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細還想跟她說些什麼,但是蔡姐無心戀戰,跟阿細點了點頭就抱着半夏匆匆忙忙地走了。
這個蔡姐的反應有點奇怪,阿細站在原地,抱着雙臂看着她的背影。
晚上霍淼有很重要的應酬,沒回家喫飯,所以餐桌上就他們幾個人。
葉滿溪照舊在樓上用餐,半夏依然不肯喫東西。
不論喂她什麼,她都用小手推開。
看的阿細眉頭緊皺,她忍不住問蔡姐:“蔡姐,你接小姐回家的路上是不是給她喫東西了?她怎麼什麼都不喫?”
“沒有,我什麼也沒給她喫呀。”蔡姐居然矢口否認,阿細都忍不住想說,我明明看到你給她喝了一大杯奶茶,還說在車上會給她喫巧克力的。
但是阿細想了想沒做聲,半夏不喫飯的確挺愁人的,張嫂也是從小把半夏帶到大,見她什麼都不喫,急得直跺腳。
“小姐,你不喫飯可怎麼行啊?不喫飯那可要去醫院裏打針的。”
“我不要打針。”半夏立刻說:“我不要打針。”
小孩子都害怕打針,張嫂就趁機端起一碗湯舀了一勺滴到她的嘴邊:“那不想打針,小姐你就要乖乖喫飯。”
可是半夏吃了一肚子的巧克力和喝了一大杯珍珠奶茶,她哪裏喫得下任何東西?
她推開了張嫂的手:“我不喫我不喫。”
這可怎麼辦纔好?張嫂子急了直轉圈:“那要不然我們請葉小姐給診脈看看吧,調理一下就好了。”
蔡姐一聽立刻說:“這怎麼行?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姐的病因是什麼?還不是因爲那個…”蔡姐是礙於阿細在場,所以沒說的太明顯,只是擡頭看了一眼樓上,但大家都心知肚明。
“蔡姐。”張嫂忍不住打斷她的話:“那是小孩子我胡說八道,你怎麼也跟着湊熱鬧?”
蔡姐便不作聲了,阿細喫完了飯就和小安回房間了,什麼都沒說。
他們前腳剛剛上樓,蔡姐就說:“張嫂,你怎麼那麼糊塗,還看不明白?小姐不喫飯就是因爲那個葉小姐。”
“你在胡說什麼呢?葉小姐那麼溫和性格又好,那還是我們小姐的親生媽媽。”
“不管怎樣,她跟我們小姐八字不合你是看到的,自從她住進來之後,你看小姐這不喫飯夜裏還睡不好,每天晚上都哭,現在連湯都不喝,你說這麼小的孩子可怎麼辦?”
“所以我說讓葉小姐幫她看一看呀。”
“怎麼說了半天你都不明白,她的病根就是那個葉小姐,還看什麼看?”
阿細進了葉滿溪的房間,葉滿溪一見阿細進來就擔憂地問:“怎麼了,是不是半夏又不肯喫飯?”
“當然不肯吃了,她下午喝了那麼一大杯珍珠奶茶,而且在車上,蔡姐一定給她吃了巧克力,可是蔡姐卻不承認,你說是不是有些不對勁?”
葉滿溪想了想,也不是不能理解:“她應該是看半夏不肯喫飯,爲了哄她就給她喫點零食,結果吃了零食之後就更不願意喫飯了。”
葉滿溪也沒多想,便問她:“那你跟蔡姐說了嗎?讓她以後去接她的時候別給她喫零食了。”
“我說了,但是她矢口否認,她不承認我有什麼辦法,我總覺得這個蔡姐怪怪的。”
“你忽然那麼問她,她肯定本能的會有自我保護的反應。你已經提醒她了,我想明天她應該不會再給半夏喫那些垃圾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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