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深度索歡:邪魅總裁的小嫩妻 >209、此情可待
    薄雲不知道,她在牆角痛哭這一幕,被寧致遠看個正着。他在寧宅二樓的一扇窗戶後面,端着一杯茶,他只是偶然站到窗口透透氣,沒想到看見薄雲從孟家跑出來。薄雲爲什麼會來找孟琪雅她又爲什麼淚流滿面她看起來好慌張,連鞋子上套着的一次性鞋套都忘記脫下來。

    如果此時薄雲回頭看,就會和寧致遠疑惑而關切的眼神撞上,可是她沒有,她只是抽泣着把信放回揹包中,慢慢沿着人行道走去地鐵站。寧致遠目送她柔弱的背影,那個牛皮揹包是他特地爲她訂購的,她還是念舊,忘不了他對她的關懷吧

    薄雲的背影消失在轉角,寧致遠打電話給孟琪雅。

    “琪雅,我看見薄雲,她從你家出來,這是你剛纔突然離開的原因嗎她爲什麼去找你”

    孟琪雅心裏咯噔一下,糟糕,寧致遠看見了

    她腦子賺得快,馬上找到說辭:“還能爲什麼,來打秋風唄,好像她又缺錢花了。”

    寧致遠不太相信:“她缺錢可以找我,爲什麼找你”

    孟琪雅隨便編排一個理由:“我踩斷過她的手,當時她大方說不追究,現在後悔,要我賠償。”

    寧致遠嘆氣,沉默一會兒,說:“琪雅,請你對她和善一點,她不過是個十九歲的女孩子,還是個孤女,你就當可憐她吧。”

    孟琪雅在電話那邊長嘆一聲,只說:“致遠,我沒你那麼高風亮節,我不喜歡她。”

    她迅速掛斷電話,幸好不是面對面說話,否則火眼金睛的寧致遠肯定會看出破綻。

    孟琪雅轉而問母親:“媽,薄雲跟你說了什麼那封信是寫給爸爸的裏面有什麼”

    蘇青在喝茶,孟琪雅看見茶杯裏的紅茶泛起漣漪,母親的手在抖。蘇青乾脆啪一聲把茶杯重重擱在茶几上,有些煩躁地說:“還能有什麼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狐狸精寫的還不是狐媚之語,有其母必有其女,女兒也是幺蛾子捕風捉影,看見你爸的名字就敢上門來。對了,那個丫頭爲什麼說她認識你”

    孟琪雅鼻孔裏哼一聲:“憑她也配認識我她糾纏過致遠,爲了錢。”

    蘇青冷笑:“原來如此,我還真沒錯怪她,母女都是一路貨色。今天的事兒切莫跟你爸爸提,真是噁心”

    這件事越解釋越複雜,孟琪雅再不多言,獨自回房。蘇青拉緊身上的披肩,人到中年,特別怕冷,早早把壁爐用上,她感慨,青春不再啊。薄楓已經死了爲什麼孟琪雅可能知道更多內幕,可這是家裏的禁忌話題,絕對不能擺在桌面上談。

    蘇青無力地靠在沙發上,想起二十年前那個下午,煙雨濛濛,她等孟海濤喫晚飯,久候不至,不知哪裏來的直覺,她讓司機載她到薄楓住處,不出所料,她看見了丈夫,薄楓撐着一把紅色的雨傘,送孟海濤出樓道口,他們躲在傘下低聲絮語,她親眼看見薄楓踮起腳尖,在傘的遮掩下,他們在做什麼,一目瞭然。

    孟海濤在走向自己的車時,也看見了妻子,那一瞬間的尷尬蘇青刻骨銘心,時間凝固,夫妻之間最齷齪難堪的一幕,就在無邊無際的雨水中上演。她什麼都沒說,讓司機開車回家。從那一夜開始,他們分房睡,直到有一天孟海濤抱着她的膝蓋,賭咒發誓說,從此再也不和薄楓見面,並且再也不讓她上門教鋼琴。她選擇了原諒,但永不會忘記。

    寧致遠回到家中,打電話給李昊。

    “幫我查一查,薄雲現在是不是遇到了什麼經濟上的困難。越快回復我越好。”

    李昊次日一早就到辦公室,告訴寧致遠,六中家屬區的舊樓正在拆遷,薄雲被迫搬家了。

    寧致遠喫驚不小:“她搬去哪裏”

    “查不到新的地址,我想,以她的年紀和能力,不可能另外租住。現在她還在上學可以住宿舍,但寒暑假的居所是個大問題。”

    “她是不是無處可去”

    “有可能,薄楓名下沒有房產,家屬樓的產權屬於六中,薄楓已死,薄雲等於是被趕出來的。”

    心如刀絞,他的小女孩失去媽媽,連屋頂片瓦都沒有了,寧致遠眼眶溼潤。他捏着眉心,低頭嘆息,過了一會兒,他嗓子沙啞,對李昊說:“你去開保險箱,把瀚海名居的鑰匙給薄雲送去,告訴她,不許她拒絕,否則我”他沒有說下去,李昊也不多話,馬上着手去辦。

    中午十二點下課,李昊的電話掐點兒打過來,他說話的風格太像寧致遠,不愧是私人助理:“小云,我在北門等你,請你一刻鐘內來見我。”

    薄雲很久沒在校園林蔭道上狂奔了,冷空氣讓她的肺感到疼,寧致遠又有什麼新花樣她不想去見李昊,但不敢不去,她不會忽略,寧致遠手裏握着她的小辮子,他要捏死她,比捏死螞蟻還容易。

    李昊看薄雲氣喘吁吁地奔過來,嘴角忍不住浮出一絲淺笑,還和從前一模一樣,薄雲如果一直這樣飛奔,有一天可以成爲長跑運動員。

    他搖下車窗,示意薄雲上車。他不說話,直接把車子開到海瀚名居,薄雲抱着雙肩包發抖,不會是讓她去見寧致遠吧他還不死心嗎即使她都和麥克當着他的面上演了一出限制級大戲

    車子在8棟門口停下,李昊掏出鑰匙,塞到薄雲手裏。

    “寧總聽說你的事了,你一個女孩子總不能露宿街頭。這房子本來就是寧總買給你的,鑰匙你收好,住不住是其次,但有個家就有安全感,至少你知道,你不是無家可歸。”

    鑰匙冰涼,擱在手心裏,卻讓薄雲覺得捏住火炭,她崩潰大哭,趴在車上,肩膀抽搐。李昊不說話,下車抽一支菸,直到薄雲哭夠纔打開車門,像個大哥哥那樣,問:“下課還沒喫飯吧我請你喫點東西。”薄雲沒有拒絕,她最近壓力太大了,好想跟人傾訴。

    他們走路到附近的小飯館,隨意點了兩菜一湯。薄雲一邊抽泣一邊努力喫,下午還有四節課,不喫是不行的。李昊看她的樣子,遞給她紙巾讓她擦乾眼淚。

    “哭什麼天還沒有塌,寧總還是惦記你的。你的輔導員和院長還是照樣關照你,你在學校不會遇到什麼麻煩。錢上面你有沒有問題”

    薄雲扒着碗裏的飯粒:“我不缺錢。我傷心是因爲,我覺得我和寧總在錯誤的時間認識,做了錯誤的事情。如果我再長几歲,或者他不要那麼有錢有名,我們不是不可以在一起的。”

    李昊心裏雪亮,不予置評,這些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外人說什麼都是多嘴。他給薄雲挾菜,讓她多喫點。她比母親剛去世那陣子稍微好一點,但還是嫌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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