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辣妻重返1980 >第703章 這是你們之間的差距
    苗家青彷彿一下子被架在了火上烤。

    他當即爲難得不行,說對嗎?

    那就要立字據,立一個放棄祁家的字據。

    那怎麼可能?

    他在祁家經營辛苦了這麼多年,怎麼能就這麼放棄唾手可得的肥肉?

    但是說不放棄的話。

    自己保持了這麼久的人設,就要崩掉了。

    這纔是讓人難受的,讓人進退維谷。

    苗家青的沉默,讓現場的氣氛越來越安靜,旁邊的祁美華坐不住了。

    “你算哪根蔥,敢管我們祁家的事?”

    “我家家青說錯了嗎?他這麼多年來,兢兢業業地陪着老人,這還不是在乎親情嗎?”

    “既然這般在乎親情了,那不如,就索性把顧寧說的放棄書籤下?反正,苗家青也是在乎親情,不看重金錢不是嗎?”

    方靈鵑悠悠道。

    不止顧寧看不慣苗家青,方靈鵑也是同樣的。

    身爲家裏正統的繼承人,像苗家青這樣的外人,在家裏肆意橫行充大頭,把正主給趕出去不說。

    還時不時的上眼藥,這算哪門子事情哦?

    說起來,這祁念遠在外面也是呼風喚雨的,怎麼就回到家裏,被人欺負成這樣了?

    方靈鵑想不明白。

    方靈鵑這話一落,旁邊的方邵陽也跟着說。

    “是啊,這位苗家青同志,可真是好人啊,好人就得有好回報,我回去就和大家宣傳,原來在圈之內,大家眼中濫竽充數,蛇蠍心腸的苗家青同志,竟然是好人,一點都不覬覦祁家的家產,清醒如同泥石流。”

    方邵陽跟着調侃。

    都是一個圈子內的人,誰還不知道了。

    哪個家族沒養着幾個外姓人?

    但是那些人都有自知之明,像是苗家青這種,把人家正牌繼承人給趕走的,自己留在人家家裏盡孝的,還是頭一個。

    眼見着,大家都跟着一個個攻擊起來苗家青。

    苗家青自己也坐不住了,“夠了。”

    他站了起來,絲毫看不出之前痛苦的樣子,“你們非要這樣是嗎?”

    “在這種時候欺負我?”

    “幫着祁念遠來欺負我?這麼多年祁念遠不在家,是不是我在祁家替他盡孝?是不是我陪着大舅?是不是我在祁家的產業裏面,徹夜加班?”

    “我在做這些到時候,祁念遠又在哪裏呢?”

    這話說得,祁家二老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還帶着幾分感動。

    這幾年來,外孫的陪伴是實打實的。

    連帶着祁正華都跟着沉默了。

    因爲,苗家青說的是事實,很多時候他精力不濟的時候,都是家青在例外操勞。

    顧寧覺得這一家子很奇怪。

    祁念遠在外面跟爺一樣,回家就跟孫子一樣,被人欺負。

    祁家這麼大一個家族,按理說領頭人應該是腦子清醒吧?

    不然,也不會把家族做大做強了,但是,祁正華的態度就更奇怪了。

    三兩句,就被苗家青給帶到溝裏面了。

    顧寧卻忘記了,在厲害的人,也不過是當局者迷,因爲,他們在外面叱吒風雲,勾心鬥角,回到家,放下了戒備,千防萬防也沒想着去防自己的親人。

    祁正華是。

    當年的安老爺子也是的。

    顧寧見他們都不說話,很奇怪地說了一句,“按照你這個邏輯,有錢人家僱傭的保姆,長期照顧主人家衣食住行,那他們是不是要在將來的某一天,把主人家取而代之?”

    “畢竟,他們可是付出了辛苦勞動?還有公司上班的打工人,每天兢兢業業,加工加點,他們也是付出了極多的,那是不是在將來的某一天,也會擁有這家公司的繼承權?畢竟他們可是爲公司付出的呢。”

    顧寧這話一說,苗家青的臉色當場就極爲難看,否定道,“他們怎麼能和我比?”

    那些不過是外人。

    而他是擁有祁家血脈的人呢。

    “爲什麼不能?”

    顧寧覺得奇怪,她走到祁念遠身邊,“你和他們那些打工人有什麼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你和主人家沾親帶故,帶着親戚關係。”

    “但是,同樣,把你這句話放在祁念遠身上,似乎也毫無違和感。”

    “你又憑什麼和祁念遠比?”

    幾乎是條件反射的,苗家青反駁道,“憑什麼不能比?”

    打小兒,他就在任何事物,任何地方和祁念遠比。

    他母親是祁家人,父親好歹也是大家族的人,算起來血脈,可比祁念遠高貴多了。

    而祁念遠呢?

    他的母親,不過是不知道從哪裏領回來的二婚女。

    一個被圈之內所有人都看不起的外人。

    他祁念遠除了自己被冠上姓祁之外,還有什麼比得上他的?

    更別說,他還有個不知來路的母親,在往前推一百年,說個不好聽的。

    那也是個庶子。

    還是最上不得檯面的庶子。

    當然,這些話,一直是被苗家青藏在心裏的,是從未說出來過。

    但是,在這一刻,他的眼神已經表達了一切。

    祁念遠突然笑了,這是他進屋到現在,第一次笑。

    只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帶着幾分冰冷。

    “你想和我比?”

    “比什麼?比你從小被我摁在地上?還是比,你是個廢物?”

    他倏地逼近了對方,“知道嗎?我從祁家離開,從來都是我們父子之間的問題,和你這麼一個外人沒有任何關係。”

    他走,也不是被苗家青給逼迫走的。

    他這話一說。

    苗家青臉色帶着幾分震驚。

    旁邊的祁正華也跟着說道,“是,念遠當年是因爲他母親死的不明不白,問我要真相,我沒給,他才離開的。”

    從來都不是被苗家青趕走的。

    說完。

    祁正華繼續道,“還有,念遠出走的那幾年,在鵬城已經創造了一個不比祁家差的神話。”

    “家青,念遠如果想要祁家,你以爲,你還會待在祁家嗎?”

    兒子雖然離開了。

    但是,祁正華這幾年,一直沒有錯過兒子的消息。

    相反,他還在時刻關注着對方。

    從祁念遠到鵬城,做成的第一筆生意,在到後面,他收下了一個又一個的市場。

    他就知道。

    自己這個兒子,不是池中之物。

    就算是沒有祁家,他的未來也絕對不差。

    反之。

    在看苗家青。

    “家青,你的眼界還在祁家的時候,念遠的目光,早已經在祁家之外了。”

    “這就是你們兩個人之間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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