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應聲而倒!
砰的一聲,在地面砸起來一陣灰塵。
隨之而來的是衆人一窩蜂地衝進去,廖勝男喊的這些周文宴的兄弟,又有幾個是真正的兄弟呢?
不過都是恨你好,踩你腳的這種人。
“勝男,接下來怎麼辦?”
撞開了院子的門,屋內的門還在關着。
這一重重門哪裏是障礙呢,是廖勝男眼中的恨。
她這會已經被恨意給衝昏了理智,“衝進去!”
她不在乎了,她這般名譽掃地,也要嫁給周文宴,如果周文宴這般對不起她,也別怪她下手狠了。
得到消息匆匆趕過來的姚慧茹想攔,她張開胳膊,“哎,你們這是做什麼?這算是私闖民宅!”期間,還不忘瞪着廖勝男。
家醜不可外揚,廖勝男這下好了,幾乎是把大院兒裏面的年輕一代都喊了過來。
不用回大院,她便知道她兒子便完了。
本來因爲之前的事情,文宴和大院兒的孩子們便差了一層,有了這次抓姦,文宴怕是再也翻不了身了。
廖勝男擡頭,這會眼神極爲平靜,甚至有些詭異,“媽,你是想包庇你兒子嗎?”
“如果你包庇,我不介意現在去告發他!”
這個理由簡直是直戳姚慧茹命脈。
姚慧茹張開的胳膊,瞬間放了下去。
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廖勝男再次帶着人,撞開了房屋的門。
姚慧茹腦海裏面只有一個念頭,這哪裏是媳婦,這明明就是個女土匪。
她後悔了。
文宴就是單身,也不該娶這麼一個剋夫的媳婦,這剋夫的媳婦,早晚會把他給剋死。
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
姚慧茹只能在心裏面祈禱,兒子周文宴沒有那般荒唐。
等進去了屋內以後,偌大的屋子內空蕩蕩的。
周文宴哈欠連天地拉開蚊帳,從裏面鑽了出來,問,“誰啊?”
這話一問,現場頓時安靜了下來。
大家齊刷刷地看向廖勝男。
廖勝男下意識道,“怎麼就你一個人?”
蚊帳是透明的,裏面根本無法藏人。
“不我一個人,還能有誰啊?”周文宴有些不耐煩,當場質問起來,“不是,廖勝男這是幾個意思?帶這麼多人來抓我周文宴的奸?”
“有你這麼當人老婆的嗎?我周文宴就是沒事,也要被你害出事來了。”
廖勝男站在原地,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真沒人?我不信!”
她朝着身後的鐵桿兄弟們低聲道,“都去給我找!”
她不信了,這金屋難道沒藏嬌?
沒藏嬌,周文宴結婚當天不回去,一個人在這屋子裏面做什麼?
廖生拿一聲話下,旁邊大院跟着來兄弟,頓時朝着周文宴道,“文宴,對不住了!”
他們雖然和文宴是兄弟,但是文宴出了那事情以後,便和他們遠了關係。
反倒是一直以來,都是和廖勝男關係近的。
周文宴臉色極爲難看,別人就算了,趙國棟也在裏面。
他陰沉着一張臉,“國棟,你也要去查我屋嗎?和他們一起?”
趙國棟曾經可是他的好兄弟。
趙國棟怔了一下,站在原地,看看廖勝男,看看周文宴,“抱歉文宴,今兒的是勝男找我來的。”
“如果是你找我來的,我定然是幫你,但是她找我來的,我定然要幫她,你們都是我兄弟,我也沒辦法。”
這話一落,周文宴臉色徹底黑了,他一腳踢開椅子,“去找,你們去找,今兒的你們要是沒找到,挨個給我道歉!”
大家下意識地停下動作,去看廖勝男。
廖勝男臉色白了下,“繼續找,沒找到我來道歉!”
話落,她也加入了尋找大軍裏面。
姚慧茹站在原地,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文宴,不會出事吧?”
