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備前宰相 >第九章 秀次的虛妄
    “死猴子你怎麼就這麼走了呢?你的話還沒說完吧!”望着秀吉遠去的背影,秀家的內心忍不住的DS道。

    別說秀家摸不清楚頭腦了,整個評定間內的所有人都有一種風中凌亂的感覺。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坐在最前面的秀家和秀次兩人,關鍵兩人又是封座左右最上首的存在。

    結果後面的所有大佬都分得了一個身份,就連因病沒有參席的秀久都有十人衆的身份在,可是作爲豐臣家內強勢的兩人好似被排除在豐臣政權之外一樣。

    秀家將目光看向豐臣秀次,秀次也在第一時間看向了秀家,似乎都像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原因,都認爲秀吉是不是在此之前與對方做過什麼安排。

    但是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迷惘和驚訝。

    此前早就鎖定三中老職位的堀尾吉晴曾經找到秀家嘚瑟並且提前拜碼頭,結果最後結果頒佈的時候秀家頭上居然半職沒有,讓此刻的他多少有些尷尬。

    此刻在場的5大佬之四似乎對這次的安排已經提前瞭然於胸,他們早就已經提前知道了秀吉不會安排秀家和秀次成爲五大佬。

    也就是在看到最後名單中三中老、十人衆中都沒有兩人的名字的時候,幾人才表現出一絲驚訝。

    隨着秀吉的離去,被召喚入評定間的衆人紛紛離去,片刻之後殿內只剩下秀次、秀家、秀貞等人分座兩邊,殿內的氣氛陷入一種詭異的寧靜。

    剛剛被秀吉訓了一頓捱了一頓削的豐臣秀貞此刻還在氣頭上,年紀尚小秀保還不明白今日所論述的事情究竟代表什麼意思,但是自己的兄長們都還沒有離開,他就只能跟着坐在殿內發呆。

    過了良久之後還是秀次先開口打破了平靜,只見他的眼神都沒有看向秀家卻已經發聲說道“那日你被召喚入聚樂第,叔父難道沒有和你說過會有今日的事嗎?”

    秀家聽着豐臣秀次向自己詢問的問題突然感覺一陣好笑,當日秀家入參的情況就連德川家康都已經知道了,作爲豐臣家核心成員的秀次居然都沒有聽聞。

    你沒有聽聞也就罷了,現在在這種場合公開向秀家詢問具體的經過,你讓秀家怎麼和你解釋?

    難道告訴秀次“我和你一樣被關白懷疑,關白恨不得我就此死去好對我的知行進行改易嘛?”

    又或者告訴他“秀吉瘋病已經入腦了,不僅打了我還把我誤認成了秀長,兄弟你在挨一挨馬上就能輪到你話事了。”

    這些話都不可能由秀家的口說出來,因此面對秀次的問詢,秀家只能將這個問題拋了回去“你在京都這麼久,我以爲關白殿下的想法你瞭然於胸了呢。”

    同樣,秀家全程都沒有看向秀次,目光依舊看向前方御階秀吉剛剛坐着的位置。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聽到秀家的回答,秀次心中的煩悶更盛,居然在聚樂第內直接指責起秀吉來“我們兩個都是他最親的人,連最親的人都不信任,他還有什麼可以信任的呢?”

    “信任?他削減起親藩來可一點不見手軟啊,動不動就10萬石的削減”他的話音剛落,秀貞就發聲諷刺道“而且五大佬中毛利可是進了兩家呢,就這樣都不願意有一門豐臣氏成爲五大佬,五大佬和三中老之中就進了一門妻弟外戚。”

    “不是還有秀秋嘛”秀家與秀秋的關係還算不錯的,一直把他當弟弟來看待,今日被秀貞當做話題發揮,自然要開口進行糾正。

    “他已經入繼小早川家了。”

    “那也是木下家出的兒子,關白殿下的親內侄。”

    對於五大佬之中沒有豐臣姓氏的大名秀家其實並不在意,歷史上的五大佬不久沒有一個豐臣嘛

    想到這裏的秀家腦筋突然別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當下的局勢和歷史上已經大不相同。

    歷史上可是豐臣氏死絕了這才啓用了那般的五大佬,而當下的豐臣氏如日中天,豐臣親藩的知行早早超過了400萬石,再加上秀吉掌握的直領藏入地,豐臣家掌握着近800萬石的龐大領地,沒有理由不用豐臣家的子弟擔任五大佬啊。

    “防親藩就像防賊一樣,但是卻大肆啓用外樣,此自古以來聞所聞也”秀貞依舊在一旁叨叨道。

    這裏畢竟是聚樂第內,儘管秀家眼下也有些不滿意秀吉的安排,但是還是出言提醒秀貞說道:“少說兩句吧”

    但就是他這句話似乎點醒了秀次一樣,他突然猛地一會頭看向秀家兩人,眼神中帶着一絲恐懼和殺意。

    秀次半爬半膝行兩步來到秀家身邊,主動湊上來對着秀家小聲說道“八郎你最是聰明,你說說看是不是我們惹了叔父.我是說.我們兩家是不是阻礙到了鶴松繼位,他想要對付我們倆了?”

    聽到秀次對自己的密語,秀家駭然的看向眼前這個比自己年長8歲的中年人。

    秀家驚駭的原因不是他說話內容有多麼嚇人,實際上這是秀家早就有所預感的,秀家驚訝的是平時腦子不開竅的秀次,居然有一天直中要害的看清了政治鬥爭的本質原因。

    “兄長你怎麼會有這般想法?”

    “我猜的”此刻的秀次已經緊張的冒出了汗水“上次我不久因爲向叔父提議早點確立鶴松後見而被其處置閉門嘛,稍稍聯想一下便有了這般猜想。”

    秀次說完擡起頭帶着一絲希冀的目光看向秀家問道“八郎你說說看,是不是這個意思?”

    秀次的眼神中向秀家透露出一絲渴望,希望秀家可以否決他的猜想。

    但是此刻的秀家早已不是當初那個要護佑豐臣家安定的秀家,此刻的他只想將一潭水徹底的攪渾。

    所以當秀家經過冷靜思考之後,也學者秀次的模樣裝作驚慌失措的表情向他求證道“如果當真如你這般所說,我等豈不是要生死族滅?”

    “可憐我家那個弟弟秀久尚且年幼,難道也遭此劫難嗎?”秀家一邊說着卻將目光看向秀次身後的秀保,秀次也順着秀家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弟弟。

    此刻的秀保弟弟還不明白兩個兄長爲什麼突然將目光看向自己,有些憨憨的朝着兩人咧嘴笑了笑。

    秀次望向秀保,有些驚恐的吞了吞唾沫,又向秀家拋出了問題“當下位置奈何?”

    秀家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爲今之計只有遠廟堂以求苟安了啊”

    “遠廟堂”秀次被秀家的回答卡的說不出話來,以往過去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秀家哪兒去了,怎麼現在變得畏首畏尾了呢?

    關鍵是秀家的領地哎關東,他可以做到遠朝廷,可是他秀次的領地可是在岐阜的,他就在秀吉的眼皮子底下他憑什麼做到遠朝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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