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深度索歡:邪魅總裁的小嫩妻 >214、王者歸來
    麥克收到孟琪雅的電郵他的單相思的死刑宣判書,清晰明瞭。

    親愛的麥克,我很抱歉曾經對你造成的傷害,然而我可能不得不再次傷害你。我不想讓你再從媒體或者第三者嘴裏知道有關我的消息,所以,容我親口說。我和致遠已經決定,在12月31日訂婚,那是是一年的最後一天,也是繼往開來的一天,我們告別過去,迎接新的生活。

    我雖然受過西式教育,但骨子裏相信命運。兩個素昧平生的人如何相識相愛,第一次就決定了結局。有的人只是露水情緣,有的卻是惦念一生。我還記得我們初相遇的那一晚,我問你,你愛不愛我,你叫我別問那麼幼稚的問題。是的,我外表瀟灑,內心幼稚。如果一個人不是先愛上我,我是絕對不會先交出真心的。這是我可笑的自尊心,麥克,請你理解。

    但是致遠不一樣,我跟他之間雖然沒有我和你的那種情慾的激情,在一起就好像走過半世紀的老夫妻,左手握右手一般,但是目前的我,需要的就是這種平淡和妥帖。我玩夠了,也玩累了。

    麥克,我不求你原諒我,但我希望你儘快忘記我,重新開始你的人生。認識你,是我生命中很美好的一段回憶,因此,我會送你一份禮物,作爲紀念。

    麥克愣愣的,在空曠整潔的辦公室,他看見外面灰霾的天空,他渴望一場暴風雪,摧毀這座傷心的城市。當天晚上,他收到從藝廊送來的禮物那幅油畫,孟琪雅在和他纏綿之後最終完成的大作。右下角題名爲愛之謎。

    他把油畫依靠在客廳牆上,掀開帷幕。好美在萬花筒一般的色彩漩渦之中,是一團白光,一個女性的剪影,張開雙腿面對觀者的視線,隱祕之處呈現,細緻、飽滿、鮮嫩。這是她的自畫像,麥克明白,雖然五官模糊不可辨別,可那天堂的入口,是他無數次沉迷過的密徑。

    她帶給他的體驗,好比全世界的冰川融化,那種滅頂的快感是他一生從未有過巔峯體驗。他對於性的感受定格於此,無法超越,無法重複。那是他和她的隱祕,她把這個祕密鎖在這副畫裏,送給他,一個圓滿的告別,不是嗎

    麥克抱着這副油畫,滾燙的眼淚掉下來。

    次日清晨,麥克打開電腦,看見鋪天蓋地的消息,八卦雜誌和財經報道都打了雞血一般,家家門戶網站都在刷屏。

    豪門聯姻,地產千金孟琪雅和快客總裁寧致遠疑似訂婚

    名媛孟琪雅手戴巨型藍寶石鑽戒,滿面春風

    機場十指交扣,訂婚消息不脛而走,檸檬寧孟之戀終成正果

    寧氏默認,孟氏沸騰,快客網和孟氏地產今日股價暴漲

    狗仔偷拍的照片上,寧致遠和孟琪雅雙雙出現在機場,他們從瑞士回來,前來接機的隨從在後面推着行李車,成套的lv行李箱疊放,二人皆是衣着華貴。寧致遠體貼地拉着孟琪雅的手,她落後半步,寬檐帽和大墨鏡遮住半邊臉,寧致遠神情平靜,並不迴避鏡頭。一張像素模糊的照片顯示的是孟琪雅的左手特寫,豪華的藍寶石戒指奪人眼球。

    麥克猛地關上電腦,那兩個人在向全世界宣告他們的幸福,而獨自舔舐傷口的人,躲在陰暗的角落。

    顧情首先發現了這個八卦,興奮不已地和身邊每個認識寧致遠的人分享。薄雲心亂如麻,坐立不安,想看又不敢看。.king已經把“天邊一朵雲”拉黑,但快客網上“寧致遠”這個實名大v是人人都可以關注的賬戶,她鬼使神差地聞風而去。寧致遠當日只發了一條狀態十年一覺,大夢初醒。

    是啊,夢醒之後,富家公子選擇了門當戶對的名門小姐,皆大歡喜的結局。薄雲洗一把冷水臉,12月的水冰涼刺骨,她看着鏡子裏那張臉,對自己說:你也該夢醒了。

    寧致遠到孟府拜訪,孟海濤和蘇青、孟琪雅都在。蘇青笑意盈盈,親自把他脫下的外套掛起來。

    “你好像清減不少。”蘇青說。

    寧致遠乖覺,立刻說:“是瘦了點兒,所以特地來找蘇阿姨討一碗滋補湯水喝喝。”

    四人一起坐下,商量訂婚事宜。

    孟海濤問:“你父母有沒有空回國參加訂婚宴”

    寧致遠搖頭說:“我們決定訂婚,事出倉促,之前爸爸媽媽已經答應在跨年夜到西雅圖出席一個非常重要的商業活動,恐怕無法回國。”

