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這種事情,他也還是第一次上手,本身,也只是略懂,出岔子也是難免的事情,
不過,幸好,他路子走的頗正,認可江年目標的,還是有不少,
這讓軍鎮裏面的狀況,雖然一副內憂外患,但卻始終的,維繫住了,
而在這戰場上,雖然江年並不多參與進到軍務之中,但身處其中,他在對戰場的認知,卻依舊是在飛速的成長着,並且,隨着認知的提升,他也開始逐漸的,接手一些軍務佈置,
而也隨着他逐漸接收軍務,對戰況的改善倒是並不明顯,
但對隊伍的收攏,卻是越發順手,
而時間也是這般之中,晃過去了小半年,
軍鎮這邊,久攻不下,朝廷那將領越發急躁之下,開始死命的催促手下將領攻城,這將領很清楚,雖然他在朝中有人幫他說話,但時間拖得太長,他的下場並不會比前幾任要好多少,
但朝廷這邊,兵卒,本身大部分都是新招的鄉勇,
大部分原本的邊軍,悍卒,也在連續的攻城戰之後,被消耗了不少,
同時,頻繁換將之下,下面一些將士,多少的,起了些心思,
這般,又是久攻不下,軍心難免浮動的厲害,
強催之下,最終的,卻是激起營嘯,
數萬大軍突然變成一個爛攤子,主將在親兵的拼死相救下,逃了出來,但不少平時不得人心的將領,卻是被一些大頭兵,給趁亂宰了,
而也是這個時候,一直被圍困在城中的神龍教叛軍,卻是並沒有浪費這個機會,
放了幾隻隊伍出來,稍作試探,便發現對面一觸即潰,
隨後,便是一路追砍,
不過,只追過一截,這邊,卻依舊是不貪功,見好就收,撤了回去,
但另一邊,營嘯之下,又有敵軍衝擊,整個隊伍徹底的被打的潰散開來,
也是這些,被打的潰敗的朝廷軍隊,被追砍了一截,丟下一些屍體之後,大部分逃出去的,卻是沒敢回去,而是直接的,逃散開來,
這些人,有的直接跑了回家鄉,有的直接做了土匪,
剿匪的軍隊,一轉頭,叛亂沒平下來,反倒是成了新的流寇,匪患,
大晝朝堂震怒,
這兩年來,其叛亂的可不止是東華州,
整個大晝朝,十八個州,各種叛亂,匪寇,蜂起雲涌,
但其他地方,雖然起了叛亂,但大部分,都很快的,就被鎮壓了下去,只有這東華州,不僅兩年時間,耗費頗多,但卻始終沒有一點成效,最後,竟然乾脆的大敗虧輸,
盛怒之下,朝堂這邊,卻也沒幹看着,直接的,就將周邊兩隻,在另外幾個州府,
順利清剿叛亂成功的軍卒派了過去,
但,幾經打磨,到現在,神龍教手中的隊伍,力量早就已經不是當初,
兩隻新的剿匪隊伍進來,不僅沒有討到什麼好,
只是,因爲東華州,根基不穩,江年沒有太過冒進,所以,朝廷這邊,也沒輸的太難看,
戰況,一時像是焦灼着,便又是走到了這年冬,
連年的大旱,今年的東華州冬天和往年一般的冷,但同時,也一般的沒落什麼雪,
也見這光景,便知道,來年,又是一個不會多溼潤的好天年,
而等到來年開春,也果然如預料之中的一般,雨水不多,只能靠着這兩年,江年派人不斷推進的一些水利設施,勉強的,種點能餬口的糧食,
面對這光年,江年卻並不急,
橫豎,總能過去,
而也正如他所預料的,伴隨着大晝朝各地叛軍蜂起,漸漸有亡國之相之時,
東華州的雨水,在苦熬了幾年之後,
突然的,在一場暴雨之後,逐漸多了起來,
大旱之後,緊接着,又是澇災,
不過,這些年,江年一直在派人,推進水利工程,
所以,這一次,雖然澇災來了,卻也沒造成多少損失,
同時,澇災來了之後,靠着推進水利工程,而擴充了幾圈的神龍教衆,也很快的,就被組織了起來,開始進行一些善後,救災工作,
有組織,有紀律的善後工作之下,本就不大的災情,迅速的,就被平定了下去,
而也是有這一次,原本大量修好的,因爲沒水,而般荒廢的水利設施,也開始正常發揮作用,
讓整個東華州,迅速的,
像是雨後春筍一般,爆發了蓬勃生機,
但也是在這個時候,整個大晝朝,已經徹底崩亂,
盤踞東華州的神龍教,像是一顆釘子,牽扯了大晝朝大量的精力,也讓這個本就虛弱不堪,腐朽到了一定程度的王朝,在垂死掙扎一般的幾次掙扎之中,徹底的耗乾淨了底蘊,
面對不斷起來,但朝廷卻越發無力鎮壓的叛亂,
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天子,被各地不斷蜂擁而來的暴動弄得憂心成疾,
但面對當前,這個已經病入膏肓的王朝,幾次嘗試振作,
但最後卻束手無策,
最後,沒熬過兩年,就病倒了,
而新的繼任者,是個頗有雄心壯志的,然後上位兩個月,因爲想要籌措軍費,喫飯嗆死了,
再新任繼任者,一個八歲的小屁孩,啥都不懂,
朝廷事務,全部由那滿朝的文武掌管,
而那滿朝文武,眼裏只有自己,沒有大晝,隨後所行之事,只有綏靖,
東華州的神龍教,剿了幾次,都無功而返,只徒勞的勞民傷財,
所以,這些人,直接將東華州放任不管了,
而剩下的一些叛匪,能剿的還是剿,不能剿的,那也不管了,除非是要燒到這些文武大臣的老窩子裏了,這纔是,會發力,去調兵遣將,
而實在剿不動,這些人,也能狠下心來,繼續收縮戰線,企圖偏安,
東華州的,江年見狀,卻是樂的如此,
也不管其他,
他只顧着,將大青山的鋼廠,一些技術性人才,遷徙到東華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