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周文宴,他本來就帶着幾分絕望,這會廖勝男還敢大聲呵斥他。
他不由得怒火滔天,要把所有的氣撒在廖勝男身上一樣,“廖勝男,你要翻天啊?”
在他面前向來唯唯諾諾的一個人。
竟然敢連名帶姓呼喊他不說,還呵斥他。
簡直就是離譜好嗎?
周文宴幾乎想都沒想,拉開門,直接劈頭蓋臉的罵道。
然而,迎接他的卻不是道歉。
而是,廖勝男一擀麪杖抽了下來,她本就從小習武,最愛舞刀弄槍,而家裏的父母也確實把她當做男孩子來訓練。
所以,別看廖勝男是女生,但是她力氣卻要比男人還大幾分。
這一擀麪杖下來,照着周文宴的肩膀劈下來。
劇烈的疼痛,讓周文宴完全懵了。
他下意識地捂着自己胳膊,眼淚也跟着飆了下來。
“廖勝男,你要死啊!”
連他都敢打。
不怪周文宴這般囂張,是一直以來,廖勝男在他這裏,卑微的像是一顆塵埃。
他也習慣了對廖勝男呼來喝去。
在周文宴的意識裏面,與其說是廖勝男是個人,不如說是他身邊的一條狗,不管他怎麼折騰,對方都不會離開的那種。
所以,面對廖勝男,他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態度。
而廖勝男也不知道是想通了,還是怎麼了。
聽到周文宴這話後,她又是一擀麪杖抽下去。
這次,照着周文宴的面門抽的。
這一抽,抽的周文宴是眼冒金星,口鼻流血,甚至這一刻,他都忘記去謾罵了。
張不開嘴。
太疼了。
旁邊的姚慧茹忍不住尖叫一聲,上去一邊扶着周文宴,一邊指着廖勝男,“勝男,你瘋了不成?”
小兩口打打一次,她就不說了。
這還一連着打了好幾次。
廖勝男之前是沒想明白,這才被他們母子兩人拿捏的死死的。
但是,在醫院被顧寧勸了,她聽不進去,在大院兒內,被母親奚落謾罵了,她也聽不進去。
直到——
到了周家後,原本裝死的男人,瞬間精神了起來,轉身就上了二樓開始質問。
那一刻。
廖勝男突然意識到什麼,或者說是清醒了什麼。
她是喜歡周文宴,但是周文宴到了這個地步,完全是他們應該哄着她,捧着她的。
而不是像之前那樣,她唯唯諾諾去巴結他們。
當意識到這個問題後,廖勝男纔有了後面的操作。
她再次抄起了擀麪杖,朝着周文宴的腦門劈去,“這一棍子,是爲我打的。”
“這一棍子,是爲了我孩子打的。”
“這一棍子,是爲了你個畜生,明明知道我懷孕,卻把我染上梅毒打的。”
打到最後,周文宴已經暈眩了,徹底倒在了門栓上,滑落下去。
姚慧茹徹底慌了,她去攔着的時候,廖勝男連她一起打,她氣急敗壞的威脅,“廖勝男,你在敢動手,我讓文宴休了你!”
廖勝男那麼喜歡他們家文宴。
若是休了她。
她肯定會害怕。
但是,讓姚慧茹失望了。
廖勝男只是冷笑一聲,“休了我,好啊!沒了我廖勝男,你以爲整個大院,誰還會嫁給周文宴這個冒泡貨?”
“不,別說娶妻了,他就是能不能在大院立足,都是個問題。”
當廖勝男這話一說。
原本還在叫嚷的姚慧茹,瞬間安靜了下去。
廖勝男怎麼知道?
知道文宴不是周家的孩子?
姚慧茹面色陰晴不定,但是卻不在像之前那般劍拔弩張,“勝男,你搞錯了吧,文宴可是正兒八經的周家血脈。”
“他哪裏是冒牌貨?”
廖勝男手握擀麪杖,不停的轉悠,每一次轉悠,都引得姚慧茹眼珠子都跟着瞪了上去。
恨不得離她八仗遠纔好。
廖勝男看着姚慧茹那般害怕的樣子,忍不住譏誚道,“他真的是嗎?他真的是周家血脈嗎?”
“那你們剛剛在爭吵什麼?那之前小叔爲什麼又會說,周文宴不是周家血脈?”
“是與不是,去醫院驗個血不就知道了嗎?”
“爲什麼,之前在醫院周文宴不敢驗血呢?婆婆,我的好婆婆,你可能解釋個一二三出來?”
姚慧茹解釋?
她解釋個屁,她就是解釋不清。
姚慧茹跟着安靜了下去。
半晌,她到底是妥協了,“勝男,你到底想怎麼做?你和文宴是夫妻一體,他好,你才能好!”
語氣真摯,極爲真誠。
再也不是之前那高高在上的樣子了。
廖勝男覺得好笑,她之前怎麼會害怕這類人呢?
而且每天還戰戰兢兢的,生怕得罪了對方。
原來,她立起來了之後,不是她怕他們,而是他們怕她。
“現在跟我說一家人了,之前嫌棄我的時候,不是說分分鐘讓周文宴休了我嗎??”
這話問的,姚慧茹面紅耳赤。
“勝男,媽,媽錯了。”
旁邊的周文宴,清醒了片刻,一聽到這話,立馬跟要氣爆炸一樣。
“媽,你跟她道歉什麼?”
“她配嗎?”
不得不說,周文宴是真的挺蠢的,到了這一步,還在講究配不配。
他根本沒認清楚自己的現在的處境。
廖勝男冷笑了一聲,“周文宴是誰的孩子?”
一針見血。
這下,大家都跟着安靜了下來。
直到外面出來一陣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