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深度索歡:邪魅總裁的小嫩妻 >208、追尋答案
    薄雲沉思一會兒,利用辦公室裏的掃描儀,把文件夾裏的所有東西都掃描成數碼文件,儲存在手機裏面,這樣她可以利用零碎的時間再反覆研究。她做完一切之後,仔細把信件重新整理好,仔細看信封,孟海濤是什麼人都姓孟,跟孟琪雅有何關係母親和孟海濤是什麼關係爲什麼要寫這些極其私人的信件給他,卻又不寄出她翻來覆去地想,用她19歲的年紀能掌握的全部常識和邏輯,拼湊出以下結論。

    1、

    孟海濤可能是她的生父,因此薄楓把懷孕的感受告訴給他聽。

    2、

    母親出於某種原因沒有寄出信件,說明孟海濤不知道薄雲的存在,或者,他已經不住在淮海路18號。

    3、

    孟琪雅一定知道孟海濤是什麼人,因爲二十年前她已經七八歲,如果跟母親學過鋼琴,肯定會有記憶。

    4、

    母親處心積慮藏起這些東西是作爲某種證據和回憶,準備有一天告訴薄雲一些事情。

    走在深夜的冷風中,薄雲突然想起母親那句用拼音寫出的遺言nibabashin有沒有可能字母n其實是一半,薄楓想寫的是代表孟她只是來不及寫完

    洗完澡之後,薄雲想到了偉大的互聯網,她慌忙用手機搜索“孟海濤”,這個名字並不特別,出來的網頁千奇百怪。但她嘗試把孟海濤和孟琪雅這兩個名字一起搜索的時候,馬上就找到答案,他們是父女薄雲看到了希望,也生出更多的疑惑,孟琪雅會不會認識母親要不要上門去問個清楚

    薄雲找個沒課的下午,獨自一人坐地鐵來到淮海路,這是個深秋清寒而爽朗的天氣,萬里無雲,好似藍釉的瓷器那般發亮,因爲太過清澈顯得不真實。這種空蕩蕩的天空加深了薄雲的忐忑。

    她很容易就找到了淮海路18號,但是她首先張望的是隔壁的20號,傳說中寧致遠小時候住過的老宅,2米高的灌木叢把視線牢牢遮擋住,她只能從雕花鐵門中稍微窺探一眼那中西合璧風格的老洋房,有個在掃落葉的傭人警惕地看了她一眼,她慌忙低下頭去,快速離開。18號的房子和20號類似,綠樹壞繞的西洋風格的紅磚房子,長形落地玻璃窗,弧形大露臺。筆直車道兩側是還未完全凋謝的玫瑰花。

    她鼓起勇氣按下門鈴,很快有人詢問:“孟宅,請問哪位”

    她忙說:“我叫薄雲,我想找孟海濤先生。”

    那邊回覆:“您有預約嗎孟先生不在家。”

    薄雲很失望,但她既然來了就豁出去:“抱歉我沒有預約,但我認識孟琪雅小姐,請問孟小姐在嗎”

    那邊似乎捂住聽筒,低低說了一句什麼,片刻是一個聲音清脆的女人來問話:“你好,我是孟琪雅的母親,你是琪雅的什麼人,找她有什麼事”

    薄雲愣了,朋友仇敵她咬咬牙,如此說:“我能進屋說話嗎有很重要的事。”

    她看見對講機上方有個類似攝像頭的東西,她坦然直視,表面她只是個嬌弱女子,沒有危險。那邊沉默片刻,咔噠一聲,門鎖打開,薄雲推開有些沉重的鐵門進去,女傭已經打開大門,站在那裏候着。

    她快步走過去,站在門口鞠躬問好,女傭瞬間把她從頭到腳看了一眼,薄雲想,孟家的人都是這樣犀利的眼神嗎幸好她今天打扮得端莊,一身衣服都是格蕾絲置辦的,不至於失禮。

    女傭放她進入,她只覺進入電影中的場景,歐式古典主義風格的裝修,圓形的大客廳,門口對着大壁爐,裏面燃燒着炭火,幾張雕花織錦緞面的歐式大沙發圍繞成一個溫暖的角落。她低頭看腳下是厚實的纏枝花卉地毯,不敢踩,猶豫要不要脫鞋子,女傭已經遞了一雙鞋套給她。薄雲套上,這才往裏面走。

    “薄小姐是吧請稍坐一下,太太馬上下來。”

    女傭端上一杯熱茶給她,她道謝,不敢坐,只站在沙發一角立等。片刻就有一位中年太太從二樓翩然而至,穿着一身花呢套裙,披一條淺駝色羊毛大披肩,頭髮燙得十分妥帖,用一枚珍珠髮夾固定成髻。這就是孟琪雅的母親蘇青,她很禮貌地微笑:“請坐。”

    薄雲欠身坐在長沙發的最邊緣,蘇青在離壁爐最近的地方坐下,儼然是畏寒,而薄雲卻覺得一頭汗,是太緊張的關係。

    蘇青冷眼瞧薄雲,極其年輕也極其嬌美的一個女孩子,俏麗的瓜子臉,一雙眼睛秋水盈盈,蓋住耳朵的黑髮泛出絲緞般的光澤。衣服整潔而素雅,看起來是個有教養人家的好女孩。

    “請問薄小姐有何貴幹”蘇青喝一口女傭送上的茶,問道。

    “我想拜訪

    孟海濤先生。”

