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個頭大不說還很重,放在這裏完全就不擔心會有人把石頭搬走。

    這麼大塊的石頭搬走,人力物力就要花費很大一筆,這個價格普通人捨不得,至於有錢人,人家並不缺這種沒什麼特色的石頭,對他們來說,這種石頭太過於尋常了,他們也犯不上爲了一塊尋常石頭,就做出那等自降身份的事情。

    等把所有的字都看了一遍後,錦繡湖邊徹底熱鬧了起來。

    三三兩兩的年輕姑娘站在一起,有些笑得嬌羞,有些則正大光明地打量着來來往往的男子瞧,若是有人合了眼緣,她們也不含蓄,直接上前搭話。

    如果雙方都有意,那就會一邊逛錦繡湖一邊聊聊家常,通過了解,覺得對方合自己心意,那就可以請姑娘或者公子去錦繡湖上游湖。

    若是通過了解雙方對彼此並不滿意,那就一拍兩散,不耽誤彼此的時間,當然還有一種情況是一方看上了,一方沒看上,如果出現了這樣的情況,看上的那一方開了口,對方也可以開口拒絕,並且被拒絕了以後不能糾纏不休,若是有人敢死纏爛打,對方可以報官,京兆府會管這些事情。

    雖然有這樣的規定在前,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會遵守這個規定,對於某些人來說,規定是規定,他們是超然於規定之外的人。

    這不,葉千梔和宋宴淮剛剛欣賞完了一百多塊石頭出來,還沒有來得及喘口氣,就遇到了一個長相平平,衣着華麗的男人糾纏一個樣貌不俗的小姑娘。

    “老子看上你了,不管你願不願意,都得跟老子走。”男人非常霸道,攔着小姑娘不讓人走,小姑娘急得眼睛都紅了,見男人蠻不講理的樣子,愈發着急。

    “你......你要是再攔着,我.....我就要去報官了。”小姑娘顯然是第一次遇到這樣蠻不講理的人,聲音飄忽忽、軟綿綿的,半點威懾力都沒有。

    “報官?”男人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噗嗤一下就笑出了聲,跟在他身後的幾個年輕人也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你去,你儘管去,看看有誰會替你做主。”

    能說出這樣的話,顯然男人身份不簡單。

    見官對於普通百姓來說,沒犯事的時候都心情忐忑,更別說犯事的人了,怕是早就嚇得瑟瑟發抖。

    可男子卻並不把京兆府放在眼裏,面對小姑娘的威脅,他們全都抱着看熱鬧的態度,逗弄着小姑娘。

    葉千梔和宋宴淮站在不遠處,冷眼看着這一幕。

    登徒子不管在哪個朝代那都是存在的,也都是讓人嫌惡的存在,但是登徒子敢在朗朗乾坤、青天白日裏公然對小姑娘出手,甚至還做出強搶民女的舉動,這還是讓人非常意外的。

    最讓葉千梔意外的還是這人膽子真大,要知道蕭羨書以前是男扮女裝,因爲長相精緻漂亮,非常招人喜歡,自然是招來了不少的爛桃花,因爲他有過這樣的經歷,所以他非常痛恨這些人,自從他回到王城之後,就開始整治這種現象。

    不管是達官貴人還是平民百姓,反正只要有人敢鬧事,那甭管對方家世多牛逼,蕭羨書都照懲不誤。

    也因爲他的行爲,最近幾年王城裏的紈絝子弟們都收斂了不少,就怕撞到了蕭羨書的手上,從而影響到了家裏。

    誰能想到這次花錦節還會有人敢冒險行兇呢?

    “老子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男人神情輕蔑:“你跟了老子,老子保你喫香喝辣,穿金戴銀,你要是能給老子生個兒子,那老子對你更好,你要是不從,呵......”

    接下來的話他沒說,但是在場的人都聽出來了,這是他的威脅。

    明晃晃的威脅。

    小姑娘被他的話給嚇着了,她家庭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家庭,家裏人全都靠種地生活,眼前的男子一看就出身不凡,顯然不是她跟她的家庭能夠招惹得起的,要是因爲她的原因,影響到了家裏,那她.....

    想到家裏的父母和幼小的侄兒,小姑娘眼睛紅通通的,一行清淚直接落了下來。

    她嘴脣微微顫抖,想說什麼,可又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跟小姑娘一起來的人,全都被男子那不可一世的氣質給震懾得不敢說話,只能用憐憫的目光看着自己的朋友。

    “說,你要不要跟我。”男人再次逼問,顯然是要小姑娘親口答應下來。

    他最喜歡的,就是讓本不甘願跟他的人承歡他身下。

    小姑娘流着淚,顫抖着脣,正要點頭的時候,就見剛剛囂張跋扈的男人被人打了一巴掌,接着他的胯下被人踹了一腳。

    “誰,誰敢打老子!”男人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他捂着胯,彎曲着身子,表情猙獰。

    “我!”周玉堯早就看這個男人不爽了,手早就癢癢了,恨不得能暴揍他一頓。

    “你是誰?”男人見到周玉堯,雙眼茫然地問道,眼前的男人身穿黑色勁袍,布料看不出好壞,但是周玉堯身上散發出的強悍氣息,卻讓男人謹慎了起來,不敢造次。

    “我是你爹。”周玉堯態度十分囂張。

    一旁的覃今聽到這話,搭腔道:“你兒子要是長這個樣子,怕是腿早就被你打斷了,就他,別說當你兒子了,給你兒子提鞋都嫌辣眼睛。”

    論起損人,自然是覃今更勝一籌。

    從周玉堯出現之後,跟男人站在一起的幾個紈絝就像是被扼住了喉嚨一樣,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連呼吸都變得輕不可聞。

    他們常年在王城生活,自然是認出了眼前的這兩個男人是誰。

    知道覃今和周玉堯是誰,他們恨不得原地消失,更別說摻和這件事了。

    “你說得對,他不配。”周玉堯點了點頭,贊同道,他搭了一聲,轉頭就怒視起了男人。

    “你憑什麼打人?”男人無緣無故被打,自是怒不可恕,要不是被周玉堯渾身散發出的不好惹氣勢給震懾住了,他早就讓人打回去了。

    周玉堯慢吞吞地摸出了一條帕子,慢條斯理地擦着手,“打你,那是看得起你,不然老子還不屑動手,免得髒了老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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