    蘇青感到惋惜,但還是圓場子說:“不要緊的,只是宣佈訂婚消息而已。之後的婚禮纔是重

    頭戲,你跟琪雅有沒有商量好,婚禮什麼時候辦,在哪兒辦”

    孟琪雅靠在寧致遠身上,嬌聲說:“當然要從長計議,要訂最美的禮服,最奢華的場地,最夢幻的設計,最絢爛的珠寶。哪怕再等上一年時間我都願意。”

    寧致遠低頭看他,語氣柔和:“你不要事必躬親,追求完美的人會很辛苦。”

    “一輩子只有一次,必須完美。”

    寧致遠不再多言,是啊,神聖的婚姻,一生僅此一次的美夢,似乎是等待了十年的結局,又好像,有那麼一點點心不甘情不願。

    廚子做好飯菜,李嫂布好碗筷,四人圍坐,享受一頓豐盛的晚餐。孟海濤和寧致遠低聲耳語,說的都是生意經,而蘇青母女談來談去都是穿什麼衣服戴什麼珠寶。

    飯後寧致遠略坐一坐便告辭,蘇青拉着女兒的手,去打開塵封已久的紫檀木百寶嵌櫥櫃,把她珍藏的衣料都搬出來。

    “哎喲,媽媽,如此復古,這是唱哪出上海灘嗎”

    “給你做旗袍啊我覺得還是你穿旗袍最好看,比那些名牌禮服裙有氣勢得多。”

    孟琪雅把一卷一卷的衣料在牀上攤開,五光十色,絲緞的光澤流淌如河,一股淡淡樟腦丸的味道。她拿起一幅豔紫底子上寶藍孔雀羽毛的織錦緞:“這個不錯,可是配什麼珠寶才壓得住這樣鮮豔的顏色”

    “可以配珍珠項鍊。”蘇青說。

    “不要,太冗雜,既然壓不住,乾脆就顯示面料本身的圖案。致遠送我的藍寶石戒指已經足夠華麗,頂多再加一對藍寶石耳環呼應一下。”

    蘇青說:“都隨你,我給你找個好裁縫,這料子顏色豔麗,做成魚尾款式,亦古亦今。本來想讓你穿紅色旗袍,好把我這條翡翠鐲子送給你搭配,現在看來得等到你結婚穿大紅喜袍的時候才送得出去啦”

    “這是你的心頭好,真捨得”孟琪雅拉着母親的手,看那一條翡翠鐲子,名曰春水一泓碧綠,清透見底,民國時期的老貨,是如今揣着鈔票都找不到的極品。

    “我就你這麼一個女兒,有什麼不捨得我們的,以後都是你和致遠的。”

    “媽”孟琪雅抱着母親,像個小女孩那樣撒嬌。

    寧致遠恢復工作,麥克和李昊到他的辦公室密談。寧致遠打算以快客公司的名義投資數碼商城改建工程是件大事,要將計劃書儘快交由公司高層討論。麥克面色如常,好似根本不知道孟琪雅和寧致遠即將訂婚的消息一般,高效而冷靜地分析利弊。

    “二十億的投資不是小打小鬧,對快客來說是風險極高的一筆生意,致遠,你是否考慮好”

    寧致遠翹起一條腿,志得意滿地說:“我就是這種永遠不會安於現狀的人,建成一個最先進的數碼科技體驗中心是我的夢想。如果這份計劃無法得到股東支持,那麼,我不介意以我個人名義投資,二十億我還是拿得出來。”

    李昊對麥克使個眼色,示意他不要違逆寧致遠的豪情壯志。麥克心中嘆息,他當然瞭解寧致遠,他決定要做的事情,哪怕刀山火海,也要往前衝。這是他成功的祕訣,風險與機遇並存,他不怕輸,只怕沒玩到爽。

    李昊和麥克先後告辭,麥克的手搭上門把,寧致遠叫住他:“麥克,關於訂婚的事,你沒什麼要問我的嗎”

    麥克背對着寧致遠,聲音平靜:“你是告知,又不是跟我商量,我有什麼好說。”

    寧致遠站起來,無奈地攤開手:“麥克,我跟你十年友誼,不想因爲感情的糾葛而形同陌路。”

    麥克轉身:“你真的關心我的感受嗎”

    寧致遠往前幾步,靠在沙發上:“當然,麥克,我們之間無話不談,不是嗎”

    “致遠,這個世界上最殘忍的不是沒有得到過,而是得到了再失去。在身體層面控制一個女人很容易,但靈魂的交融好比攀登珠峯那樣艱難。我認爲一男一女決定以婚姻的方式結合,是一個至高無上的承諾。我不確定你跟琪雅是出於何種原因,在短短几日之內做出這樣重大的決定,我直覺這是你對自己人生一筆最冒險的投資。致遠,你怕不怕血本無歸”

    “我能失去什麼呢”寧致遠的笑容飄渺空茫。

    “失去愛的能力,和被愛的可能。愛情不是你以爲的那樣能夠永遠保鮮。它會磨損,會蒸發,會在一次又一次的遊戲中消磨殆盡。致遠,雖然訂婚是可喜可賀的是,但我沒有在你眼裏看見那種光。當男人深愛一個女人直至非得到她不可的那種光芒,你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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