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一口一個死丫頭的。”葉澤澤閔更正她:“這裏到處都是霍淼的人,你看不見?”
“這個霍淼也真搞笑,明明我們女兒纔是霍太太,憑什麼要幫葉滿溪守靈?”葉母壓低了聲音,還是在嘀嘀咕咕的。
“你閉嘴吧,有人來弔唁我們就收帛金好了。”
“就這點死人財你也想發?”連葉母都忍不住吐槽。
天色漸漸晚了,來弔唁的賓客也越來越少,現在滿大廳幾乎都是霍淼的人。
他們的眼睛一個個都像探照燈一樣在葉綠荷的身上掃來掃去,只要她一有偷懶的意思,立刻就有人過來提醒她:“太太,那邊有人來了。”
一整個晚上葉綠荷的屁股幾乎沒有粘到板凳。
深夜了,葉澤閔打了個哈欠,今天看樣子是沒辦法出去賭錢了,葉澤閔就回屋睡覺。
葉母倒是心疼葉綠荷,走過去對葉綠荷說:“現在又沒人了,可以回房間睡覺了吧?”
葉綠荷還沒有回答呢,一旁膀大腰圓的保鏢就開口了:“太太今天晚上要爲葉小姐守靈,所謂守靈就是一整個晚上眼睛都不能眨,如果葉小姐的長明燈滅了的話,那我們可能沒辦法跟霍先生交代。”
“一整個晚上不睡覺?”葉母誇張地叫起來:“你們瘋了吧?讓我女兒給葉滿溪守靈一整個晚上都不讓她睡覺,你知不知道她肚子裏面是你們霍先生的孩子,如果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你們能擔當得起嗎?”
“我們只知道霍先生怎麼吩咐的,我們怎麼就照做,霍先生只讓我們關注太太今天晚上是否爲葉小姐守靈,其他的沒交代。”
所以保鏢的意思很明確,他不在乎葉綠荷肚子裏孩子的死活,他要讓葉綠荷今天晚上給葉滿溪守靈的事情是鐵板釘釘,誰也改變不了。
開始葉綠荷還以爲進了自己家她就能夠安全了,但是沒想到他居然還要爲葉滿溪整晚守靈。
葉母后來扛不住,她也睡覺去了。
本來保鏢都在大廳裏,但過了12點之後那些保鏢們全都到屋外去了,偌大的大廳只有葉綠荷一個人。
雖然現在沒人了她可以坐着,就連躺着也沒人管她。
可是空蕩蕩的大廳裏面設着葉滿溪的靈堂,她的巨幅照片就在眼前,照片的兩邊還有白色的紗幔,微風吹動那白色的紗幔,就在葉滿溪的照片旁邊飄動,彷彿下一秒葉滿溪就能從照片裏面走出來了一樣。
葉綠荷雖然嘴巴硬,但是心是虛的,她頭都不敢擡,低着頭兩條腿微微打着晃。
她明白霍淼讓她給葉滿溪守靈的用意,他這是要嚇死自己。
這時一陣風吹過來,葉滿溪的長鳴燈忽然滅了一盞,本來大廳也沒有開燈,只靠着長明燈的光來維持光明。
葉綠荷嚇了一跳,快要哭出來了。
她從椅子上站起來就想往樓上逃,這時門推開了,保鏢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太太,你去哪裏?”
葉綠荷一個激靈在樓梯上面站住了,回頭膽戰心驚地看着保鏢:“我不要守靈,我憑什麼給她守靈?我現在就要回房間睡覺。”
“葉小姐的長明燈滅了一盞,太太,你去給她點上,如果兩盞都滅了的話,那你今天晚上就得跪在靈前謝罪。”
“憑什麼?”
“看來你是需要我打電話給霍先生了?”保鏢很平靜地跟葉綠荷說,葉綠荷忍不住打了個寒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