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趁葉滿溪不注意的時候,打開香囊從裏面捏了一撮草藥出來交給了身邊的孫助理,讓他拿去化驗。
葉滿溪雖然入了院之後情緒稍微平復了一些,但是精神狀態仍然是十分差,一直蜷縮在牀上,兩隻手抱着膝蓋,把腦袋放在她的膝頭上,長頭髮幾乎都全部遮住了她的臉。
阿細看到她如此模樣,不由得擔憂地喃喃自語。
“哎呀,怎麼會弄成這樣?難道真是那個香包有問題?可那個香囊是半夏給她的。”
“那是又是誰給半夏的呢?”霍淼反問。
阿細愣住了,她怎麼沒想到這一層?
對呀,一個小孩子從哪裏來的香囊?
一定是有人給她的。
阿細愣愣地看着霍淼,她不清楚,但霍淼心裏很清楚。
能夠接觸到半夏並且很聽她話的,只有蔡嬸莫屬了。
霍淼等不及化驗結果出來,轉身就走出了病房,匆匆交代了一句:“你照顧好滿溪。”
霍家,葉綠荷還沒睡,慈善晚宴結束她纔回來,剛剛卸了妝,現在還正在回味葉滿溪晚上的慘狀,越想心裏越開心,忍不住讓蔡嬸到她房間來跟她分享心中的喜悅。
“那個葉滿溪再過不了幾日就能成爲徹頭徹尾的瘋子了,那個香囊真的是很有用啊。”
“我上次就打開聞了一下,就頭昏腦脹了好幾天。”蔡嬸也說:“現在那個葉滿溪一天到晚戴着,不瘋纔怪。”
說着兩個人都哈哈笑起來,對蔡嬸來說,葉滿溪瘋了對她也是有好處的,這樣葉綠荷就能高枕無憂了,她也自然好處不斷。
不是跟利益掛鉤的,她纔不願意鋌而走險。
她老公是霍家的保安,在電話中着急忙慌地告訴她霍先生回來了。
蔡嬸趕緊對葉綠荷說:“太太,我回房間了。”
幸好她有眼線,不然被霍淼看見她從葉綠荷的房間出來,免不了又是一頓懷疑的。
蔡嬸急急忙忙地回到半夏的房間的時候,她前腳進去,後腳霍淼就推門進來。
蔡嬸裝作正在帶半夏玩,霍淼沉着聲音喊了她一聲:“蔡嬸。”
蔡嬸渾身一哆嗦,強裝鎮定地抱着半夏轉過身來。
“先生,您回來了。”
“爸爸。”半夏看到霍淼高興地向他伸出手,霍淼接過她,在她的臉上親了親,然後交給了其他傭人,並且讓他們把半夏帶出房間玩。
蔡嬸見這個陣仗,心裏咚咚咚直打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霍淼面色凝重,心裏也清楚肯定沒好事。
蔡嬸陪着笑臉,小心翼翼地問了霍淼:“先生怎麼了?”
霍淼幽冷的眼神掃過蔡嬸,蔡嬸頓時感覺到後腦勺那裏嗖嗖冒着涼氣。
全家上下都怕霍淼,她也不例外,再說她也做了虧心事,心虛的很。
“我問你。”霍淼開門見山地問她:“你是不是給了半夏香囊,讓她送給葉滿溪。”
“什麼香囊?”蔡嬸本來打算裝傻充愣,但是一瞧霍淼嚴厲的眼神,她就慌了神。
心裏尋思着如果說假話的話,她到時候問半夏,小孩子不會撒謊,萬一半夏說了真話的話,那她就完蛋了。
於是蔡嬸便裝作恍然大悟的一拍腦袋,彷彿剛剛想起來一樣說:“先生,您說那個香包呀。那是我上次回老家同鄉送給我的,我覺得挺好看的就給了小姐,但是小姐不怎麼喜歡那個味道呢,我就跟她說你可以送給你最喜歡的人呢。”