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這消息傳到了一衆鄉紳耳中。
鄉紳們又聚在了一起。
“這蘇錦,簡直可惡。本地的鄉紳集會,她不親自來也就算了,他蘇家人答應的不把集會上得來的蝗災之事外傳,她知道以後居然馬上就告訴了秦風!”
“唉,誰讓人家蘇家,在咱們寧海,如日中天呢?只是可笑她押錯了寶,竟然想靠着秦風治理蝗災,簡直笑話!”
“你們說,秦風向這蘇錦借十萬兩銀子,真的是爲了治蝗嗎?”
“那誰知道,就算他是爲了治蝗,又有什麼用?他真能治得了蝗災麼?咱們大周幾百年了,經歷過的蝗災沒有十次也有八次,哪次不是莊田全毀,餓殍遍地?”
“有幾個能真正治得了蝗災的?”
“他秦風,何德何能?”
“我看,他就是存心想坑蘇錦十萬兩銀子罷了!”
“秦風這廝,似是跟有錢人有仇一般,誰家裏有錢,他就打誰的主意。坑害了我等,如今坑害到蘇錦的頭上了。可惜這蘇錦被秦風惦記上了,還不自知……哼,咱們就坐看好戲吧!”
“看什麼好戲,那蘇錦是好相與的?她一介女流能把蘇家幾年的功夫發展成如今這般龐大,也是個有手腕的!”
“而且我看她根本就沒想借錢給秦風,否則,怎會跟秦風定什麼賭約?直接給錢不就行了?”
“最可笑的還是那秦風!蘇錦覺得半個月他都做不到的事情,這秦風居然託大,只要三天……哈哈哈哈哈!三天的功夫,叫醇香樓買賣好上一倍,誰能做到?你能做到?還是你能?”
衆人聽後,連連搖頭。
他們要是有那個本事,哪裏還會縮在寧海?早就跟蘇錦學習,把手裏的買賣做到各地去了。
“還是叫幾個人盯着秦風,看看他又要搞什麼鬼?雖然此事與我等無關,但也不能叫那秦風順了意,摸清楚他要做什麼,咱們找人暗中給他製造點困難……”
“甚好!甚好!來,喝!”
衆人舉杯。
……
醇香樓。
秦風走後,蘇錦沒有離開,而是在醇香樓等着。
醇香樓每天的客人,並不在少數。
蘇錦說這裏生意不好,也不是因爲客人少,而是因爲消費能力差。
比起其他地方的店面,賺的太少,投入人力在這裏,不如投入到消費能力更高的州縣。
消費能力限制了醇香樓每日的營業額,並不是醇香樓出了什麼問題。
即便是蘇錦自己,也想不到什麼辦法,三天之內叫醇香樓的生意好上一倍,而且這種改變還能持續下去。
沒人覺得秦風能做到三天之內,把醇香樓的生意翻上一番。
她覺得秦風既然要履行賭約,不管想到了什麼辦法,都應該很快回到醇香樓纔對。
結果一直等到晚上,醇香樓都關門了,也沒見秦風過來。
“這秦風,應下了賭約又不來店裏,這要如何作出改善?”
蘇錦百思不得其解。
跟在一旁的蘇盛又勸道:“大小姐,您看這秦風根本就沒有試試的意思。我看,他就是想過兩天耍詐,或者對蘇家下手!您還是聽我句勸,離開寧海吧。”
“此事休得再提。即便是要走,我蘇錦也要看到秦風承認失敗了再走。”
蘇錦斬釘截鐵地回絕道。
然後,她又咬了咬下脣,吩咐蘇盛:“三天之後的正午,你多找些人來到店裏來,秦風總不能當着大家的面,亂扣罪名給你我。”
“唉,好吧……”
“走吧,回去。”
“蝗災的事情,我已提前通知寧海的鄉親們了,可惜我蘇錦沒有治蝗之法……和秦風的賭局結束之後,咱們就離開。等到秋收過後,出現了糧荒,再回來搭幾個粥棚施粥……”
蘇錦嘆息一聲,回了蘇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