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孃親害我守祭壇 >754 趁虛迫懾命如絲 強媒硬保受束縛2
    “呵呵呵——”

    殿前再次傳來聿姵羅毛骨悚然的笑聲,聽得人心底發毛。

    聿姵羅嘴角揚起冰冷的弧線,神色慵懶,眼底深處盡是不屑一顧的藐視,她陰柔邪魅地說道:“岑長生,想必你入我清蔚宮多年,一直暗怪爲師不曾教導你分毫,讓你在此平白蹉跎歲月。那爲師當下便教你一課,那便是‘木強則折,革固則裂’,齒堅於舌而先之弊!”

    “你!”

    岑長生星眸裏閃耀着犀利的仇恨目光,恨不得乾脆現在便祭出沁白雪來生死不顧地刺向聿姵羅,哪怕同歸於盡亦要爲三花莊的親人們報仇。

    她的手心在袖袍下寒芒閃爍,透着隱隱肅殺劍氣。

    可偏偏就在這一髮千鈞之時,又聽聿姵羅開口說道:“誒——爲師我雖是一個說一不二之人,但也是個通情達理的,當然是可以給你自由選擇的權利。只不過呢,這個選擇的權利僅有一回......”

    聿姵羅突然放聲大笑,笑聲像是從腹部深處發出來的,乾澀而刺耳,詭異得令人心中一顫。

    岑長生只覺得心中好像有一個扯緊的繩子崩然斷裂,心怦怦直跳,有種莫名其妙的恐懼和不祥感油然而生。

    “你此話何意?”

    岑長生神情不定地看向聿姵羅,試圖想要從聿姵羅冰冷懾人的雙瞳裏尋到些蛛絲馬跡。

    “呵呵呵——”

    聿姵羅媚眼勾人心絃,嘴角噙着一抹放蕩不拘的冷笑。

    “你究竟——”

    岑長生的心不禁跟着這笑聲一同顫抖,原本篤定的星眸此刻東閃西挪,甚至總覺得聿姵羅的雙眸裏面蘊含着什麼還不曾被岑長生察覺地“玄機”。

    聿姵羅倒也沒想在此事上賣關子,見自己故弄玄虛之勢已起到了震懾效果,她不可一世地對着岑長生身旁高挑起下巴。

    岑長生循勢轉頭望去,頓覺不對,因爲方纔引着自己來清蔚宮面見師父的王愉心已不知何時沒有了蹤影。

    岑長生面色一僵,惕然驚懼,手心裏沁滿一掌冷汗。

    她慌忙回首朝殿門方向看去,卻早已沒有了王愉心的身影。

    空曠的感覺涌遍全身,岑長生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一股不祥的念頭不斷糾纏在腦海,卻又尋不到半分痕跡。

    “王愉心師姐去哪裏了?”

    “此刻才察覺嗎?呵呵呵,莫要緊張,是爲師我派愉心去辦點兒事,否則怎能讓你對這爲師賜予的段姻緣心甘情願?”

    聿姵羅胸前兩輪明月高挺,豐盈圓潤,就如她驕橫的氣焰一般昂昂自若,無所顧忌。

    “你要做什麼?!”

    岑長生眼神遲滯,心慌意亂,對聿姵羅狠辣手段的厭惡和恐懼幾乎要將她吞沒。

    聿姵羅不慌不忙地伸展一根纖指豎在脣邊,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

    “噓——先莫要做聲——你聽——”

    岑長生深知聿姵羅來者不善,戰戰兢兢地周身汗毛皆已跟着戒備起來。

    救火——救火啊——!!!

    殿外傳來令人心驚膽寒的呼號聲,那呼號聲急促且淒厲,劃破了靜謐安詳的夜!

    那聲音嚎天喊地,與岑長生在三花莊大火時聽到的一模一樣。

    岑長生踉蹌着衝出清蔚宮的殿門,朝向宮外那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熊熊烈火染紅了清蔚宮的上空,弟子寢宮方向人羣東跑西顛,奔走疾呼。

    “火?!清蔚宮失火了——”

    濃煙滾滾,炎焰張天,那種絕望的宿命和重新降臨,再次令岑長生感受着那種撕絞着血肉模糊的痛。

    煙塵被風捲上夜空,好像有一個灰濛濛帷幔罩在清蔚宮的上空,如霧如濤。

    岑長生目瞪口哆,她轉眼回看像聿姵羅,而聿姵羅的臉上盡是洋洋得意之色,正傲睨斜視着岑長生。

    岑長生難以置信道:“這火是你放的?!”

    聿姵羅付之一笑,滿含怨毒之意:“爲師現在清蔚宮裏與你說親,何時又閒隙抽身縱火?”

    岑長生星眸敏銳:“是你讓王愉心縱的火!”

    “呵呵呵,”聿姵羅吭聲冷笑,奚落她道:“你可莫要冤枉本尊,試問有誰會放火燒了自家府地?”

    是啊,有誰會在自家門前縱火?可殿外之火燃燒不熄,水澆不滅,分明就和聿姵羅所驅使的三昧真火一模一樣,故而定是她有意爲之。

    只是岑長生不明白,聿姵羅這般不惜自毀殿宇也得縱火,究竟所圖爲何?

    岑長生絞盡腦汁也猜想不透,只得陷入深深的沉默。

    殿外火勢焮天鑠地,絲毫沒有減退消弭之勢,且趁着習習夜風往殿北方向吹卷而去。

    “報——!!!”

    殿外一焦土遮面的女弟子汲汲皇皇邁入殿來,倉皇不定地對聿姵羅啓稟道:“啓稟師父,弟子寢殿失火,火勢獵獵,不可向邇。”

    “嗯。”聿姵羅只淡淡應了一聲,眼神裏是那麼得坦然,對那女弟子虛意關懷道:“你等師姐妹們安危可有危及?”

    女弟子誠實道:“回稟師父,我等師姐妹們居於一處,相互告知,已平安無事。只是小師弟獨居於寢室北側,現已被火勢圍困,若是不及時解救的話......”

    女弟子話到此處,突然語頓,無力地垂下頭去。

    “劉奇?!”

    岑長生惶然一驚,胸中豁然,原來聿姵羅安排這場大火的目標竟然是劉奇。

    “唉——”聿姵羅仰首興嘆,佯裝哽咽,惋惜道:“劉奇爲人忠厚老實,規矩本份,入門這幾年一直對爲師甚是恭敬順從,爲師本想藏器待時,只待讓他施展的時機。如今看來,怕是要錯過這份師徒授業的緣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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