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騎兵可不會給自己的對手反應時間,只見他們紛紛揮起手中長刀,便朝着敵軍看去。
沙州城守軍還想抵抗,可他們的實力怎麼可能是騎兵的對手?
這些戰馬馬背的高度,就在一米六以上,再加上坐在馬背上的可都是草原士兵,因爲他們天生體格雄壯,哪怕山東士兵放眼大周,都屬於身高最高的那一批人,可他們在草原士兵的面前,還是要矮上了不少。
更重要的是,這些草原士兵常年都是喝着牛奶喫着牛羊肉長大的,這樣的飲食習慣自然也讓他們的身材十分魁梧,一個個人高馬大的,沙州城守軍和她們相比,竟然還有些苗條。
這些草原士兵坐在馬背上,至少也有三米之高,手中長刀都在一米左右,重重揮下,所帶起的力量至少好幾百斤,又那裏是尋常士兵能抵擋得住的?
長刀落下,也就是吳攸提前交代過,讓他們不要用刀刃砍人,不然肯定是一刀兩斷。
就算只用刀背,可那些士兵們依然被砸的頭破血流。
沙州城守軍倉皇失措,連連後退,可好不容易有機會參戰的巫族騎兵怎麼可能輕易放過這個機會?
他們立刻追了上去,絲毫不給對方喘息的空間。
另外一邊,周沙虎將手下部隊派出去之後,便自信滿滿的在營帳之中等着前方捷報傳來。
可就在這時,營帳之外忽然有手下急匆匆衝了進來,連忙在周沙虎面前跪下:“將軍,大事不好了。”
“我們派出去攻打北海士兵的部隊,剛衝入房區沒有多久,竟然全部都退回來了。”
“什麼?”
周沙虎原本還在優哉遊哉的品茶,聽到這個消息,頓時臉色大變。
“怎麼會這樣?”
他看了看時間,再三確定這些手下從收到自己命令之後,到現在纔過去一炷香時間,竟然這麼快就開始撤退。
但他緊跟着就反應了過來:“且慢,你剛纔說得退回來是什麼意思?”
這裏的退回來說得十分模棱兩可,有可能是打了勝仗之後撤退,也有可能是大敗而歸,可是兩者代表的意義,卻截然不同。
那手下聞言,卻是一愣,他只是見到前方有變故,才立刻回來稟報。
這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畢竟戰場上各種信息千變萬化,隨時都有可能出現新的狀況。
也正是因此,不管是任何一支部隊,在戰場上的時候都會有許多探子、眼線。
他們的任務就是盯着戰場上的變化,然後將這些變化第一時間告訴指揮官。
至於後續產生的變化,自然會有其他的人看着,對他們來說反而並不重要。
所以在周沙虎看來,這手下突然傳回來的消息,分明就是沒有看全。
見到那手下面露難色,他這才冷哼一聲:“既然還沒看清楚,那就只要說事情就好了,下次再說什麼大事不好了,我定要以擾亂軍心的名義來治你得罪。”
那手下被嚇了一跳,連忙低頭答應。
“將軍,大事不好啦!!”
剛剛端起茶杯準備再喝一口的周沙虎頓時被氣得面色鐵青,沒想到這些手下一個比一個不省心,他擡起頭來正要發作,可那手下已經將自己得到的消息給周沙虎說了一遍。
“將軍,我們剛纔派出去,攻打北海大軍的部隊,剛剛闖入城區沒有多久,就大敗而歸,此時已經開始撤退。”
“什麼?”
聽到前一份消息之後,周沙虎還不以爲然。
畢竟在戰場上撤退的原因後很多,打了勝仗和敗仗都有可能撤退,除此之外,也可能是和敵軍周旋。
但現在聽到這手下穿回來的消息,他卻有被嚇了一跳。
因爲他沒有想到,自己剛纔派出去的軍隊,竟然這麼快就落敗了。、
“怎麼可能?”
他面色鐵青,猛地站了起來。
“這……我也不知道。”
那手下聞言,也搖了搖頭。
“該死,他們現在在哪裏,帶我去看看。”
周沙虎也坐不住了,自己手下的部隊照理來說,不該這麼輕易就落敗纔對,可他手下的士兵還能給他傳假消息不成?
但這也落敗的太快了。
而且既然是落敗,那就說明的確是毫無還手之力。
可整整兩萬人的廝殺,光是擺開陣仗都需要好一陣的功夫,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分出勝負?
他正要出門,可還沒等他來得及動身,營帳門外又有人衝了進來。
“又是什麼消息?”
周沙虎沒好氣的問道,可他話音剛落,也同時朝着來人看去,在看清來人之後,卻頓時一愣。
因爲這次進來的人並不是打探消息的探子,而是剛纔被他派出去的那一支萬人部隊的首領,沙州城十大將軍之驍虎將軍崔元虎。
只是現在,崔元虎的模樣看着,卻顯得狼狽至極。
他身上的盔甲各處都有變形,身上黑色的披風上面竟然是沾滿泥土,就連臉上胳膊上,都能看到泥土和血污,那顯然像是在地上摔跤之後,纔會出現的痕跡。
“你這廢物,你在做什麼?”
周沙虎正想去找崔元虎問個清楚,現在見到崔元虎的模樣,更加相信剛纔派出去的軍隊的確是打了敗仗。
可他還是想不明白,究竟是什麼原因讓這些手下落敗的如此之快。
見到周沙虎發怒,崔元虎也頓時慌了,連忙跪在地上,臉色蒼白:“將軍饒命,將軍饒命,那北海部隊實在是太過狠毒了。”
“狠毒?”
“將軍,他們竟然動用騎兵來襲擊我軍,在那狹小箱子裏,我軍連躲閃的地方都沒有。”
“只是一個照面,就至少損失兩千人啊。”
崔元虎將前方戰況給周沙虎講了一遍,只是再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都在不住顫抖,彷彿是見到了什麼令人震驚的事情。
周沙虎聞言,更是瞳孔驟然緊縮:“什麼?他們動用了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