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深度索歡:邪魅總裁的小嫩妻 >213、不如結婚
    他們在餐廳坐定,滿屋都是來滑雪和泡溫泉的遊客,氣氛熱鬧如集市。喝着熱湯,孟琪雅恢復力氣,問:“你倒好,撒手跑到這裏來過神仙日子,全世界都在等着你主持大局呢。”

    寧致遠淡淡地說:“沒有我,太陽照常升起,地球還是一樣旋轉。”

    “不,致遠,我不能沒有你。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你要是打算在瑞士長住,我也不回去了,橫豎我在蘇黎世的房子還留着。”

    寧致遠注視孟琪雅,這一次,她不是在調情,也不是在開玩笑。他切開盤子裏的羊排,沉聲說:“我傷害過麥克一次,不能犯第二次錯誤。”

    孟琪雅反擊:“感情從來就是兩個人的事,與任何其他人無關。我和你,跟我和他,不可比較。”

    寧致遠說:“你做得出,我卻狠不了心。琪雅,我跟你都太任性,因爲我們從小就太容易得到想要的東西,以爲人生就是這樣簡單易行。事實上,千金易得,人心難求。琪雅,我此行是來懺悔和反思的,你能不能讓我一個人安安靜靜地過一陣子我一定會回去的,到那時”

    孟琪雅搶着替他說下去:“到那時,你又是那個叱吒風雲的商場嬌子,風流不羈的情場殺手,無堅不摧,百毒不侵,對嗎”

    “不,琪雅,我玩夠了,也玩累了。我想過不一樣的人生,對自己和對他人負責,擁有一顆敏感而柔軟的心,會哭,會痛,會受傷。我不想做一個戰無不勝的完美的神,我只是想做一個好男人而已。”

    一頓飯喫得沉默而冗長,他們走出餐廳,不再手挽手,各自把手揣在兜裏,幾顆亮如鑽石的星子掛在山巔,夜藍如墨,積雪在腳下吱吱作響。他們都在心裏醞釀着一些話語,盤算如何交鋒才能說服對方。

    孟琪雅這一次來,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情,不成功便成仁。她沐浴之後,靜候寧致遠泡澡出來,精心梳理頭髮,化妝,穿上漂亮的裙子。

    寧致遠從浴室出來,迎接他的是香檳、燭火,以及比搖曳的燭火還要妖冶的女人。

    他嘆息道:“琪雅,我們不能繼續這樣”

    孟琪雅慢慢地以手指摩挲肩膀:“爲什麼男歡女愛,天地大倫。”

    “你有麥克,我有薄雲。”

    “錯,麥克從來沒有擁有過我。而薄雲,早已離開你。”

    “琪雅,不是的,薄雲從來就沒有離開我,不論我走到天涯海角,只要一擡頭,我就能看見雲朵在頭頂,她從未消失,一直駐紮在我心裏,你明白嗎我本以爲躲到雪山之中,冰天雪地,就可以讓燥熱的心冷靜,可是沒用,她一直在,就像雲朵俯瞰大地,她那雙眼睛一直在我夢境裏盯着我看,好像永遠不會熄滅的星星。我忘不了她,琪雅,不要逼我。”

    孟琪雅笑了,理解而悽楚的笑。她問:“致遠,你愛過我嗎”

    “愛過。”

    “那現在呢”

    他給她的,只能是沉默。

    但孟琪雅有備而來,她從行李的深處,掏出一個有些陳舊的小盒子,寧致遠的喉嚨被掐住,天啊,真的嗎

    孟琪雅就着燭火,在他面前打開:“這枚戒指,你還記得吧”

    他怎麼可能忘記這枚藍寶石戒指二十歲那年,他用炒股賺來的人生第一桶金,傾囊而出,興沖沖地訂做了這枚華麗的戒指,15克拉的純淨藍寶石,比瑞士的天空還要清透。鑲嵌是名家設計,一條銀色的美人魚翹起魚尾,形成指環,她的長髮和尾鰭掀起的浪花圍繞着這一顆藍寶石,美得令人窒息。