    “哦你認識我老公嗎”蘇青很好奇。

    薄雲一聽便明白了這位女士的身份,她忙解釋:“其實我不認識,但我母親可能認識孟先生,我有一些很重要的信件想給孟先生看一看,具體是什麼意思我也不太明白。”

    蘇青直勾勾地盯着薄雲的臉,這個女孩子是什麼來路

    “你再說一次,你叫什麼”

    “薄雲,我母親叫薄楓。”

    “薄楓教鋼琴的那個薄楓”蘇青無法掩蓋臉上的驚訝,薄雲沒有忽略她一閃而過的震驚。

    “您認識我母親”她追問。

    蘇青冷靜一下,微微一笑:“不算認識,二十年前見過幾次而已,對這個名字有印象,人長什麼樣已經不記得了。”

    薄雲想一想說:“今天我能見到孟先生嗎”

    蘇青立刻說:“不能。”

    薄雲咬咬牙,她不願輕易放棄:“那,有些東西我想讓您看一看,也許你能想起什麼,關於我母親和孟海濤先生的關係。”

    蘇青覺得嗓子眼發乾,薄雲打開揹包,本想抽出文件夾,猶豫片刻,她展示了一下那張照片,說:“這是我敢冒昧打擾的重要理由,我確信我媽媽是來過您家的,這裏面的女孩是孟琪雅小姐對吧”

    蘇青無法否認,眼睫垂下去。薄雲察言觀色,再抽出其中一封信。蘇青一眼看見上面寫的地址和收信人,心中已經有三分猜測,薄雲把信雙手遞過去,她卻不接,薄雲只好放在茶几上,推過去。蘇青招招手,把女傭李嫂叫過來,耳語一句:“去隔壁寧家把小姐請回來,說有個叫薄雲的女孩子來找,隱祕些,別大聲說話。”

    女傭領命而去,蘇青這才慢吞吞地把信拿過來,抽出來看。她的臉在壁爐的逆光中像一幅油畫,臉色凝重,好似戴着面具,只一雙眼睛亮得出奇,她讀得很仔細,嘴脣微微顫抖,彷彿在剋制着就要溢出的咒罵。

    蘇青看到的是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最熱烈的情話,告知他,她的腹中在孕育一個生命,她有多麼感激賜予這份饋贈的男人。蘇青擡眼看薄雲,平心而論,真是漂亮,二十年了,薄楓居然靠彈鋼琴賺的那一點錢,把這樣一個粉雕玉琢般的女兒拉扯大,不可思議

    孟琪雅正在寧家老宅看寧致遠和叔叔下棋,聽見李嫂的悄悄話,顧不得和寧致遠叔侄解釋,心急火燎地往家跑。薄雲這個小賤貨,居然敢找到她家裏來她要幹什麼孟琪雅像一陣風一樣闖進客廳,看見薄雲跟母親在沙發上坐着,紅了眼,衝到薄雲跟前:“你來幹什麼”

    “我我找孟海濤先生。”

    “找我爸爸幹嘛他日理萬機,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

    “我有很重要的事想請教孟先生。”

    孟琪雅冷笑一聲:“憑你你走吧,別讓我拿掃帚趕人,我嫌你髒了我家的屋子。”

    薄雲又羞又氣,脫口而出:“你對我撒謊了你明明認識我媽,卻裝作不知道她姓甚名誰。”

    孟琪雅反脣相譏:“對,二十年前你媽確實在我家出入過幾次,她來教鋼琴,水平太差,很快就被解僱。後來你媽病成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你指望我認得出何況你媽已經死了,你還來問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幹什麼想要我們施捨幾個錢嗎”

    薄雲心中大慟,很想給孟琪雅一巴掌,她攥緊拳頭,一字一頓地說:“你撒謊就是心裏有鬼,孟小姐,人在做天在看,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就算今天你不告訴我,我媽媽和你父親到底有什麼瓜葛,我遲早有一天會知道真相”

    蘇青一拍桌子,怒目圓睜:“夠了,薄小姐,我不知道你是何居心,莫名其妙跑來,說些不知所云的話,就因爲二十年前你母親來教過鋼琴嗎你想要什麼要錢我們不記得你媽媽,也沒必要記得。從前在我們孟家進進出出的各種老師不計其數,如果個個都要接待敘舊,你當我們家是救濟所嗎請你馬上離開”

    蘇青手裏捏着那封信,她整個肩膀都在發抖。薄雲明白她不再受歡迎,她站起來,背上揹包,只說了一句:“請把信還給我,那是我媽媽的遺物。”

    孟琪雅搶過信,揉成一團扔到薄雲臉上,她撿起來,冷靜地在茶几上抹平,沉聲說:“打擾了,再見”

    孟琪雅對着她的背影吼:“再也不見,下次再敢來我就放狗”

    薄雲低頭疾步跑出孟家,出了花園,她扶住牆,捂住嘴,堵住哭聲。她不僅沒有得到答案,連帶媽媽也被侮辱,爲什麼她們要懼怕她的到來,究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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