒像是有意搭腔,引你入她清蔚宮。只是不知她所圖爲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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