    孟琪雅看着寧致遠的眼睛:“我說過的每一個字你都沒有忘記過。少女時代的我說,拿破崙用藍寶石戒指向約瑟芬求婚,查爾斯送給戴安娜的訂婚戒指,鑲嵌的也是象徵忠貞的藍寶石。如果有一天有個男人在我面前單膝跪地,我希望他捧着的是一枚藍寶石戒指。”

    寧致遠苦笑:“我以爲這枚戒指早就不知所蹤,忠貞不過是幻想而已,拿破崙對約瑟芬始亂終棄,而戴安娜的童話婚姻破滅,不得善終。琪雅,我們那時太天真”

    “不,天真的一直是我,只是我而已。致遠,我知道你一直是個執着而熱情的人,是我讓你變成這樣堅冷如磐石的,現在我後悔了,我可以用這枚戒指,請求你娶我嗎”

    寧致遠的眼睛裏溢滿淚水:“我們回不去了,琪雅,不要這樣。”

    這一夜,他們都睡不着,在各自的房間裏,對着窗外一方小小的墨藍天空,回想多年前的往事。二十歲的寧致遠,仍然沉浸在對孟琪雅的熱戀之中,那段時間他是空中飛人,哪怕只有三四天的假期,他也千里迢迢從紐約飛到蘇黎世,就爲了見她一面。

    那一年的初春,孟琪雅慶祝二十歲生日,在父母爲她購置的高級公寓中開慶祝派對。寧致遠帶上精

    心準備的那枚藍寶石戒指,拋下一切事務,飛到蘇黎世。他到達的時候已是夜晚,震天響的音樂從公寓中傳出來,他在擁擠的人流中找到孟琪雅,她已經醉到口齒不清,看見寧致遠,給了他一個酒精味兒的熱吻和黏糊糊的擁抱,然後,她被一幫不同國籍的帥哥繼續拉去灌酒,熱舞。

    寧致遠手裏捧着一大束白玫瑰,擠到身邊,在她耳畔說:“琪雅,我們能單獨說說話嗎我有很重要的事。”

    “有什麼比徹夜狂歡更重要致遠,別這麼嚴肅,一起來high吧”

    孟琪雅搶過他手裏的白玫瑰,撕扯下那些嬌嫩的花瓣,灑向空中,發出快樂的尖叫,她撕扯的也是寧致遠的心,她如花般的笑顏不是給他一個人的,而是給無數人,她的身體在不同男人的胳膊中交換,他們吻她的臉頰甚至嘴脣,抱緊她,跟着音樂瘋狂扭動。

    寧致遠看見和五彩紙屑一起被踐踏在地上的白玫瑰,嘆息,他隨手將裝着戒指的禮盒扔進大筐裏面,各種包着彩紙的生日禮物在裏面堆成小山,小禮盒瞬間被吞沒。他當夜就返回美國,而孟琪雅之後絕口不提那枚戒指,寧致遠以爲她根本沒看到,只當做無關緊要的垃圾被傭人和狼藉的酒瓶紙屑一起掃蕩出門。

    今夜,孟琪雅蜷縮在被窩裏,一個人睡,好冷,在另一個房間的寧致遠,他會不會也失眠她把那枚藍寶石戒指保留了這麼多年,一直想找個機會,和他促膝長談,關於荒唐的二十歲,關於懼怕承諾的糜爛青春。十八歲切除子宮之後,孟琪雅進入一段最放蕩不羈的時光,她睡遍蘇黎世年輕英俊的帥哥,以爲在感官享樂中找到人生樂趣。二十歲是她華麗的巔峯,有胸有腦有美貌,賬戶裏花不完的零用錢,會玩,也玩得起,無數男人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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