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窯廠老闆正在罵街:“這是哪家的畜生,連我王二家的東西也敢砸,簡直該死!今夜,我非把家裏的狗牽來,叫它守着!他們要還敢來,老子叫他們死在狗嘴下!”
秦風一聽,趕緊過來了,遞上幾塊碎銀子。
“王老闆,你這窯廠損失多少?本縣給你把銀子補上。今夜別牽狗了,派人守着吧,切勿壞了我的事兒。”
叫狗來?那是得多想不開?
不知道狗最喜歡沒人的時候拆家嗎?
有銀子,王老闆自然就不生氣了:“好!好,秦大人儘管放心!小人定會把您要的……器具燒製好!”
“好。”
秦風點頭。
下午,幾個被秦風派出去的衙役,從外地趕回來了,車上鼓鼓囊囊,厚厚的稻草,外面還蒙着棉被,衙門門口拆了外面這層,衆人才知曉,原來秦大人這是叫衙役去買冰去了。
還一下子買來一車!
這得花多少銀子?
熱得要死的老百姓,豔羨不已,自家要是也能用得起冰可就好了。
這消息傳到鄉紳們耳中,叫鄉紳們一個個雲裏霧裏的。
這秦風,究竟在幹啥?
同樣,消息也傳到了蘇錦耳中。
聽到秦風自己去買了一車冰回來,蘇錦大失所望。
三天之約,如今已經過去了一天半,這秦風既不到店裏看,也不忙活跟醇香樓有關的事情,反倒是四處走動,又是燒瓷器,又是買冰消暑,這分明……
是放棄賭約了!
又過了一天,秦風依舊沒踏足醇香樓。
可憐蘇錦又在醇香樓等了一天。
晚上,蘇錦命令掌櫃關好了門,在蘇盛的陪同下往家走。
“看來盛叔你想的對,這秦風完不成賭約,怕是要耍什麼心眼了。”
蘇錦自嘲一笑,對身邊的蘇盛說道,話語中透着濃濃的失望。
可秦風一口應下,那份淡定,那份自若,那份胸有成竹,叫她此前真有那麼一絲相信,有那麼一絲盼望——秦風真有能力,三天之內讓醇香樓生意翻倍。
那樣的話,即便是輸了賭局也沒什麼。
十萬兩銀子借給這樣的人,她也放心。
然而,依照眼前所見,大概是對秦風期望過高了。
本來也是,連她這個奇才都做不到的事情,秦風又怎麼能做得到呢?
“唉,盛叔,準備馬車吧,等賭約時間到了,有了結果,咱們即可離開寧海。”
蘇錦說道。
蘇盛點頭:“好!大小姐放心,我必會安排好車馬,到時候不管秦風耍什麼花樣,都要保大小姐離開此地。”
蘇錦點了點頭。
而這個時候的秦風正拉着萬坤明,在自己房間裏,圍着一羣瓶瓶罐罐忙前忙後,大汗淋漓。
“快點蠟燭,試試!”
“是,大人。”
萬坤明應了一聲,立刻點燃了一根蠟燭,把它放進了首尾相連的一串瓶瓶罐罐最後的一個壇形容器裏。
蠟燭上的火苗剛放進去,就晃了兩下,忽地滅了。
萬坤明驚訝的叫出聲來:“真的滅了!”
“滅了就說明成功了。”
秦風呵呵一笑。
秦風燒瓷可不是爲了玩,而是爲了搞化學。
爲什麼要搞化學呢?當然是爲了和蘇錦之間的賭局!
他穿越來大周這麼長時間了,從來沒見過玻璃,怕是大周並沒有玻璃這樣的東西,就算是有,以現在的工藝恐怕也製作不出他需要的做化學實驗用的瓶瓶罐罐。
他想來想去,只有用瓷器來代替。
那些在鄉紳的手下們眼裏奇形怪狀的東西,都是特製的,曲頸瓶,廣口瓶,燒瓶……還有瓷質的細長導管。
眼下,秦風正在製作二氧化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