別人沒看到,她確實看到了,兒子脖子後面有一個紅斑。
還不是和女人鬼混來的。
周文宴摸了摸脖子,把棉衣的領子給豎起來遮住了紅斑,他臉色極爲陰冷,“沒事!”
若不是提前聽到外面不對勁,他也不會反應過來了。
十分鐘後。
“沒有!”
“我這裏也沒有。”
“我這裏也是!”
隨着第四個人的過來,也是跟着搖頭。
廖勝男的臉色蒼白了下去,有些搖搖欲墜了,她扒開最後一個衣櫃,仍然是空蕩蕩的,別說人了,就是隻狗也藏不住。
“周文宴,既然這裏沒有人,新婚夜你爲什麼不回去?”
讓她成爲整個大院的笑話,一個獨守空房的新娘子。
“不想回就不想回,要什麼理由?如果非要一個的話,那就是我周文宴不想看到你這張男人臉夠了嗎?”
原以爲自己犧牲這麼大,總歸是能夠得到廖勝男背後的資源。
但是沒有,什麼東西都沒有。
反而落得一場笑話。
周文宴這直白的話,讓廖勝男有些搖搖欲墜,站不住了,“周文宴,你怎麼能這麼說我?”
“我是你妻子,你這會說不想看到我這一張男人臉,你娶我之前爲什麼不說?”
如果他說了。
她還會嫁給他嗎?
廖勝男茫然了。
這問題,問得周文宴瞬間啞口無言,這一場婚宴一開始就不是因爲愛。
而是因爲互利互惠。
當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趙國棟身旁的許衛民揚起拳頭,就照着周文宴臉上打了一拳,“周文宴,你在很不是個東西!”
“如果你早點這樣說,你不一定能娶到勝男!”
他們這些人裏面,不是沒有喜歡勝男的,只是勝男一門心思都在周文宴身上。
他這才選擇了退出。
只是,萬萬沒想到,勝男結婚的第一天就遇到這種被拋棄的情況。
而且,周文宴還如此冠冕堂皇地傷人。
這一拳頭砸地,廖勝男面無表情。
姚慧茹卻心疼地尖叫起來,“衛民,你怎麼打人呢?”
“姚姨,我周叔在的時候是頂天立地的一個人,你在看看周文宴,這麼多年被你教成了什麼玩意兒,我真懷疑,他是不是周家的種!?”
周家從來沒有這種渣滓。
這話一說,姚慧茹臉上血色盡失,“你在胡說什麼?文宴不過就是被我嬌慣了一些,他哪裏不好了?”
“呵呵,這還是嬌慣?你問問大夥兒,周文宴這做的是人事嗎?姚姨,如果不是周家的基因問題,我都懷疑是你身上的劣質基因,並且把所有劣質基因,全部流在了周文宴身上,這才讓他這麼垃圾!”
“身爲男人,我看不起他!”
許衛民這話一說,得到了在場其他人的贊同,“我也是,看不起他!”
“求着結婚的是他,說後悔也是他,嫌棄廖勝男不好的還是他,真要是不喜歡,嫌棄的話,早幹嘛去了?結婚當天去逃避,丟下新娘子一個人,這是人做的事情嗎?”
大家都是一個大院兒長大的人,他們就是在差勁兒,該有的擔當也還是有的。
“想周文宴這種差勁的人,真是少見,和周家格格不入,和大院更是格格不入!”
這話,讓姚慧茹的臉色徹底那難看了起來。
自己捧在手心裏面的兒子,被同齡人這把貶低了,不說姚慧茹了,周文宴自己都受不了。
曾經他們都是一樣的人,而今,卻成爲了兩個世界的人。
而且,他還被對方這般指着鼻子罵,他當即惱羞成怒,“滾,你們給我滾!”
周文宴暴怒,開始掀桌子,踢凳子,摔門。
這讓,現場的年輕男同志更是冷笑一聲。
許衛民當着他的面,拽着廖勝男的胳膊,“勝男,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